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看著慕清歌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來的手，這才滿意幾分。

    他抓過慕清歌的手，自己的手也覆蓋了上去，再鬆開的時候，慕清歌看到自己的手心裏靜靜的躺著一顆大白兔奶糖。

    這次是真的把慕清歌給弄蒙圈了，她看看手裏的奶糖，又看看顧念之，不解的意味特別明顯。

    “怎麼，不喜歡吃糖啊。”顧念之大概是被慕清歌那眼神看的有些尷尬，所以故意做出一副特別兇的樣子。

    “額……”

    慕清歌還是有點被雷到了，但是爲了避免顧念之發狂，還是昧著良心搖了搖頭，一臉沉重的說，“不是，我喜歡吃糖！”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慕清歌嘴上一副說辭，心裏卻在不停的給自己催眠。

    聽到慕清歌說喜歡，顧念之這才高興起來，然後像小孩子賣弄自己的新玩具那樣的使勁推銷他的大白兔奶糖，“這糖是甜的。”

    難道還有糖是苦的嗎？

    慕清歌默默在心裏流了一把瀑布汗，然後帶著些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有些彆扭的顧念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今天的顧念之有點兒……愚蠢的可愛！

    好像一舉一動都帶著那麼點兒故意的成分。一時間她是真的不知道顧念之想要做什麼了。

    不過爲了配合顧念之，她還是點點頭，“嗯，我知道。”

    “你還沒吃呢，怎麼就知道了？”顧念之毫不留情的戳穿慕清歌的敷衍。

    於是沒辦法，慕清歌只好把手裏的大白兔奶茶仔細剝了糖紙，然後放嘴裏咀嚼了兩下，表示自己真的已經吃過了。

    顧念之這才又恢復了溫柔親民的好老師模樣，有點兒期待的問，“很甜吧？”

    “甜。”

    “吃了糖可別不高興了。”顧念之沒由來的一句話讓慕清歌很懵很懵，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啊？什麼意思？”

    顧念之聽著她的疑問，臉色一下就晴轉多雲，變得非常不好看了。

    慕清歌一看他那臉色就知道肯定又是哪裏惹他不高興了。

    她覺得自己特別冤枉，冤枉程度堪比竇娥了，她發誓，她真的不知道顧老師那沒由來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顧念之彆扭了一會，想了想還是開口，“今天程微月說的話，你別在意。”

    “什麼差生優等生的，在我眼裏都一個樣。”

    “在我眼裏，你從來都不是差生，你是慕清歌。”

    顧念之一席話說完，慕清歌就跟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的，只是一雙眸子偶爾會眨動兩下。

    所以，顧念之他是……安慰自己的？

    害怕她會因為程微月今天的話妄自菲薄，所以纔會把她叫過來，跟她玩了這麼一出幼稚的遊戲？只不過是不想讓她在暗地裏委屈是嗎？

    不知道為什麼，慕清歌突然覺得眼眶有些酸酸的，睫毛總是控制不住的眨啊眨的，眨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倒是顧念之被慕清歌愣神的樣子嚇了一跳，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伸出手敲了敲她的額頭，做出一副很兇的樣子說，“愣著幹嘛呢，不知道要上課了嗎？”

    “敢遲到了，就跟上次一樣，站教室外面去。”

    慕清歌看著顧念之故意裝出來的樣子，撇撇嘴巴，毫不客氣的戳破，“外強中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