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撤退
兩人正鬥了一個酣暢淋漓,耳旁突然是響起了趙赫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皇城大軍已至,快快束手就擒,否則,生死不論。”
趙赫話落,那伊始便是跟在鳧月身旁的女子竟是加入了趙寅與鳧月的戰局之中,兩人合力將趙寅擊退了去,那女子卻是阻止了鳧月的下一步動作,緊靠在鳧月身旁,說了句,“教主,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必須先行撤退。”
鳧月眼眸瞬間暗沉了幾分,原本她就預料到了這樣的一幕,卻是沒有想到趙赫調動人馬的速度如此之快,更是沒有預料到的是,那元清竟然是能夠抵擋住閆峰兩兄弟的聯手攻擊。
只是心下沉了一沉,鳧月卻是堪堪將自己的腦袋抬了起來,忽然眸子便是明亮了幾分,緊接著,鳧月微微張嘴,極其小聲的對著身邊的女子說了些什麼,下一刻鳧月便是腳下迅速移動,離開了自己與趙寅的那個戰場。
幾乎是在鳧月移動的那一瞬間,趙寅便是猜出了鳧月的想法,瞬間他的臉色就是大變,緊接著就是朝著鳧月所在的方向移動了去,卻是腳下剛動,已經是被那女子給攔住。
這女子並非是鳧月,趙寅出手便也完全沒有留手,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女子的功力,絲毫不在自己之下。
而就在趙寅與那女子閃電交手的瞬間,鳧月的身影已經是繞過了元清,悄然來到了趙赫的身後。
趙赫當即感覺到自己的背脊一涼,卻是尚未做出什麼反應,一隻手已經是堪堪的放在了他的頭頂上,下一刻,頗為涼薄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後傳了出來。
那主人,自然便是鳧月。
鳧月面色冷然的看著大廳眾人,即便是腳下已經是有著不少人的屍體,她卻如視而不見,異常平靜的開口說道,“趙赫已經在我手中,你們還要繼續嗎?”
自然,鳧月的這句話很明顯就是說給趙寅說的,
而兩人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幾乎是在話落的那一瞬間,趙寅已然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甚至於由於這動手收的太過於迅速,硬生生的受了一掌,甚至於下一刻他便是悶哼出聲,想來,那女子動手,也是不會弱的。
鳧月自然是將得這一幕收入了眼中,眼眸輕輕的閃爍了幾分,鳧月卻是並沒有表露出來什麼,只是在看到所有人都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時,鳧月這纔是抿了抿嘴,再次開口,只是這一次她卻是朝著拜月教眾人說的。
“閆峰聽令,拜月教半個時辰內撤離京都,除玉祁之外,所有人不得滯留。”鳧月眼眸中帶著一抹深意,直勾勾的看著那站在元清面前的閆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那閆峰聽了這話,先是一愣,卻是迅速的點了點頭,接著就是開始著手指揮所有人離去之事。
只是,即便閆峰如此大張旗鼓的安排撤離之事,在座的其餘人,卻是沒有任何人要出手攔住他們,畢竟此時此刻,趙赫可是都在鳧月手中,而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將趙赫的生死置之度外的。
先不說他們,就算是趙寅,此時此刻也就是僵直了身子站在大廳中央。
以往的時候他的確是聽聞了鳧月的不少傳言,說她喜嗜殺,吃人不吐骨頭,殺人不眨眼,這惡名甚至都能夠與他相提並論,只是趙寅卻是還未見識過這一幕。
當初鳧月破牢而出,動手之時趙寅雖是看得清楚,卻是以為那時剜血之毒的威力,直到此前不久,鳧月硬生生是當著他的麵,一掌拿去了雲姝的性命,趙寅這纔是堪堪的明白,為何鳧月一介女輩,能夠有得如此兇名。
而即便趙寅知道此時應該動手將趙赫從鳧月手中救出來,卻是不敢輕易動手,畢竟,鳧月若當真是動了殺心,在場怕是沒人能夠攔得住她,趙寅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這麼安靜的看著拜月教眾人撤出了親王府,卻是沒有一個人敢提出異議,直到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鳧月這纔是動了動自己的身子,而此時此刻,整個大廳除了鳧月,就只剩下了一人為拜月教之人,那人便是與元清纏鬥的兩人之一,亦是鳧月口中的玉祁。
而到了這時候,趙寅終於是沉沉的開了口,“今日你究竟想要如何?”
鳧月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覺得趙寅這句話問的有著莫名其妙,很快的,鳧月就是忍俊不禁的露出了一個笑意,只是這笑容,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如此怪異。
而在笑意緩緩綻放的同時,鳧月也是張了張嘴,毫不客氣的回了小心一句,“我要的很簡單,你應該知道。”
只是鳧月話落,趙寅的臉色卻是愈發的陰沉了起來,“鳧月,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些什麼,挾持當朝天子,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趙寅這話說的卻是有幾分威嚴,只是卻是對鳧月構不成絲毫的威脅,著找個早就被她點了穴道,此時甚至都不能開口說一句話,聽了趙寅這話之後,他只能是盡力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想要表示自己的態度。
只是鳧月卻是一個眼神都不願意賞賜給她,而下一刻,鳧月挺直了脊樑,將自己的視線緩緩地移動了半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開口說道,“那若是這般,想來大學士府也是得遭我連累了,這滿門抄斬,不知道看上去會不會稍稍血腥了些。”
在鳧月將雲姝擊殺不久雲河便是發現了雲姝的情況,只是當時他被拜月教之人攔住了手腳,即便是痛苦萬分,卻是一直無法脫身,只是他盯著鳧月的眸子,卻是一直都帶著一絲惡毒,那種想要將鳧月剝皮抽筋的念頭久久的徘徊在他的腦海裏。
而在此時聽了鳧月的言語,雲河先是愣了半晌,接著便是更為慍怒的看著鳧月,幾近咬牙切齒的對著鳧月說道,“我雲家與你有何深仇大怨,你竟如此狠毒,想要將我雲家趕盡殺絕。”
自然,以雲河看來,鳧月這般說法,是想要將他雲家拖下水而已。
然而下一刻,鳧月卻是突然輕笑著對雲河喚了一聲,“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