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七具龍屍
還是之前天眼通所觀察到的景象。
繞過熟悉的街道,走進了富樂街105號院子。
參天的青光從地底衝出,簡直要劃破天際。
“噔噔噔~”
我連忙開啟暗門,順著梯子朝下面走去。
狂風大作,將之前所有懸掛著的乾屍,吹的搖搖欲墜,一縷縷暗紅色的光線,從乾屍中抽離。
匯聚到了後面的七星銅棺方向。
我心裏一沉,取出了背後的桃木劍,緊握在手中。
朝著七星銅棺衝了過去。
“喝!!”
此時的金帥,
站在銅棺面前,面部猙獰,雙手憑空使力,
七星銅棺緩緩的被開啟了縫隙。
石棺彷彿異常沉重,好像有著萬斤一樣。
我看到這一幕,雖然不明白他在做什麼。
可我明白如果讓他開啟了七星銅棺,肯定有著很大的麻煩。
我拿著桃木劍,吐出的舌尖血覆蓋在劍身,朝著金帥狠狠的刺去。
“嘭!”
金帥的面前,似乎有著一層無形的屏障。
硬生生的擋住了我的攻擊。
我皺了皺眉頭,噴涌的鮮血射在了屏障上。
手中再次加了幾分力。
“咔……”
金帥面前的無形屏障,發出了一絲細微的崩裂聲。
宛如蜘蛛網一樣,不斷擴散。
此時,金帥狂熱的眼神中,才恢復了些許清明。
撇了我一眼,並沒有太過注意。
“嗯?原來你的皮囊長這副模樣。”
金帥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句,雙手仍在奮力的開啟著棺槨。
我輕蔑道:“呵,死去吧!!”
“乾坤……無極……降魔咒……”
我的渾身浮現出血紅色的光芒,逐漸覆蓋了全身。
忽然,面板彷彿出現了了條條裂縫,露出血紅色的光從中滲了出來。
一股強大的威勢冒了出來。
隨著血色的符文,接連朝著金帥碰撞過去。
“嘭……嘭……嘭……咔……”
連續幾聲悶響出現,最終清脆的破碎聲結束了金帥的屏障。
但那血色符文,光芒也暗淡了下來。帶著最後一絲餘力,撞上了金帥。
本來這種程度的攻擊,他能輕易的躲過去。
可是,金帥咬了咬牙,居然硬生生的挺了下來。
“唔……”
一絲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角流下。
我不禁詫異道:“嗯?”
他為何不躲?居然抗下了這一擊。
不過很快,便知道了他的意圖。
金帥猙獰著面孔,血液激發出他殘暴的血性,怒喝一聲,七星銅棺的開啟速度,再次加快了幾分。
很快,這會功夫銅棺已經被開啟過半。
我見狀,頓感不妙。
渾身的血咒沖天而起,形成一股股強勁的血色龍捲,與七星銅棺的青色漩渦,成了兩股異樣的對此。
全身的注意力,凝聚在了血色漩渦中。
此等異像,唯有開了天眼,或者擁有一定道行的人才能看見。
……
……
百里外。
“嗯?!”
“這……究竟是何等魔物在作祟?”
一名道士模樣的老頭,站在山巔,摸著下巴的山羊鬍,凝重的觀望著。
“師傅?怎麼了?”
手拿行禮的童子,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道士喃喃自語道:“血色通天,必有大亂……”
從他們這個位置觀望,百里外的城市內,一青一紅,兩種顏色的漩渦沖天而起。
帶著滔天的陣勢,哪怕相隔百里,這老道士仍舊能感受到其中蘊藏的能量。
“不行……要趕過去檢視一番,此等景象出現在市中心,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老道士思索了一番,頓時下定決心。
帶著一旁的童子,便啟程前往市中心。
……
此時,我和金帥不約而同的坐在了原地。
頭頂上方,兩股截然不同的漩渦相互交錯,帶動的風刃將附近的冤魂,攪成粉末。
無數的鬼魂拼命的想要逃離此處,可是無奈,由於能量太過龐大,根本沒有機會離開半步。
所有的冤魂厲聲尖叫著,圍繞漩渦不斷的旋轉。
“血色乾坤——邪魔咒!”
我脫口而出,念出了一句咒語。
隨後,血咒龍捲出現了大量生澀、難懂的符文。
硬生生的將七星銅棺的龍捲,給壓了下去。
而我的身後,則是出現了一名巨大的虛影,
一名高傲、霸氣的男子,手持一柄寬刃利劍,一縷白髮順著隨風飄揚,面容冷酷。
血色漩渦在腳下不斷凝聚,捨我其誰的氣勢沖天。
男子的雙眸完全血紅,血色的瞳孔散發著森森的殺氣。
七星銅棺。
在金帥的背後凝聚了巨大的七頭龍屍,青色的軀體嘴裏銜著巨型的棺槨。
細緻的觀察後發現,其實這座棺材就是七星銅棺的放大版。
七具龍屍,扇著翅膀,吹出陣陣氣流。
以七星棺材為中心,龍屍四散開來。
猙獰、可怖的面孔,即使看上去死上千年,但是仍不減威風。
兩股氣勢,相聚沖天。
“鬼王婆,您的臣子正等待著您的甦醒……”
金帥一臉虔誠的跪倒在銅棺面前,雙手合十,不停的磕著頭。
七具龍屍朝著天空無聲的咆哮。
似乎在向世人表明,它們的威風。
並且,龍屍的氣勢越發的強大,隨時都能夠衝破天際。
面對著不停嘶吼著的七具龍屍,我身後的血衣男子並沒有露出畏懼之色,反而表現的一臉不屑。
就這樣靜靜的觀看著七具龍屍,帶著七星銅棺的威勢,越發的強大。
男子手中的寬刃巨劍,微微的傾斜了一個角度。
眼中閃過的不屑之色,越發的深重。
七星銅棺凝聚的青光,由沖天之勢慢慢變得弱小。
光柱也逐漸縮小,似乎滔天的威勢,由於什麼東西的出現,而越發的減弱。
但是,我卻沒有露出絲毫輕鬆的笑容。
光柱雖然減弱,但是七具龍屍的氣勢越發強大,漸漸有幾乎可以匹敵真龍的氣勢。
厚重的威壓,使方圓百里的鬼魂通通逃走,剩下的也只是一些沒了靈智的靈魂。
雖然沒有逃跑,但是本能的畏懼使得它們瑟瑟發抖。
唯有我身旁的附近,被白髮男子給遮擋了下來。
……
此時的廖鳴孟……
“嗯?怎麼忽然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