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像是靈魂被抽走了一般，呆呆的被清慕摟在懷裏。

    隨後，阿染像是被別人打醒一樣，發瘋的拍打著清慕。

    “我不會哭的，我不會那樣脆弱，我……定會讓那些人……那些人償命！”

    阿染拼命的叫喊著，嗓子似火燒般難忍。

    “你明明很想你師父，殿上那女生辱罵你時，你一句話不說，辱罵你師父時，你卻差點取了她的性命，剛纔在殿外也是，那神族二皇子蘇葉把你的傷心事當成兒戲般，你再生氣也沒有動手，可他後來提到了你師父，你不懼他是神族皇子，對他動了手。”

    “那又怎樣！浮歌是拂雲的恥辱，殺死同門，我從未見過如此……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阿染忍著淚說道。

    “阿染，你這又是何必？”

    阿染被清慕死死的抱在懷裏，掙扎一會兒沒有掙脫，便隨他去了。

    “何必？呵，是啊，何必呢，那你有體驗過你最重要的人死在你面前是什麼感覺嗎！”

    阿染吼道。

    “我有。”

    清慕抬眼看她。

    阿染也看著他。

    “所以我希望你快快振作起來啊。”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你也管不著。”

    阿染說完想要離開。

    “則染！”

    清慕吼道。

    “那你體驗過你的至親倒在血泊中，死在你面前的感受嗎？你沒有！你師父被歹人害死了，你只能像現在這樣，一邊說著要報仇，一邊墮落頹廢，你這樣有個屁用！”

    清慕吼道。

    阿染站在原地，背對著他。

    清慕慢慢的走過去，走到她面前。

    “阿染，你知道，你的母親死在那裏，整個房裏都是血的味道，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被親人關在房間裡，你以為他在保護你，結果他卻想殺害你是什麼感受嗎？我告訴你，絕望，覺著這個世界拋棄了你。可是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所以，你想要為你師父報仇，就要振作。”

    阿染低著頭，一滴淚從她的臉頰劃過，落到雪地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清慕慢慢的把阿染樓進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是小的時候，被父王罰，哭著逃到母親懷裏，母親就像這樣拍著他。

    阿染大哭。

    笠日

    等到阿染再次睜開眼睛，她已經躺在了床上，也已經是第二天了。

    “紅袖？”

    “聖使，你醒啦？”

    阿染抓了抓頭髮，問道。

    “我昨夜……是怎麼回來的？”

    添香聽了這話，拼命的憋笑，卻還是憋不住，笑出聲來。

    阿染看了她一眼，有看向紅袖，看到紅袖臉上也有若有若無的笑意。

    該不會是……

    “怎麼了，說呀，笑什麼？”

    阿染有些急，啞這聲音問道。

    “聖使可要小聲點說話，不然這嗓子恐怕是好不了了。”

    紅袖話音中帶著笑意。

    “好，那你說怎麼了？”

    “聖使昨夜是清慕皇子抱著回來的，說先是清慕皇子勸聖使振作，勸成功了之後……聖使你就……你就在那裏哭，哭完了……還要拉著人家去喝酒，人家不去還在那裏哭鬧，說是必須要去，然後自己喝了幾杯，便醉的……醉的一塌糊塗，不省人事。”

    紅袖拼命的憋著笑，臉都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