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祿獸的掩飾下，佛宜枝沒有露出馬腳。

    看她失了魂魄般，潛夜無奈，俯身將她抱起，一路抱回小屋。

    至了小屋，潛夜將她放到床上，摸摸她的頭，讓她乖乖睡覺。

    佛宜枝呆呆望著潛夜，心有不甘，“我明日醒來，真的會什麼都不記得嗎？”

    潛夜對她溫和的笑，握住她的手，“不管你記不記得，我總是在你身邊的。”

    福祿獸看佛宜枝眼神灼灼，忙趁潛夜不注意狠狠摁了她一下。佛宜枝吃痛的皺眉。

    “怎麼了？”

    潛夜問。

    佛宜枝沒說話，閉上了眼睛。

    “睡吧。”

    潛夜溫聲道。

    黑暗中，佛宜枝覺得手中一空。

    再一睜眼，天已微熹。

    她躺在結界外，福祿獸在她身旁坐著，有些擔憂的望著她。

    值得慶幸的是，昨夜的一切，她都還記得。

    佛宜枝翻身坐起，喚道，“小葫蘆。”

    “嚕嚕。”

    福祿獸搖著尾巴將爪子撲到她的膝頭。

    “你告訴我，昨夜發生的，不是夢？”

    “嚕嚕。”

    福祿獸搖搖頭。

    “潛夜，他••••••抱我了？”

    “嚕？”

    福祿獸歪著頭看她。像是在說，難道沒有比這個更值得關心的事了嗎？

    佛宜枝又將昨夜的事回憶了下，她將福祿獸推開，閉上眼，“你先別理我，我自己捋捋。”

    “嚕嚕嚕。”

    聽了她的話，福祿獸乖乖的到一旁坐著，耐心等待。

    佛宜枝運氣調息，努力先使自己平靜下來。平靜下來後，她深呼一口氣，“小葫蘆，你過來。”

    福祿獸搖著尾巴，坐到佛宜枝面前。

    “我問，你點頭搖頭就是了。”

    “嚕嚕嚕。”

    福祿獸點頭。

    “第一個問題，我與潛夜，其實每日都會見面？”

    “嚕。”

    福祿獸點頭。

    “嗯••••••我的術法，一直是他教的？”

    “嚕嚕嚕嚕。”

    福祿獸點頭。

    “嗯，”佛宜枝再次深呼了一口氣，問道，“昨夜潛夜抱了我，我想問你，他之前，是不是••••••也對我做過同樣的事？”

    她的臉上浮起紅暈。

    福祿獸像是不高興了，將頭扭到一邊，不點頭也不搖頭。

    佛宜枝用手指戳了它一下，低聲道，“告訴我嘛。”

    福祿獸有些無奈，不過終還是對她點了點頭。

    佛宜枝笑了，“那也就是說，潛夜上神也是喜歡我的？”

    這次，福祿獸沒有猶豫，重重的點了下頭。

    佛宜枝心滿意足。

    開心是一方面，可心中的疑慮也更多了。昨夜還未適應過來時心中的那種恐慌，又翻涌了起來。

    “最後一個問題，”佛宜枝望著福祿獸，“為何我這次就什麼都記得？是因為那個果子嗎？”

    “嚕嚕。”

    福祿獸點頭。

    “那種果子在哪兒得來的？你還能找到嗎？”

    福祿獸起身，搖了搖尾巴。佛宜枝覺得自己和它似乎有些默契了，比以前更能明白它的意思，立刻將它抱起，握住它的尾巴進了結界。

    進了結界，福祿獸自她懷中跳下，專門往那些茂密的草堆裡鑽。佛宜枝在後麵緊跟著。本以為跟著它會找到一棵巨大的果樹什麼的，不想卻聽到一陣動物的低吼，愈來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