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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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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詭異粉絲(六)

    我仔細看了看,那缺口上面是一排細密的牙印。

    燈忽然又亮了起來,也不是亮,忽閃了兩下,又黑了下去。

    氣氛突然變的詭異,加上鞋上細密的牙印,我有點不寒而慄。

    這個空間裡,不只我一個人,或許說,不只我一個生命體。

    如果那些髒東西也算是生命體的話。

    我警覺地拿出了符咒,緊緊攥在手上。

    那東西好像見我發現了他,沒再有什麼動靜了,只是我知道他還在這裏,我不敢放鬆警惕。

    黑暗裡,一片沉默,時間在一個人獨自煎熬裡總是過的慢之又慢,我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久到我以為那東西已經走了的時候,聲音又響起來了。

    這聲音邊響,我身體某一處邊一陣痛。

    我拿手電筒照了照,發現自己左手食指上的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又一陣的鈍痛。

    “嘶——”我吃痛地輕嘶,瘋狂地甩手,想把那東西甩下去,然而一點用也沒有。

    聲音還在繼續,我的手指頭還在減少。

    這種情景很可怕,當你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看著自己的手指頭被看不見的東西一點一點啃掉,我相信你會比我更加不寒而慄。

    轉眼,已經啃完了第一根指節,露出了森森的指骨,我心下一凜,捏著那張火符就我手指頭一扔。

    接著,忽然一道小孩的尖唳,我的手指沒有再減少了。

    火符應該是扔中了他的,在空氣裡燃燒起來,同時還時不時伴隨著孩子尖利的悲鳴,隱隱像外面的野貓。

    扔了符咒之後我便開始後悔了,平時用慣了火符,習慣性用這張,卻沒考慮這電梯裡的情況,這麼狹窄的空間我扔一個火符,不就是自己作死嗎?

    等會我沒被啃死,先被悶死了。

    我心裏頓時拔涼拔涼的。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裡面那孩子沒了叫聲之後,應該是被燒死了,電梯門忽然開了,而且,居然到了五樓。

    手指疼,後背疼,心口疼,全身散架了一般,但我不敢多耽擱,急急忙忙往五零八跑去。

    這會貓已經不叫了,夜恢復了之前的安靜,我一直呆在電梯裡,也不知道它到底什麼時候停的。

    一路連走帶跑,搖搖晃晃地來到五零八,從門口看到了裡面泄出來的燈光。

    我拍了拍門:“藤島千佳!藤島千佳!”

    裡面沒人迴應,接著,我皺眉,一用力去推門,但好像門已經鎖死了。

    我忙用身體去撞,但身體本來就很虛弱,一撞上去全身都疼。

    但是這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好在她家是木門,要是鐵門的話,我死在她家門口算了。

    不知撞了多少下,撞得我自己都撐不住了,門終於被撞開了。

    我喘著粗氣,往裏面望去,一往望我便瞳孔極縮,睜大眼睛看著客廳的吊燈。

    藤島千佳的客廳很漂亮,上面一盞吊燈也是極盡富麗堂皇。

    然而,她現在就被綁在那吊燈上面,像我初次見到張小路的屍體那樣。

    腳被吊着,屍體倒掛下來。

    那張臉,慘白無比,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別愣著,她還有救,快打120!去把她放下來!”

    耳邊忽然傳來黎安的呼喊,我偏頭一看,才見他奄奄一息地躺在牆角。

    我皺眉,語氣關切:“你怎麼了?”

    “別管我了,快去救人!”他語氣強硬地吐出這句話,最後竟一個不好,昏了過去。

    我趕忙把他喚回養魂石裡養著。

    看著藤島千佳倒掛在那,我打了120之後便端了張凳子把她放下來。

    說來也很奇怪,可能是因為她的房子不大,選的吊燈規格也是比較小的,那吊燈就這麼脆弱,怎麼可以把她整個人吊上去呢。

    我一陣疑惑,把人接下來抱在懷裏想下凳子的,結果猝不及防那吊燈在我解開她之後就這麼砸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趕忙把孩子往懷裏一裹,用後背對上那吊燈。

    最後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好像要死了一樣,接著,我便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已經在醫院慘白的病房了,入眼是一片不舒服的白,不論是牆,床,還是天花板,白色一路延續,佔據了整個房間。

    更有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尖,給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一睜開眼,病床前站了滿滿當當的人,唐湖,梁小畫,蘇一鳴……

    我看著他們,想坐起來,但是微微一動,身體便疼的厲害。

    “別動!”唐湖沉聲開口:“你現在全身沒有一處是好的,乖乖呆著!”

    聽得他這話,我開了個玩笑:“我臉是好的,而且帥破天際。”

    “……”三人給我翻了個白眼。

    像想起什麼一樣,我急忙問:“藤島千佳怎麼樣了?”

    “剛做完手術,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

    “不過醫生說很快就能脫離危險期了。”

    聽著梁小畫的話,我心裏懸著的心緩緩放下了,只是又不免皺眉:“藤島千佳她……是怎麼了?”

    “你都這樣了,就別想這些事了,安心在醫院養病!”梁小畫瞥我一眼,眉目不悅。

    “醫生來了。”正說話間,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青年男人走了進來。

    剛剛我醒的時候,他們就按了鍵叫了醫生。

    那白大褂對我一陣折騰,最後在資料夾上龍飛鳳舞地不知寫了些什麼。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先安心在醫院養著就好了。”

    “心腔裡面的傷那中藥有效,要每餐按時喝,後背已經縫線了,以後再拆。”

    說著白大褂看了我一眼,又低頭道:“手指的傷有點麻煩,已經做了手術,肉會慢慢長回來,不過時間可能會比較久,在這期間,都不能去動那根手指頭。”

    說著白大褂眼神變的犀利起來,他收起資料夾,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你手指上的傷怎麼弄的?這傷口可不是輕易就能弄出來的。”

    我瞥他一眼,真想說是被小鬼咬的嚇嚇他,不過想了一下還是算了。

    “家裏養了一些牙齒鋒利的蟲子,不小心被咬了。”

    聽我這樣說,白大褂才收起那銳利的眼神,瞥了我一眼,輕笑一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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