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郭成勳回來了
“什麼樣子?他和付園園,是不是都沒穿衣服?”
陸雅怡的臉上泛起一陣病態的紅暈,“不,我沒看到,哦,對了,徐,徐美……”
“徐美美也在場是嗎?”
“對……”陸雅怡艱難的說道。
“然後呢?”
“然後,我就去質問付園園,問她為什麼這麼不要臉,說著,我就推她,結果,她,她就滾下山崖去了!”
“山崖?你是說,你們學校的後花園,對嗎?在山頂的位置,那個觀景臺?對嗎?”
陸雅怡艱難的點了點頭,道:“對,我就是在那裏殺了付園園。”
四天之前,W市警局的辦公室裏。
“這案子,算結案了吧?大家還有什麼想法沒?”楊清晨問道。
“現在,死亡的原因已經確定了,是猞猁。”李林婷道,“我從死者付園園的心臟的傷口處提取道一種動物激素特有的物質,和猞猁匹配已經成功,猞猁襲擊付園園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意識。可我不明白的是,即使是付園園滾下了山崖,但為什麼她會一絲不掛呢?”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宋小兵道,“那個報案的老頭,有問題,我們從他家裏,找到了付園園的內衣褲,還有隨身的衣物。”
“這個老頭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我對他進行了DNA的取樣,證實了,他曾經猥褻過付園園的屍體。”
李林婷有些噁心的說:“這個老頭這麼變態?竟然JIAN屍?那些手腳上的捆綁傷痕也是?”
楊清晨嘆了一口氣道:“這說起來就有些複雜了,老頭髮現付園園的時候,付園園是隻是昏迷了,她從山上滾下來,衣服被山上的碎石劃破,大量失血,老頭看到她身上的白嫩肌膚,而他自己又常年單身,居住在這個荒廢的村落裡,就起了歹意,猥褻過後,生怕付園園跑了,於是就用繩子把付園園捆了起來。哎,我們從老頭住的那個破房子裡把付園園的內衣褲找出來的時候,他就倒豆子一樣的全說了。”
“那現在,算是結案了?可怎麼量刑?”宋小兵問道,“你總不能告訴我們黃局長,是猞猁殺的人吧?”
“我覺得,我們要搞清楚,付園園為什麼會從山頂上的觀景臺掉下來。”
結束了會議之後,楊清晨找到了馮明彪,“發個帖子在天問高中的論壇上,就說是郭成勳殺的人。”
馮明彪看了楊清晨一樣,默默點了點頭。
看著面前的陸雅怡,楊清晨嘆了口氣,他掏出自己的手機,他找出通訊錄中,徐美美的名字,當著陸雅怡的麵,撥通了電話號碼。
寂靜的辦公室裏,一陣悠揚的歌聲響起,那是張國榮的《左右手》。
陸雅怡臉色發白,那手機鈴聲,是從她的揹包裡傳出來的。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我的手機?”她驚道。
“那天在懸崖上的觀景亭,到底發生了什麼?徐美美?”
陸雅怡的頭好像裂開了一樣,她用力的抱著自己的腦袋。
“想起來了麼?徐美美?”
“不!不要叫那個名字!”
楊清晨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沒明白麼?陸雅怡,你就是徐美美,徐美美就是陸雅怡。”
那個穿著皮褲,牛仔裙的小太妹,和這個穿著連衣裙的女孩兒,她們的身影漸漸模糊,終於在楊清晨的眼中合為一體。
“知道那天我為什麼要跟宋小兵比較你和徐美美的長相麼?我是說給你聽的,明白麼?徐美美。”
陸雅怡尖叫著,渾身冷汗都流了下來。
過去的事情閃電一般在她腦海裏呈現了出來。
楊清晨嘆了口氣,轉身走出辦公室。
徐美美,是一個雙面人格的女孩子,她的本我人格是徐美美,她善良,耿直,大咧咧像個男孩子,而另外一個人格,就是那個內向,有心機的陸雅怡。
“她學校裡的老師其實都知道吧?”宋小兵說道,“讓她冷靜一下吧,知道自己人格分裂,是一件很瘋狂的事情
“那天我看到她樣子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像極了徐美美,只是化妝不同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
楊清晨嘆了一口氣,道:“付園園去找郭成勳幽會的時候,被徐美美撞見了,她受了刺激,一怒之下跑回了寢室,回到寢室之後,她越想越難受,準備跑到自己的‘基地’去取點錢,然後逃學幾天,誰知道看到了丟棄在那裏。已經死去的付園園。”
“可為什麼那被子……”
“你是說印著天問高中學校字樣的那床被子麼?那就是徐美美自己帶過去的,只不過她精神錯亂之後,以為是她的另外一個人格拿過去的。”
天問高中今天的校門口特別熱鬧,從省城參加奧數比賽的學生們終於回來了,羅校長看了看門口歡迎的老師和學生們,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
今天,郭成勳的父母也來了,他的父親郭一如,算是一個十分成功的商人,他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穿著一身黑色西服,和郭成勳一樣,十分白淨,帶著一副黑框眼鏡。
郭成勳的母親,也就是郭一如的妻子,曾經是某個市領導的女兒,郭一如也是利用這一層關係,慢慢把生意做大的。
如今,他已經中年,看著自己的兒子,似乎有種陌生的感覺,這兩年郭一如經常在外出差,很少見到郭成勳,不過聽說,他的成績很不錯。
郭成勳的母親在一旁,臉上掛著笑,郭一如出.軌的事情,她心裏非常清楚,只是爲了這孩子,她一直埋在心裏,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爲了孩子。
郭成勳還是那個老樣子,文靜,有些靦腆,看著歡呼著的同學和老師。但自己脖子上的獎牌還是讓他有種隱藏不住的自傲,拿了省奧數冠軍的獎牌,這下,華清大學的免試資格應該就穩定了,只差最後一項,道德考覈,但是,羅校長已經收了家裏給的錢,各項考覈都是滿分。
想到自己年紀輕輕,馬上就要成為這個國家最好的理工大學的免試生,在這個學校裡面受到的屈辱根本就不算什麼,這個愚蠢的學校,成績好並不是一切,那些長的帥氣的男生,那些家裏比他有錢的女生,一個一個,看他就好像一個怪胎,只有學習好,只剩學習好。
想到這裏,郭成勳臉上現出一絲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