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跟慕清歌一前一後來到辦公室，等著顧念之坐下後，慕清歌特別實在的就站在他的對面，低垂著頭，雙手服帖的垂在褲縫，那樣子很乖很乖。

    好在這時候辦公室裏還沒有其他老師，不然一定會驚訝於慕清歌這時候的乖巧聽話，然後特別服氣的誇上顧念之一句，說他不愧是特級教師，連老師最頭疼的刺頭兒都能治的服服帖帖。

    顧念之也是坐下後，看到老老實實站著的慕清歌，有些好笑，眉頭自然的上揚，口氣裡是明顯的愉悅，“幹嘛站著？”

    慕清歌不知道顧念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在辦公室搜尋了一圈。她發現辦公室裏除了老師的辦公椅，好像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椅子了，於是她特別實在的問了一句，“那我坐哪兒？”

    顧念之被這句話問樂了，他身子向前傾了一點，手肘撐在辦公桌上，修長的手指交疊在一起，然後很隨意的說，“那就站著吧。”

    慕清歌聞言一頭黑線，所以這算什麼？誠心逗她玩兒呢？

    有沒有搞錯，難道班主任都是這麼空閒的嗎？難怪越來越多的老師私下補課家教呢，原來都是太閒了惹得禍。

    只是心裏這麼想，面上也不敢這麼說啊，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慕清歌很配合的露出狗腿的笑，附和著，“站著很好，我就喜歡站著。”

    “這樣啊？”很疑問的語氣。

    慕清歌連忙點頭。

    “那以後上課都站著？”顧念之覺得他是個很開明的老師，所以什麼決定一定都得先徵詢一下學生的意見，就像他現在這樣。

    可惜了，我們的慕清歌同學是無法苟同顧老師這份開明的苦心了，她被顧老師突然跳躍的腦回路一噎，然後很明智的閉嘴了。

    跟顧老師耍嘴皮子贏得機率基本是百分之零，既然是必輸的比賽，還不如閉嘴省省口水，其他的不說，至少還做到了節約是美德的中華傳統不是？

    慕清歌不說話了，顧念之也不多做追究，只是問，“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麼的？”

    顧念之這話一出，慕清歌心裏咯噔一聲響，心裏打著小鼓。

    她一臉的糾結，不會這麼倒黴吧？不就是跟小美不友好的互動了兩下嗎？不會那麼隱秘都被發現了吧？

    還是說剛剛早讀課上她針對程微月，不給年級主任面子讓他不高興了？

    到底是哪個原因呢？

    慕清歌糾結的不行，又害怕說錯，反而暴露了自己做的事，於是她非常果斷的再次閉嘴了。

    然後老老實實的搖頭，“我不知道。”

    還特別好奇寶寶的問，“顧老師，你叫我來幹嘛？”

    顧念之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課桌桌面，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站好。”

    慕清歌看著剛剛還特別親民的顧老師一下就變得嚴肅起來了，不由的有些緊張，基本上下意識的就站好了。

    “手伸出來。”

    慕清歌下意識的蹭了蹭手心，磨磨蹭蹭的不想動。畢竟任人宰割的動作做起來總是很彆扭的。

    “快點。”顧念之沒了耐心，看她磨蹭的樣子瞬間來了脾氣，聲音一下就高了起來。

    慕清歌覺得心裏一抖，就跟突如其來的海嘯，危險的氣息迎面而來，她條件反射的就把手伸了出去。

    然後心裏哀嚎不斷，真是伴君如伴虎，說翻臉就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