第七十三章 電梯死屍(一)
自京城二百四十八號之後,休整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把事情整理髮表,流量倒還不錯。
之後閒了一個月,腦子裏卻沒有什麼素材了,翻找各地的靈異事件,因為沒有親身經歷過也缺乏想象。
走了幾個地點都是竹籃打水,大多都是欺神騙鬼一些無中生有的故事。
原以為會這麼繼續盲目地找下去,卻發現一則離奇死亡的新聞席捲各大網站。
“雲盛集團電梯三人無故死亡,至今仍未查清緣由。”
觸目驚心的黑字大標題立馬吸引了我的視線,下面是一些關於死者的介紹以及死狀的描述。
裡面放了一張圖片,是死警察趕到後電梯裡死者的死狀。
據圖可以看出,他們離門口都極近,死亡之前有明顯的掙扎,三人都伸著手往電梯抓去,好像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背後,急著要出去一般。
我注意了地點,立馬揹着揹包,坐了五個小時的火車,到達了那個城市。
雲城是一座臨海大城,鹹溼的海風吹拂過整個城市,帶起有時是清新的味道,有時則伴著微淡的魚腥。
這不是一座大城,靠著地理優勢經濟發展的還算不錯,但由於經常被颱風光顧,很多人都遷居出去了,城裏的人口並不多。
雲盛集團是雲城最大的一個企業集團,手下有眾多產業,我臨時調查了一下整個公司。
資料並不多,只是介紹了名下有哪些產業。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名叫洛梔的董事長。
以前我在警校的時候,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是我們警校當之無愧的警花。我見過的人之中,大約只有那一面之緣的孟婆能與她的美貌一較高下了。
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個旅館住下,窗戶正對著雲盛集團,一抬眼便能看見它的全貌。
暫時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洗漱完,又吃了早餐,我便朝雲盛走去。
“先生,請出示你的工作牌。”剛走到門口,一個保安把我攔了下來指了指旁邊的刷卡器。
雲盛集團,進出必須打卡工作牌。
我一時犯了難,我昨天才到這裏,哪有什麼工作牌。
保安人高馬大,一臉戒備地看著我,大約是把我當成某個不軌之徒。
“放他進去,這是我們組的辦案人員。”忽然,一道朗聲把我救了下來。
我回頭一看,正是唐湖和他的隊員。
“抱歉先生,之前沒有見過您,請您往裏走。”保安立即恭敬地低頭。
我與唐湖進了集團內部,不得不說我被這恢宏大氣的裝潢震住了。
“雲盛可不簡單,單門口那兩個保鏢就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唐湖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怎麼,這次又來挖什麼恐怖新聞?”
看他這樣,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職業了。
不過我想已經到這裏了,他應該知道我的目的,遂沒有回答。
“上次沒來得及介紹,這是梁小畫、郝青山和蘇一鳴。”他指了指旁邊的三個人朝我介紹。
梁小畫是那個清靈的姑娘,郝青山是一臉冷漠的青年男人,蘇一鳴是那個長著虎牙的可愛少年。
互相認識之後,我直接切入了正題:“你們調查到了什麼?”
說到這個唐湖無奈地看我一眼:“說實話,毫無進展。”
“死者死因不明,連一個嫌疑人也沒有。”
說話間,已經到了那個電梯。爲了保持案發現場,電梯已經停用了,這會大開著,裡面用石灰灑出了人體的形狀。
“案發之前有其他人乘坐這個電梯嗎?”公司裡面那麼多人,怎麼就他們三個死了呢?
“沒有,這是總裁專用電梯,平時只有公司高層會乘這個,就連主管經理什麼的也是乘坐員工電梯。”
唐湖說完,突然一個女人緩步走了過來。
“唐組長,這個案子希望你儘快能調查出來,我們這邊也是人心惶惶。”
入眼的女人,穿著一身職業裝,渾身幹練,一張精緻絕倫的臉蛋略施粉黛,愈發顯出她的美麗端莊。
只是那雙微微上挑的大眼睛,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漠與疏離,展示了她冰山美人不容侵犯與褻瀆的傲骨。
“洛梔?”我沒有想到,真的是她。
曾經的警校之花,每一個警校熱血方剛的男兒的夢中情人。
我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場合重新見面。
她眯眼看了我一會,不太確定道:“黎川?”
“是我。”
唐湖和他隊員的目光在我們身上飄忽,彷彿有什麼見不到得人的秘密一樣。
然而並沒有什麼,雖然她是警花,但那股子清高不假辭色的模樣在上學時候就是出了名的,我懶得麻煩,可不敢去招惹他。
點頭之交而已。
洛梔與我打完招呼就走了,梁小畫拍著我的肩膀說:“不要想了,人家年紀輕輕就管著一家龐大的公司,又白又富又美,你就是一個寫小說的宅男,沒有結果的。”
我睨了她一眼:“和你就有結果了?”
結果她一個白眼掃過來,攀上郝青山的肩嬌滴滴地說:“青山,他對我有非分之想。”
我滿頭黑線。
簡單地在電梯裡調查了一番,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臨走之前唐湖給了我一張牌子,解釋:“刷這個就能隨時進來了。”
說完又厚臉皮地笑:“他們認識我我可以刷臉。”
“……”收下了牌子,我回到旅館,一直等天黑。現在已經是五月的尾巴了,正是白晝漸長的時候,在這個沿海的東邊城市,六點半,天已經暗暗沉沉的了。
我出去吃了個晚飯,便收拾東西往雲盛集團走。
八點,所有保安準時走了,只有一樓的保安室有兩個值夜的魁梧男人。
我翻身一躍,從一個廁所的窗戶翻了進去。
這棟樓到處都是監控,洛梔不愧是出身警校,又以優秀的成績畢業,這棟樓設計的幾乎找不到監控死角。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暫時蒙了這些天眼的視線了,我縱身一躍,用黑色膠布粘住了那發著紅光的攝像頭。
跟著瞎道長學了這麼兩年,不說飛簷走壁來去自如,暫時爬牆什麼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保安室,一個男人看著三臺電腦其中幾幀黑掉的畫面,嘀咕:“這些攝像頭壞了嗎?這麼多一起壞了?”
“黑子,你去看看。”他推了推另一個夥伴。
黑子站起身來,不情不願地往樓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