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下蠱
在每個週末和苟老的上山修行,最近因為身體原因,竟也變得有些力不從心,這是一種說不上來感覺的無力感,每每修煉道法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元氣不能好好的匯聚,無形中像是有一隻隱形的手,在抗拒我的能量傳遞。
集中不起來精神的我,即使是在修煉,也只是用無功,宛如死水般的眼眸沉閉著,正如荊棘彌補的沼澤,那精神頹廢卻很神秘。苟老看出來了我的不在狀態,就讓我先回到了寢室恢復恢復,過幾天再說。
在學校裡,我總是感覺一股眩暈總是莫名其妙的傳入我的神經,使我頭暈腦漲,甚至在一次和陳剛吃完飯後,我進竟然暈倒在了地上!
身體就像被放在最炙熱的驕陽下,被肆無忌憚的炙烤。一點點,從心底,蔓延到指尖。
從痛感的末梢,像是散發著致命的毒液,就像香水水母的觸角,好看的緊,卻一擊致命。神經元像是被最耀眼的白光衝擊,那氤氳的白色霧氣裡,瀰漫着的,是死亡的氣息。
在強大的疼疼痛面前,我只能縮緊身軀,咬緊下唇,帶著絲絲鐵鏽味的鮮血氣息,蔓延在口腔。
我說不出原因,只能去了校醫室,可校醫室卻說我的身體好無大礙,所謂的眩暈,可能只是因為貧血造成的。所以到時精神不佳容易走神。
剛開始我還沒有在意那麼多,因為他只是貧血而已,以後的日子,我暈倒的次數竟然越來越多。
甚至在收服鬼混的時候,我的符籙逐漸起不了了作用。隨即,視線崩潰,精神泯滅。這讓我很是慌張,我感覺到不對勁,後來,我只能找到了苟老,苟老對我的身體進行了全方面的檢查,檢查完後,苟老只是嘆息一聲,一臉的凝重。
“怎麼了?”我問苟老,難不成我會跟電視劇裡演的一樣,無緣無故得了絕症?
“你這是中蠱了。”苟老解釋道。
怪不得這陣子萎靡不振,做什麼事情都總是走神,還頻頻暈倒,原來都是蠱搞的鬼。我問苟老:“苟老,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去蠱?”
可苟老卻對我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下蠱的人,一定要在你身邊有足夠的時間,才能給你下蠱。”
似是一眼驚醒夢中人,我突然想到了英語老師,想到她對我的關照,留下我吃飯,給我補習,原來都是爲了給我下蠱!
畢竟除了她,最近我還真的沒接觸過什麼其他的人,看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了!自己僅剩的幻想和希冀被親手捏碎的感覺,還真是有點詫異。
苟老聽我這麼一說,掐指一算,委婉地說:“那個英語老師果真並非善類,你還是小心著點吧。”
由於天機不可洩露,苟老也沒再說什麼了,只是讓我回到學校,多注意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但是由於學校的人太多,而且他還是個老師,我必然不能直接出手,出聲質問。
一次,我去辦公室裏找其他科的老師,卻看到了辦公室裏只有英語老師一個人,她的手裏還拿著以後小盒子。
如果我沒猜錯,那就是給我下蠱的藥物了吧,人贓並獲。
“果然是你啊,舒雅老師。”我笑道。
老師愣了愣,然後看著自己手中的小盒子,冷笑了笑,毫不避諱地說:“沒錯,就是我,怎麼了?”
我捏緊拳頭,警告自己不要打女人,這才強忍住上去揍她的衝動,然後想要套話,問出關於神秘組織的事情。
剛開始,她是抱著寧死不屈的想法來的,任憑我怎麼樣,都撬不開她的嘴,她就是不肯給我解毒,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難道我說話的不行,還能強上嗎?
我可做不出來逼著她讓她給我解毒,後來,苟老來了。兩個人聯手對舒雅進行逼問,舒雅自然是招架不住,為我們兩個都有對付她的方式。
終於,她放棄了抵抗,準備幫我解蠱。撬開了她的嘴巴之後,想從她要獲得一些訊息,便是易如反掌了。
當苟老想對著舒雅詢問神秘組織的下落的時候,窗外突然響起玻璃破碎的聲音,我和苟老都被這聲音吸引過去,回眸時,老師已經被飛鏢給殺了,血不是鮮紅的,帶有黑色。所以,這鏢有毒。
看著無法救回的舒雅老師,我立刻跟上去,想要看看殺舒雅的人是誰,說不定可以抓出來詢問點什麼關於神秘組織的事情。
但是我們沒有追上,線索又斷了,一切又是從零開始了。
回到葉羽家時,葉羽不在家,估計是和王瞎子出去抓鬼了,所以只有我和苟老兩個人待著。
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我猶猶豫豫,還是開口道:“苟老,我一直把你當做我尊敬的師傅,最近發生的事情你也清楚,所以我想知道,你和王老一直隱瞞我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這些!”
苟老看著我的臉,沉默許久,然後開口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事實。”
我聽到苟老的回答反而一愣,我問了苟老好多次,結果卻都是粉飾太平,我原本也不再抱希望能從苟老的口中得知真相,可他現在肯定的的答覆卻讓我驚奇不已。
苟老目不轉睛的盯著我,自然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說:“我就算不告訴你,你也是要自己找的。”
我抿著嘴沒回答,心裏卻如明鏡一般。苟老悠悠的開口說道:“我和王瞎子是師兄弟。”我瞪大了眼。
“怎麼,不信?”苟老挑眉反問。
我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有點詫異罷了。”苟老看著我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搖了搖頭:“我們拜了一個師傅,但其實師傅不僅有我們兩個徒弟,我們的師兄弟比你想象的還要多。”苟老的眼神驀地飄忽起來,像是在回想些什麼。
“我們在山上修習道法,與俗世隔絕,那個時候所有的師兄弟同吃同住一同修行,好不快活。”苟老銳利的眼瞼驀地放鬆,帶著柔和與親近,“這樣的日子充斥著我們的生活,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一日,師傅突然來找我們,說我們的道法已經稱得上高深二字,應該下山自己闖蕩一番了。”
看著苟老平靜的回憶著過往,我愈來愈入神,彷彿自己便是那與凡塵隔絕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