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訂婚信物
她用小刀拆開快遞,快遞包的裡三層外三層的,顯然是個稀罕的物件。沐晴天的手心出了汗,等一堆白泡沫堆到腳下的時候,終於看見了這個東西的真面目。
是一塊玉,沐晴天這個外行人都看出了,這塊玉不簡單,很可能價值連城。
這是塊墨玉,簡單不誇張,卻又十分好看,是她喜歡的樣式。只是這玉泛着陰冷的光,有些慎人。
沐晴天把這塊玉丟到沙發上,抓起手機,給我和王瞎子打電話。我們聽到這個訊息後,便開始向這趕。
到了之後,還來不及喘口氣,王瞎子就開始探查這塊玉。他摸了摸玉的樣式,蹙了蹙眉。
一直看著王瞎子的沐晴天咽咽口水,問,“怎麼了?”王瞎子的面色很不好,他搖著頭說,“這塊玉的樣式很熟悉,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一種很貴重的玉。
這種玉的陰氣重,而且成色圓潤,年代感久依舊這麼新,應該是被別人佩戴,日日撫摸的緣故。”
我避著沐晴天,小聲問他,“這塊玉是不是男鬼送來的。”王瞎子將我推開,繼續和沐晴天解釋,“應該是男鬼送來的物件。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男鬼給你送來的聘禮。他的意圖應該是想要和你重新舉行婚禮。”
沐晴天的臉色瞬間刷白,她震驚的看著我們,決絕的說,“我不想嫁給他,你能不能想辦法告訴他我的想法。”
我突然感覺身後突然陰冷起來,我的脊背開始僵住。我回過頭看去,看見了黑暗之中的男人。
男人抬步向前走了兩步,我看清了他的面龐,那是個十分俊俏的男人,似是感受到了我的視線,看向我,我冷戰一下。
那個男人的眼神太過可怕,像是蔑視著世間的一切,不把一切放在眼裏,帶著倨傲。而那眼眸深處卻又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冷。
我忍不住別開頭,不敢再看向他。而身上那道冰冷的視線也隨即消失,我鬆了一口氣。
洛溟的眼神複雜的看向沐晴天,沐晴天感受到他的視線,咬緊唇瓣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洛溟的聲音低沉平靜,沐晴天卻好像聽出了一絲傷心,他說,“為什麼。”沐晴天不知為什麼突然沒有辦法回答他。
洛溟又向前走了一步,受傷的看著她,問,“為什麼?為什麼張志澤可以,我就不可以。”
沐晴天小聲的說,“他是我的丈夫,而你不是啊……”洛溟和我們都聽見了這句話,他冷笑一聲。
“你忘了,是我先和你冥婚的,如果說丈夫,也應該是我,他不過是因為你忘記了我,趁機得到你的插足者。”
沐晴天抬著頭,眸光堅定的反駁他,“你錯了。他是和我戀愛然後結婚的男人,你纔是在我年幼的時候騙我和你冥婚,你纔是個騙子。”
“騙子。”洛溟重複著這句話,“騙子,你說我是騙子?你忘了是你奶奶主動招來我,想要我和你冥婚的。”
沐晴天不自然的垂眸,畢竟洛溟說的是實情。洛溟看著沐晴天的逃避,眸中的受傷,如同細碎的星光點綴在純黑色的黑夜,耀眼又讓人心碎。
洛溟軟了聲線,勸沐晴天,“嫁給我吧晴天,我以後只會有你一個女人不好麼,你也會和我一樣成為鬼差得到永生。”
我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本以為男鬼只是個無名小卒,沒想到竟是地府之中鬼差。
王瞎子的驚訝程度和我差不多,只是他表露的沒有那麼明顯罷了。他深思,如果男鬼只是普普通通害人性命的鬼魂,那收了也便收了,只是他竟是鬼差,這就不好辦了。
他活的時間很久,應當是十分的厲害。王瞎子猜測,就算加上苟老,他們二人合力都不一定能將這男鬼制服。
而且,這男鬼是地府之人,如果要管也應該是地府中人來管,而不應該是我們這些凡胎肉體來管。這一除,不僅破壞了規則,而且得罪了閻王。
怎麼說,這鬼都不能動他。
王瞎子按住我,不讓我去管這事。我扁嘴,雖然有些不甘願,但終究也是知道我們不該管這事的。
王瞎子又想到了什麼,呢喃了一句,“怪不得。”我疑惑的問他,“怎麼了?”
王瞎子和我解釋,“之前我就好奇,為什麼沐晴天被鬼纏上,但是身上卻沒有什麼陰氣。
原來是因為那隻鬼是鬼差。鬼差和鬼的靈魂不太一樣。他們的靈魂基本沒有陰氣,和沐晴天在一起,沐晴天的身上自然沒有陰氣存在。”我理解的點點頭。
此時,沐晴天看著洛溟訝異的問,“你是鬼差。”洛溟點頭,“你只要成了我的妻,沒人敢動你。”
沐晴天搖著頭,後退著問,“你是神仙的手下,你不應該救人麼?你怎麼能殺了張志澤呢。”
洛溟的語氣已經開始激動起來,不復一開始的平靜,“我憑什麼不能殺他。他動了我的妻子,我讓他魂飛魄散都是輕的。”
沐晴天氣憤的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你是說……你不僅殺了他,還讓他魂飛魄散!”
洛溟笑著帶著些許嘲諷,“你心疼?想要殺了我為你的情夫報仇?”
沐晴天的淚從眼睛裏溢了出來,“情夫?我說過了吧,他是我的丈夫,如果算起來,是戶口本上承認的關係。
他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一直在我身邊。你呢,除了給我帶來麻煩還會幹什麼?還說是我的丈夫,你配麼?”
洛溟看著沐晴天滿臉的淚,有些手足無措,“你別哭啊,我……我……”
沐晴天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接著說,“你只是一隻鬼啊,你什麼都不能為我做。甚至都不能在我的父母面前顯露身份。我是人,我也想戀愛結婚,戴著戒指穿著漂亮的婚紗和心愛的人踏進婚禮的殿堂。
我和你的,那算什麼。不過是白紙糊的白嫁衣,甚至我當時還發著高燒,連神志都不清楚。憑什麼算得上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