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佛宜枝倒在地上。

    就這還不罷休福祿獸伸出爪子，一爪子拍在她眼睛上。

    佛宜枝往後躲，“你在幹嘛？！”

    福祿獸還在一爪一爪的往她臉上拍。

    “要我閉上眼睛？”

    “嚕嚕。”

    福祿獸見佛宜枝終於明白了它的意思，重重出了口氣。

    這福祿獸好像有什麼事要告訴她？

    佛宜枝閉上眼睛。

    福祿獸終於消停了，乖乖在她懷中趴好。

    就這麼倒在地上好一會兒，佛宜枝有些耐不住了，她睜開眼，“福祿獸你······”

    話還未說完，便頓住了。

    她，怎麼又回到了潛夜的私邸中？還躺在了潛夜的床上？她明明在結界外的？她記得清清楚楚，她是在結界外的！

    “嚕······”

    福祿獸小聲叫了下，用爪子拍她的臉。門外同時有異響，佛宜枝忙閉上了眼。

    雖閉上了眼，可她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在慢慢走近，站在了床邊。

    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這個氣息她太熟悉了，是潛夜。

    “嚕嚕。”

    福祿獸自她懷中竄了出去。出去之前還使勁摁了她一爪子，應是叫她繼續裝睡。

    “小葫蘆。”

    潛夜抱起福祿獸，手法十分嫻熟的摩挲著它的牛角，“她怎會在清醒時找到這桃山來？”

    “嚕嚕。”

    福祿獸道。

    潛夜像是笑了，衣袖一揮，屋內頓生華彩。佛宜枝感覺自己似乎漂浮了起來。

    像是······站起來了？

    “嚕嚕。”

    福祿獸自潛夜懷中跳下來，重重撲到佛宜枝身上。

    這是叫我睜開眼睛？

    佛宜枝有些慌。萬一會錯意怎麼辦？

    “嚕。”

    福祿獸又叫了一聲。這聲音調有些奇怪。同時又摁了佛宜枝一爪子。

    佛宜枝睜開眼。

    接下來該怎麼做？

    她慌。

    “嚕嚕。”福祿獸又跳到潛夜跟前。

    “潛夜上神？”

    佛宜枝裝作很是驚訝的模樣。說起來也不算是裝，她確是驚訝。

    潛夜像是習慣了般，點頭，“幾百年了，每次你醒來都是這般。

    “啊？”

    佛宜枝不知他在說些什麼。

    “同我出去。”

    潛夜道。說完便走在了前面。

    趁潛夜看不到的間隙，福祿獸衝佛宜枝點了下頭。

    應是說她沒做錯什麼。

    佛宜枝放了心。

    至了屋外，潛夜停住，突然說了句，“我在這屋外種了滿院的荼蘼花，十分好看。”

    佛宜枝四望，“上神，這裏明明什麼也沒有啊。”

    “今日之前是有的。”潛夜道，“可惜被你發現了。那它便不能存在了。”

    “這是為何？”

    佛宜枝不解。不解的不止這一件，她何時發現過這裏種過荼蘼花？她今日離開這裏時，屋外就如現在這般，光禿禿的，幾時有過荼蘼花？”

    潛夜回身望她，“你今日似與往日不同。”

    “有嗎？”

    佛宜枝努力擠出一個笑來。

    潛夜不語，繼續往前走。

    “上神，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教你術法。”

    “啊？”

    潛夜搖頭，“幾百年了，每日都要與你解釋一遍。今日便不解釋了罷，反正等你明早醒來，什麼都不會記得。”

    “你說什麼？”

    佛宜枝頓步。

    等你明早醒來，什麼都不會記得？這是何意？

    “嚕嚕。”

    福祿獸用牛角觸了她一下。

    佛宜枝明白它的意思，努力壓住心中紛雜的思緒，乖乖跟在潛夜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