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周國帝王的不情之請是什麼呢？”

    說到這，我用餘光瞥了瞥宇文邕，清楚的看見他勾起一抹笑容來。

    他笑死的時候很好看，如落日餘暉一樣明媚，如日中太陽般溫暖。

    突然，他轉頭看向我，對我笑了笑。

    “朕在大周便聽說鄭丞相的嫡女鄭梓歆傾國傾城，才藝絕佳，聰慧無比，便對她生出好奇心，這次前來也是想與大齊共結秦晉之好。”

    “譁~”

    殿內一片喧嚷，我坐在自己的坐席上，面不改色，只是手已經被我掐的通紅。

    他這是什麼意思？當初拋棄了我，如今又在大殿當著眾人想表露心意？呵，若之前也許我還會有點信，只是如今我已有前車之鑑……更何況他給了李娥紫三年的寵愛，他的心早已沒有我，與我和親只不過是想得到鄭氏的兵力跟權力罷了，誰不知滎陽鄭氏富可敵國啊……我縱然很愛他，但不會這樣卑微的愛著他，不能忍受他對其他女子白般寵愛而對我冷漠無情。

    所以，我不能跟他和親。

    哪怕是再愛他……

    我勾出一抹苦笑，努力壓著不穩的氣息，盡力讓眼淚不要掉下來。

    “皇上，若真如此，請恕梓歆恕難從命。”

    音落，殿裡又是一片震驚聲。

    宇文邕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深邃的眼神想要看透我的全部。

    我看著他，艱難的牽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素聞貴國皇妃李娥姿寵冠六宮，地位已經嚴重威脅著中宮之位，只是大周已與突厥締結秦晉之好，自然要把阿史那皇后供著就算皇上再愛一個女子也不能立她為皇后。”

    “而皇上方纔也說了只是聽聞梓歆的才華橫溢，對我一見鍾情。可我到覺得這不是愛而是好感，皇上給了李皇妃萬千寵愛不然對她情根深種，不然怎會她的皇子一生下來就封為儲君呢？”

    “所以皇上對我並沒有愛，在一起也是勉強不如各自安好，互不叨擾。再者，我早已有心心屬之人，皇上又何不成全？”

    “……你說你有心屬之人？”

    “是。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蘭陵王！”

    說完，我轉頭看向一臉震驚的高長恭，扯出一抹苦笑，說。

    “小女不才，對王爺歆慕已久，不知王爺是否心繫別家女子？”

    許久，大殿都是一片寂靜。

    高長恭看著我，似在想著什麼。驀然，他扯出一抹驚豔的笑容，說。

    “原來我並未愛錯人。”

    “嗯？”

    “鄭梓歆，孤心悅你。”

    “……！”我的眉心凸跳幾下，我原本只是……

    “周國皇上與在坐的各位也都全看見了，我與蘭陵王兩情相悅，請周國皇上不要棒打鴛鴦。”

    “……你可想好？”

    “已想好。”

    “那今晚來暮宸宮，朕有話對你說。”

    “好。”

    我垂了垂眼皮。

    也許今晚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皇上，梓歆有點不適想去休息一下。”

    “準。”

    “謝皇上。”福身過後，我步伐有點紊亂的走出殿內，向左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