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突然死亡
沐晴天聽了我的話,點點頭,看著我們的目光中滿是希冀,她請求我們,“你們能幫我超度一下我丈夫張志澤麼?”
我和王瞎子對視一眼,我看著沐晴天的眼神,裡面甚至還閃著點點淚光。我終是狠不下心來拒絕,點點頭。
沐晴天喜極而泣,不停的說謝謝。我和王瞎子說沒關係。然後準備為張志澤超度。張志澤死的不明不白,甚至屍體都是死不瞑目的,自然不會歸西,我和王瞎子都怕他的執念太重,成為惡鬼,殘害別人,本就擔心這件事。如今沐晴天的請求也給了我們一個臺階下。
如果跳過沐晴天直接做這件事,又顯得我們不把沐晴天放在眼裏,可不做,又擔心張志澤去害人。如何都是錯。可以說,沐晴天讓我們少了許多麻煩。
我和王瞎子做法為他超度,想招來他的魂,可是卻無從下手。世間根本就沒有了張志澤的魂魄。
我和王瞎子被這個發現嚇壞了,王瞎子只是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是我卻沒隱藏自己的情緒。
看見我變了臉色,一下子變的不正常起來,沐晴天小心翼翼的觀察我的面色問道,“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無可置疑的是,沐晴天是個善良並且有責任心的人,她在自己不願意的情況下出·軌並且丈夫因她的過錯而死,已經足夠傷心的了。
如果我此時告訴她真相,她可能會自責的去自殺。可是她畢竟是我的僱主,我也不好欺瞞她。
我抿緊唇,想用最委婉的說法和她解釋。王瞎子在一旁不著痕跡拍我一下,笑著回答,“沒什麼大事,只是您的丈夫還有怨氣,不能投胎。我的徒兒心性弱,被嚇了一大跳。”
沐晴天了悟的點頭,似是又想起什麼,焦急的問我們,“那該怎麼辦?志澤不會要變成孤魂野鬼吧。”
王瞎子臉色不變,笑著安慰她說:“沒事,只要我們散了他的怨氣,把他送入地府就可以了。”
沐晴天鬆了一口氣,再次向我們道謝。面對著她眼中的誠懇,我勉強笑了一下,心裏卻有些心虛,額頭上冷汗直冒,順著臉頰向下滴。
沐晴天注意到了,遞給我一張紙巾,溫柔的說,“給你,擦擦汗吧。”我受寵若驚的結果,一擦,溼了一大片,我剛知道我流了這麼多的汗。
王瞎子感覺出我的緊繃,便笑著告退,說他留下幾張符籙去去張志澤的怨氣便好。然後王瞎子像模像樣的在別墅裡“仔細”的選了幾個位置,塞上了一些符籙。我一看,就是些保護別墅和將別墅主人運勢變好的符籙,根本起不上去除怨氣的作用。
沐晴天不知道事實真相,看著王瞎子一派仙風道骨,甚至眼裏還閃著些許崇拜的光。
我複雜的隨王瞎子走出別墅。坐上車,駛出一段距離後,我問他,“為什麼要瞞著沐晴天張志澤的事。”
我想的是,用她能接受的程度去和她說,因為職業的關係,不能騙她。這是王瞎子教我的事情。
王瞎子合着眼睛,聽見我的話,也沒看我,他開口說:“你是不是想的是,不能欺騙你的僱主,要把真相告訴她。”
聽著王瞎子肯定的語氣,我反駁,“是沐晴天聘請我們去捉鬼,我們理應去和她說清楚這一切。這不是你教給我的麼?”
我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委屈和不解,我認為應該完全聽從老師所叮囑的話,有錯麼?
王瞎子偏過頭,無神的眼睛卻像是扼住了我的喉嚨。許久,他嘆了一口氣,帶著無奈與失望。
“我以為你能懂得,我和你說別欺騙你的僱主,是不讓你背叛他們,你卻曲解了我的意思。
讓我失望的是,你明明知道沐晴天的情況,得知了這個訊息可能會死,你還是決定告訴她。這,不像是我心中的你。”
我張了張嘴,啞然的看著他。王瞎子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我心裏以為只要完全聽從他的就好。
我傻傻的以為,只要完完全全學好知識就好,根本就沒想過,沐晴天也是一個人,和我不只是冷冰冰的僱傭關係。
我低下頭,真誠的說“師傅我知道了,我做的不對了,我以後一定盡心的悔改。”王瞎子點頭,靠著車背假眯。
而此時的沐晴天卻忙的不可開交,先是打給張志澤的母親,聽著對面已經蒼老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然後痛苦,心裏不是滋味。
沒幾天就是張志澤的頭七了,她安排好了一切,看著屍骨火化,放進骨灰盒,然後送進墓地。
辦了張志澤的哀悼儀式,請來了無論遠或者近的許多親戚,忙到深夜。面對著丈母孃的冷言冷語,她的心裏卻已經麻木了。
又過了幾天後,送走張志澤母親這尊大佛,沐晴天終於鬆了一口氣。可還沒來得及放鬆,另一件事接踵而至。
叮咚——門口的門鈴響起,沐晴天疑惑的看向棗紅色的大門。這時候應該沒有什麼親戚來了啊。
她起身,開啟大門。抬眼看去,是個一快遞小哥。她疑惑的問,“我沒買快遞,您覈對一下,是不是送錯了?”
快遞小哥笑笑,篤定的說,“您是沐晴天吧。”她點點頭。“那就沒錯了,這個就是您的快遞。”
沐晴天猶豫的接過快遞,看著收件人的姓名的確是沐晴天,而且地址確實是自己居住的獨棟別墅。
最近發生的怪事太多了,如今又多了一件。沐晴天咬著唇,準備拒絕接受這份來歷不明的快遞。
快遞員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猶豫不決,將一張單子塞進她的手裏,說:“這份快遞您就收了吧,別讓我們難辦啊。”
沐晴天看著快遞員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善良的她在單子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快遞小哥笑著對她道謝,然後跑開了。
沐晴天再抬頭時,就已經沒了身影,她感到奇怪的嘟囔幾句,關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