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約夏之桃
老師沒有猶豫的把夏之桃的電話給了我,我仔細的把夏之桃的電話記在便籤上,攥在手裏。
我和老師道了謝,老師也和藹的笑著和我說沒關係,然後揮著手對我說再見。我彎著腰禮貌的從屋裏退了出來,之後鬆了一口氣。
我把捏的有些發皺的紙團從手裏拿出來,看著上面整整齊齊的十一位電話號碼,我拿出手機一個一個輸入了進去,然後撥了出去。
把手機貼在耳朵上,冷冷的觸感,不由帶來一陣戰慄。我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冰冷的女聲,重重的喘息著。
“滴——滴——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我輕輕的冷戰一下,沒動作,直到自動結束通話,才緩緩的將手機從耳側拿下。
看著手機上紅色的箭頭,顯示著對方拒接了電話。我輕呼兩下。
找到了記錄,我輕輕的點了重撥,猶豫的把耳機貼上了耳廓,期待的等待對方的回話。
依舊是很長的等候,還是不出意外的無人接聽,我有些懷疑,是不是夏之桃換了號碼,對方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思緒只有一瞬,我打著對方的電話,緊握著最後一根能夠扳倒沈書墨的稻草,因為他幾乎無懈可擊。
我第五次的打了過去,腦海中想著的是沈書墨。如今的他,找到弱點一定是很難的,他銅牆鐵壁的防禦擋住了我們的一切進攻,把自己包裹的嚴絲合縫。
可是如果,是以前的他呢?
沒有這等城府和心計,滿心滿眼裏都是單純稚嫩的時期呢?我不相信,他能把過往的痕跡抹的一乾二淨。
想到這,我抿緊了唇,眼中露出的是如同狼一般銳利帶著幾分狠意,但又隱約可見堅定的眼神。
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敢去做救世主。不過,我比普通人要好上那麼一些,因為我會一些道法,能去救我見到的人。
在道法這個層面我可能沒有沈書墨,沈哲彥他們厲害,甚至都不如他們的弟子。但我比他們強的是我的體質特殊,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我比他們強的還有我的意志,我比他們更加有毅力,更加努力,有著苟老和王瞎子給我的法寶和他們的指導,難道還怕趕不上他們麼。
我的眼微眯了起來,其中夾雜著我必勝的決心。
想的很多,但現實中,連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經過。耳邊依舊是冰冷的滴聲,像是在凌遲著我的心。
終於,電話通了。我的手不由的握緊了手機,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原本都已經要放棄打電話了。
傳來了一個女聲,“喂?”她的聲音清脆好聽,帶著軟糯的感覺,像是山中清泉撞上石頭時清悅的聲響。
我的呼吸,也因為這個太過好聽的聲音而放輕了許多,我輕聲回話,“喂,請問你是夏之桃麼?”
“對,我是,請問您是?”聲音甜美的有些膩人。我有些不可置信這樣的聲音會出現在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身上。
“我是沈書墨的遠方表弟,因為我表哥的事情,想要找你瞭解一下他以前的情況。”我儘量說的委婉一些,然後期待的聽著夏之桃的回話。
對面卻突然像是斷線一樣沒了說話聲音,要不是隱隱約約傳來的嘈雜的環境音,我都要掛了電話。
“……不好意思,我不太願意和沈書墨認識的人扯上關係。”如果說夏之桃之前的聲音清純,那麼現在就夾雜了冷冽,冰冷的可怕。
我一愣,想要勸說她,“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得知了你的號碼,如果無功而返也太……”
許是我的聲音太過委屈,甚至語氣還帶著顯而易見的強硬,如果她不答應實在有些不合情理的意味。
感覺到對面靜默一下,我的心吊了起來。“那好吧。”夏之桃的語氣還是帶著距離感,不過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在哪見面?”我迫不及待問她。她馬上說出了一個地址,是在一個咖啡館裏,約的是下午兩點半。
我看了看錶,才十點,答應了下來,然後掛了電話。上網查了咖啡館的地址,是一家小有名氣的小資咖啡館,在附近的城市裏。
我坐上車,和司機報了位置,然後坐在後座裡靜靜的小憩。其實心裏雜亂無章,想著沈書墨和他殘害的人。
到了地址,司機輕輕叫醒我,我回過神來,下車,看了一眼表,已經一點多了,也沒在周圍逛,徑直走進了咖啡館。
因為這個時間有許多人在吃下午茶,所以僅剩下了一個位置。我坐了下去,然後給夏之桃發了條簡訊:我到了。
然後放下了手機,暗自肉疼的品起了剛剛點的滿是錢的味道的咖啡,苦澀的味道佔據了味蕾,我不禁皺眉。
但是苦澀過後卻留下了帶著醇香的咖啡味,讓我忍不住去嘗下一口。一口接著一口,咖啡讓人放不下手。
我想,這個咖啡店遠近聞名的原因就是此吧。這個咖啡館的名字簡單明瞭,大寫的X,神秘又簡約,搭配著高檔的裝潢,讓人覺得舒緩放鬆。
不久,遠處一名服務員打扮的女子走了過來,放下一盤甜點和一份咖啡。我瞪大眼睛連忙擺手,說:“我沒點這個,應該是送錯了。”
女子神秘的搖搖頭,指了指遠處,“是一位女子給你點的。”我順著她的手,看向遠處,空無一人。
我無奈的收下了這份禮物,道了謝。無端覺得她的聲音熟悉。沒敢動這份來歷不明的食物。
又過了十幾分鍾,我的對面坐下了一個女人,眉眼清純,十分耐看。她坐在我的對面,拿起一塊點心吃了下去。
我啞然的看著她的動作,小心的問,“你是夏之桃?”她失笑,“剛纔怎麼沒認出來?”我一頓,醒悟剛纔的服務員就是她。
我撓撓頭,說了句對不起。她擺手,問我,“咖啡好喝麼?”我點頭,讚許的回答,“很好喝。”
她嘴角帶著一抹笑容,“隨便喝,管夠。”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