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七星銅棺
讓他逐漸變得瘋狂不已,陰翳的雙眸閃著駭人的兇光,當他揉捏面前屍體時,那黝黑、畸形的手掌,令我難以相忘。
這還是人類的手掌麼?一根根細小的骨頭,簡直就跟火柴一樣,乾涸的面板緊貼在骨架上。
比那漂泊著的乾屍略微強上一點,至少他的身體,還沒有到那種稍微一觸碰,肉體就會化為一縷湮粉。
看著他那變態的模樣,我實在是無法忍受,神識的紫府瞬間閃過一道亮光,怒喝道:“金光咒,妖魔散!”
剎那間,眉心金光燦燦,一道刺眼的光芒浮現,隨著我的一聲厲喝,朝著金帥狠狠的刺了過去。
這種變態,我覺得和他交流太多,簡直就像是在侮辱我。
幾乎泯滅了人性,把同類的性命視作草莽,說是畜生就是在侮辱畜生這兩個字。
一縷金芒朝著金帥砸去。
瞬間,便到了他的面前。
金帥頓時駭然,一股致命的危機從那金芒中傳來,讓他毫不猶豫的朝著一旁躲閃而去。
“轟”
一聲悶響,金芒直接砸到了他身後的七星銅棺上。
這利落的躲避,令我不禁正視起了金帥。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能躲避過去,身手不錯嘛?
而金帥躲過了金光咒的攻擊後,看到不斷震動的棺槨,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忍不住出聲獰喝道:“住手!!豈有此理,既然敢動這七星銅棺,你知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
說完,站直了身子,渾身猛然一震。
一股磅礴的氣勢隨之傳來,
金帥居然原地盤腿而坐,整個身軀顯露出暗紫色的光芒,接著,他居然使用出了宛如靈魂出竅一樣的招式。
使得肉身待在原地,而用自己的神識,出現在了和我一樣的位麵。
我使用神識攻擊,能夠直接觸碰到他,
而他,如果仍然控制著軀體,是無法接觸到我的。
沒想到,這傢伙還有著這一招。
暗紫色的光芒從他的軀體浮現,隨後一個縮小、虛無縹緲版的金帥,出現在了半空。
後者猙獰著面孔,森然道:“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
此時的車上。
廖鳴孟看著我老僧入定,閉著雙眼的模樣,還以為我昏睡了過去一樣。
心裏不禁感到疑惑: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睡覺啊?
卻沒有意識到,我此時甚至一度失去了生命特徵。
……
“蠱術——萬蠱噬心!”
金帥厲喝一聲,一股暗紫色、濃郁異常的氣息,朝著我奮力的噴涌過來。
頃刻間,便已經浮現在了我的面前。
“驅魔!”
“太白真君——急急如律令!”
嘴中毫不示弱的唸叨了一聲,漫天的金光瞬間為我擋下了這一擊,讓那宛如海嘯一般的攻擊,完全隔離在外。
道家的法術,不比巫術弱,甚至還強上不少。
鼎鼎大名的幾名道家老祖,受著天下多少人的供奉?
而苗疆蠱術的邪門歪道,又受到多少人的推崇?
有著世間正氣的阻擾,即使是修煉大成的金帥,也難以短時間攻破阻礙。
整個地下室的某個次元空間,一正一邪、一金一紫,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彼此對抗、束縛著。
正當我以為,金帥也就那樣,
忽然。
金帥身後的七星銅棺上,綻放出了七顆青色光芒,隨後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上我的心頭。
隨後,猛然間。
銅棺釋放出了七道暗青色光柱,層層包裹著銅棺,宛如一縷縷加厚版的蠶絲一樣。
而那七星銅棺,更像是被包裹著的蠶蛹。
我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而那金帥微微一愣,隨後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七星銅棺,終於逼你使出了最後的力量,哈哈哈……”
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大喜事一樣,對著身旁的七星銅棺,放聲大笑起來。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看他這副高興的模樣,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緊皺著眉頭,想要出手打斷,
“天地無極,乾坤正法!”
“血魔咒——赦!”
雙手變化著,對著七星銅棺瞬間釋放出一記攻擊,暗紅色的血咒,彷彿是一連串的銘文,接連朝著緊閉的棺槨砸去。
而那金帥看到這一幕,反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並沒有出手阻止。
剎那間,攻擊便趕到了七星銅棺的面前。
“嘭……”
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瞬間擊破,反而是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就像是一個核桃,砸到了木板上一樣,毫無任何的作用。
七條暗青色的光柱,更像是七條暗青色的蛟龍,圍繞著其中的蠶蛹相互纏繞著。
七龍戲珠……
剎那間,就將我的血魔咒給吞沒了,隨後暗青色的光柱中,閃過了一絲血色。
接著,再次涌入到其中的蠶蛹裡。
“嗯?”
我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緊皺著眉頭。
看這架勢,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
七星銅棺的陣勢越來越大,逐漸的從地下室,慢慢的向着周圍擴散著,暗青色的光柱更像是通天之路。
金帥眼眸中的瘋狂之色,越來越明顯,情緒也越發的激動起來。
“馬上……馬上就要完成了……”
“萬骨噬蟲……”
眼眸中只有面前的光柱,嘴裏不停的嘟囔著什麼。
我的心情也越發的沉重,
此刻,忽然身形一震。
我的雙眸緩緩的聚焦著,身形出現了原先的本體上。
廖鳴孟見此,不由的大喜道:“林道長,你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呢,我們到了。”
說著,廖鳴孟指了指前方陰暗的衚衕。
我聞言,心中大駭猛然指尖劃過眉心。
果然,富樂街105號院落裡的上空,出現了一道堪比水井般粗的暗青色光柱。
周圍幾道若有若無的水紋,圍繞在四周。
我連忙脫下了安全帶,開啟了車門:“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接近富樂街105號院子,記住!”
說完,拿起之前準備的材料,便朝著前方陰暗的衚衕奔去,留下廖鳴孟獨自坐在車裏。
一進衚衕,意識中的特警屍體擺滿了整個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