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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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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醫院殭屍(六)

    “遇倒是遇了怪物,不過調查沒什麼進展。”我嘆了口氣,看向床上的洛梔。

    她亦皺著眉看我:“講講,怎麼回事?”

    聽得她這樣說,我只好把樓下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一通叭啦叭啦講完,洛梔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這麼說,其實樓下就是他們實驗怪物的基地?”洛梔看著我問。

    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仔細想過,這會也沉思起來。

    樓下那層看起來是沒人一樣,不過……為什麼會沒人?而且,真的是實驗基地嗎?

    “暫時不知道,還需要再調查。”我輕聲答道。

    “那那塊令牌呢?”

    唐湖皺著眉問我。

    他這麼一說,洛梔也看向我,皺眉:“什麼令牌?”

    到了這會,我再藏著掖著也不可能了,只好把那塊刻著“死”字的令牌拿出來。

    洛梔看著我拿出令牌,皺眉看著我手上的物什,不過定睛片刻,她便立馬驚叫:“這令牌不是阿苦僧給我們的嗎?!”

    “嗯?”

    聽到這話,我和唐湖皆驚疑地看著洛梔。

    這會我纔想起來,當初茅山腳下,那十塊令牌怕就是洛梔發出去的。

    這樣想著,我覺得洛梔可能會知曉一點什麼事,於是趕忙問:“這令牌有什麼用?”

    “什麼用我倒是不知道……”洛梔沉默了一會,輕吟。

    似是思考,接著又看向我道:“你知道,阿苦僧是陳邢的主人,不過陳邢恐怕也沒見過他,他向來神秘。”

    “這令牌,也是鬼麵拿過來的,他拿來的時候吩咐我們令牌一旦詛咒成功就不能再留在身邊了。”

    “詛咒?什麼詛咒?”我皺眉看著洛梔。

    洛梔回看過來,輕聲解釋:“令牌有一句咒語,念出之後就不能再留在自己身邊了,所以我們都是等令牌送出去再念咒語的。”

    洛梔說著,臉色忽然越來越白,看著精神很不好的模樣。

    我看著她這樣,皺眉:“洛梔,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她雙眼盯著我,麵露苦澀,輕輕說了一句:“當時……茅山腳下……”

    大概是想起自己去送的令牌,或是自己唸的咒語,而茅山腳下那個村子死了多少人我想我們都心知肚明。

    不過那時候洛梔被蠱惑做這些時自然毫無壓力,可現在不一樣,她重新回到正軌,有了自己的良知,間接害死這麼多人當然會難過。

    我看著她這樣,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你別亂想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

    洛梔抬頭看我,眼裏一片冰涼,臉上也是,帶著冰冷的寒意。

    “洛梔,別自己憋著。”我輕嘆一句。

    她只是忽然抬頭看我一眼,眼裏有動容,當然,很快又低下頭去,看不清什麼神色。

    接著,我接收到來自唐湖眼裏的詢問:她怎麼了?

    我搖搖頭,示意不便回答。不過他對我這個搖頭有幾分領悟我就不知道了。

    “你還記得那句咒語是什麼嗎?”唐湖忽然開口。

    洛梔看他一眼,眼裏有茫然,接著默默地不說話,在那苦思冥想,可最終似乎也沒有想出來。

    良久,她輕輕嘆一口氣:“我忘記了。”

    “你再好好想想!”唐湖立馬接道。

    洛梔似是無奈,又仔細想了想,不過最終她仍舊只能無奈地搖頭:“我真的忘記了。”

    “你再想想,說不定能想起來呢!”唐湖神情也是明顯的著急,說話語氣都更強烈了。

    然而洛梔聽到他這麼說,抬頭看著他,目光透出一些冰冷。

    我看著她這樣,嘆一口氣,看著唐湖柔聲:“唐組,她本來就失憶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您就別為難她了。”

    唐湖聞言看我一眼,又看看洛梔,洛梔被他逼得神色愈發冰冷,蹬著一雙眼不再說話。

    唐湖見我們這樣,最終也只是抿抿唇不再說話,神色冷峻。

    房間的氣氛有些尷尬,唐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洛梔,最終也只是神色微冷:“我去外面抽根菸。”

    說著也不等誰的回答,自顧自走了。

    唐湖走了,我看著洛梔,嘆了一口氣,問:“你還好吧?”

    然而洛梔只是看著我,臉色微僵,開口解釋:“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我知道。”我輕笑著,安慰:“不用擔心,他就是有點心急。”

    聽著我的話,洛梔看著我,到底是僵硬地點點頭。

    “你累嗎?累就休息一會。”我輕說著,看著她笑:“我給你守著。”

    洛梔好像真的很疲倦一樣,點點頭睡了下去:“那我先睡會兒。”

    “嗯。”我給她掖了掖被角。

    洛梔睡的極快,可能是困極了,還不到一分鐘便能聽見她平穩的呼吸,睫毛安穩的很,連顫都不顫。

    見她睡熟了,唐湖還沒回來,於是我看著她熟睡的模樣,還是轉身出了病房,在樓梯道上找到了唐湖。

    那邊的樓梯角倒是偏僻的很,唐湖就真的坐在樓梯上吸起煙來。

    我走過去,挨着他坐下來,也給自己點了一根。

    唐湖見我坐下來,抽眼看了我一眼,見是我,又把頭轉過去。

    我坐在那,光陪著他抽眼也不說話。

    我不說,唐湖也沉默著,兩個大男人擠在逼仄的樓道上,不一會便籠罩在煙霧繚繞裡。

    這樣的沉默當然不行,所以,在我那根菸快抽完時,我開了口:“其實……我知道你著急,但洛梔她現在是個病人。”

    “她真的想不起來,你逼她想也沒用。”

    我輕輕說著。

    唐湖連轉頭看我都不看一眼,仍在那吞雲吐霧。

    就在我以為他固執地認為自己是對的,還想強逼洛梔想起來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了。

    他在瀰漫着尼古丁和消毒水的空氣裡吐了一個漂亮的菸捲,然後輕聲道:“我知道是我太急了,但是,你知道,那種生化實驗,如果不盡快找到兇手,那麼就會有更多的人遭殃。”

    他這麼說著,眼裏閃著某些悲憫的光芒。

    不過這話倒是提醒了我,生化武器和令牌……黎安和我說那怪物是生化實驗的產物,可是明明在怪物身上搜到了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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