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醫院殭屍(七)
到底是生化實驗讓他們變成這樣的,還是令牌?
這個問題我想不清楚。
然而就在我仔細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卻忽略了唐湖的話,許久沉默沒有作答。
唐湖抽眼瞥我一眼,輕笑:“黎川,你看上洛梔了吧。”
這話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嗯?”我疑惑地偏頭看著她。
“大家都看得出來的。”他笑著看我。
我才反應過來他在和我說我看上洛梔了。
“我……”我本能地想要回答,或者想要辯駁,不過……一個“我”字說出來之後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要是真辯駁倒有些違心了。
於是我只好沉默良久,然後微微一點頭:“是吧。”
“以前在警校的時候,就覺得她挺好一個人,雖然冷冰冰的,不過和其他女孩真不一樣。”
“後來接觸了……”說到這裏我沒有再說了,後來接觸確實發現她很吸引我,而且她被陳邢擄走我除了愧疚之餘幾乎滿滿的都是擔憂。
“總之,洛梔是個很好的女孩兒啊。”我說著,爽朗地笑起來,打趣問唐湖:
“你呢?我可沒見過小畫她媽,不介紹一下?”
聽到我這話,我明顯地感覺唐湖一僵,接著他看著空蕩蕩的樓梯,沉默地沒有說話。
我也似乎意識到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似乎還戳中了他的心傷。
這樣的事故我不知道該怎麼圓,唐湖卻先開口說了。
“小畫她媽未婚先孕,把孩子養到五歲就甩給我自己走了。”
唐湖輕輕說著,講話的語氣很淡,似乎不是自己的事一樣。
不過我大概能感受到他的悲傷,然而我還來不及多說什麼,目光便觸到一個影子。
“洛梔?!”
樓梯邊上有個轉角,站在那裏是看不見的,如果不是我似有所感,視線微微往後落恐怕洛梔在那站一晚上我們也不會知道。
“什麼時候來的?”我皺眉看著她。
“你出來之後一會。”她低頭,像個被抓著偷糖果的小孩一樣委屈。
“我沒偷聽你們講話。”
“嗯?”聽著她的辯解,我輕哼一聲,她的神情立馬跨下來。
“好吧……聽是聽到了一些,不過我真不是故意偷聽的。”
“你剛剛沒睡著?”我也不理會她躲在後麵偷聽這事了,而是關心另一樁。
“不是……”她急忙辯解:“我剛剛真的睡著了,不過你一走我就立馬醒了。”
倒是頭一回見著她捉急的模樣,我忍不住想逗她。
“真的?”狐疑地看她一眼。
洛梔臉上立馬染上不悅:“喂,我就這麼不可信?!”
“不是,”我呵呵笑了兩聲:“當然不是。”
“你要困還不趕緊回房睡去,非得跑過來吸我們兩的二手菸啊?”我瞥一眼洛梔,輕聲詢問。
的確,我和唐湖兩人現在手上可都拿著一根還未熄滅的煙,而那樓梯口,散落了好多菸蒂。
洛梔看我一眼,又看了看那地上已經沒了火星的菸蒂,皺眉:“你們吸的這麼猛?”
這話一出口,唐湖便把手裏那支剛點的還沒吸幾口的煙拿著往地上一按掐滅了,接著又拿過我手裏一樣是剛點的,三分之一還沒燃到的又往地上狠狠一按。
“走吧。”唐湖把我拽起來:“洛梔要想睡覺你就趕緊去守著。”
接著,一個眼神往洛梔那邊示意,高挑的女孩接收到眼神,微冷的臉柔了幾分,眼睛彎了彎,扯出一個微笑。
接著她往病房走去,唐湖便拎著我往病房走。
我看著他倆,腹誹:你們剛剛還一副要吵起來的樣子呢!
不過跟著過去,我們往前走,忽然,後邊傳來沉重的呼吸。
這聲音和我剛剛在二樓聽見的一模一樣。
而唐湖和洛梔似乎也聽見了,因為,我看見他們腳步皆停了一下,神子頓住。
接著,我們三個一起轉身,一齊看見了那緩緩走上樓梯似乎毫無意識的男孩。
這孩子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和之前那幾個怪物一樣青面獠牙,一雙眼使勁地往上翻著白眼,青灰的手伸出來,像個殭屍一樣緩緩過來。
我最先聽見的是唐湖的聲音。
“居然是一個孩子?!”唐湖驚呼,臉上籠了一層寒意。
“居然拿一個孩子做試驗品!”
他說出這幾話,我才知道他是在痛恨那做實驗的。
“這東西怎麼跑上來了?”我皺眉看著他。
雖然是一個孩子,但既然已經變成這樣了,那就需要我們去解決掉麻煩。
況且這層樓裡還有病人呢,怎麼也不能放任這孩子上來隨便禍害人吧。
“要動手嗎?”洛梔那兩柄彎刀已經出手了,不過她神色明顯有猶豫。
我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第一晚碰上的怪物無疑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
那天晚上那怪物面板裡面全是膿,況且,洛梔還親手去摸了,這要不造成心裏陰影就怪了。
“你們先別動手。”我皺眉看著那孩子。
如果真像第一晚看見的那樣,那這孩子絕對不能輕易出手啊。
我伸手從兜裡掏出一道火符,對著男孩扔了過去。
那男孩躲也不躲,就那樣任火符衝到他身上,我原以為他是個沒有意識的,只會往前走,根本不知道躲閃,等他一步步走過來,我才驚訝地發現,他不是不會躲閃,而是沒有必要。
因為,他根本不怕這道符咒。
“有點棘手啊。”我看著小孩翻著白眼過來,場面有些陰森恐怖。
“動手!”洛梔當機立斷,操著兩柄雙刀便飛了過去。
洛梔一往無前地衝上去,唐湖也掏出腰裏的配槍,見他們這樣,我也趕緊祭出符咒。
我祭出的這道符名為九木滅劍符,符會幻化出九道桃木劍往前刺去。
符一祭出,九道桃木虛影立馬朝著孩子衝過去。
而這時,唐湖也趕在洛梔出手前打了第一槍。
槍聲一起,我心莫名顫了一下,接著看著那子彈穿過小孩的前胸,然而他好像什麼事也沒有,仍固執地往這邊過來。
看著小孩中槍不倒,仍然頑強地過來,我們三人俱是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