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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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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狸貓換太子5

    男人也趕緊跟了上來,這個時候,火喜卻忽然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著我遠去,不解地問我:“李壞哥哥,你去哪兒啊?”

    “辦事。”我遠遠地回答。

    卻不想她也蹦蹦跳跳地跟了上來,摟住我的手臂,眨巴眨巴眼睛,對我道:“把我也帶上唄。”

    我擰不過,好不容易掙脫了她,道:“行行行,把你帶上。”

    男人聽到這個年輕女孩的加入,顯然有些驚訝,對她道:“小妹妹,我們這可不是去玩啊,我們是去救人啊。”

    “誰是小妹妹,我可比你大多了。”火喜道。

    我趕忙解釋道:“這是我師妹,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希望的。”

    男人這才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不過我今年可四十七了,你怎麼能說比我大呢?”

    火喜哼一聲道:“我可八千多歲了呢。”

    男人被火喜逗得先前的憂傷焦急也掃除了一些,道:“小妹妹,你開玩笑呢,八千多歲,怎麼可能,那你不得是個老巫婆了啊。”

    火喜不理她,我卻是知道,這火喜來自禁忌之地,而據阿薩辛說,禁忌之地的形成和宇宙的形成息息相關,可能遠比地球存在的時間還要久遠,火喜說她八千多歲,說不定是真的。

    走了一會,到了一家人的門口,男人道:“這是我的家,我有一輛摩托車,可以載著我們去葛家莊。”

    我點點頭,很快,男人就把摩托車騎了出來,上面有許多幹掉的泥,看來是經常趕路,他將唯一的一個頭盔遞給我,我又轉手給火喜套上,這才上了車。

    還好這摩托也夠大,能夠載住三人,我伸手將火喜拉了上來,她坐在我的後面,雙手環抱住我的腰,將頭也靠在我的背上。

    摩托在清晨的鄉間小路飛馳。

    風吹的很快,呼嘯在耳邊,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了昨天她說到阿薩辛,於是問:“阿薩辛在哪兒啊?”

    火喜沒有說話,不過我感覺她的頭搖了搖。

    我思慮了一會,試探地問道:“你昨天提到阿薩辛什麼?還有你為什麼會怕他啊?不該是他怕你嗎?”

    火喜聽了我的話,也沒有動作,良久,忽然傳來她一聲幽幽的嘆息:“我……”

    忽聽一人道:“哥哥在講我的什麼壞話?”

    我感覺肩膀一沉,扭頭去看的時候,差點嚇死,因為我的肩膀上,沉著一顆腦袋,單單一顆腦袋。

    “啊!”

    我嚇得驚呼一聲,惹得摩托猛地一個搖晃,好不容易穩定了過來,前面傳來男人叫苦連天的聲音:“我說小兄弟,你不要亂動啊,我騎得快,一會摔了摔得疼啊!”

    那人頭卻是阿薩辛,他見我扭頭看他,又懸浮在我的身側,嘴角裂起一個笑,道:“我可是會魔法的哦,哥哥可不要在背後說我的壞話……當面也不行!”

    你想想,在時速30公里的路上,你坐在摩托上飛馳著,這時候忽然有人喊你,你扭過頭去卻發現是一顆人的腦袋直勾勾地盯著你笑……這是什麼感受?

    饒是我見識廣,這時也不免驚起一聲冷汗,好不容易緩了過來,盯著阿薩辛沒好氣地說:“你怎麼這副模樣?身子呢?”

    阿薩辛嘿嘿笑道:“哥哥你不覺得只有一個腦袋的話,會輕捷便利許多嗎?我可是會魔法哦,就把自己變成一個頭了!”

    我啐了一口,道:“輕捷個屁,人都嚇死了……對了,你這樣子別人能不能看見,一會別到了人葛家莊,還沒開口問呢,你先把人給嚇死了。”

    阿薩辛吐了吐舌頭,道:“高貴如我,他們又怎麼能隨意看見呢?”

    說完,竟忽然躍進我的懷裏,我嚇了一跳:“喂,你幹嘛?快走開!”

    沒想到阿薩辛卻已閉上了眼睛,道:“我先睡一覺,這麼早還沒睡飽呢,到了時間再叫我。”

    我氣的恨不得把他給像鉛球那樣丟了。

    火喜又不說話了,只是在阿薩辛躍進我懷裏的那一刻,她抱在我腰上的手,更緊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葛家莊了,這葛家莊其實也是一個村子,只不過比他們的村子看起來要有錢許多。

    一進村子的大路,果然就看到滿地都是零散的白條和紙錢,一個老人正在大路上慢慢清掃著道路,像是要掃去昨天所發生的晦氣。

    我讓男人停到了路邊,然後下了車,一下車我就把阿薩辛狠狠地地上一丟,還以為他會打幾個滾,沒想到,一丟下來就像變戲法一樣,他立馬又變成了小男孩的模樣,笑著道:“哥哥好狠的心啊。”

    我白了他一眼,又對男人道:“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去打探打探訊息。”男人點頭。

    我和火喜到了那老人的身邊,他聽到聲音,疑惑地抬起頭來,用那張蒼老的臉龐盯著我,渾濁的眼球中帶著疑惑。

    我恭敬地問道:“老人家,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啊?怎麼滿地的紙錢?”

    老人盯著我們,眼中露出了警惕,問道:“你們打聽這個幹嘛?”

    我解釋道:“哦,是這樣的,我們是來旅遊的遊客,來到這個村子,想玩一玩。”

    老人擺了擺手,道:“沒什麼好玩的,現在晦氣。”

    “哦?”我露出一副浩氣的模樣,問道:“此話怎講?”

    說著,我還從包裡摸出煙來散給老人一支,又道:“老人家,你跟我們說說唄。”

    老人看著我,嘆了一口氣,道:“還不是死了人了……”

    “真是可惜啊。”我惋惜著,又道:“不過生老病死,這不是人之常態嗎?又何來晦氣之說?”

    老人道:“你可不知道啊,這可不是一般的死啊,這死的蹊蹺啊。”

    “哦?說來聽聽。”我道。

    “死的是一閨女,打小就健健康康的,昨天卻不知道怎麼了,下午居然突然就發病了,叫來村裏的醫生一看,卻說是心臟病,要送往縣裏的醫院,可是還沒抬起來呢,一下就斷了氣,死了。”老人說著,忽然又壓低了聲音,道:“所以說這件事晦氣,都說是那家閨女觸怒了鬼神,是閻王要她的命!”

    我沉思著,又問:“不知這死的是那家閨女?”

    “唉,就是葛朱家的閨女,喏,就是裡面那個最大的房子,水泥牆那個。”老人說著,還指了指。

    我趕緊道謝,又將剩下的整包煙都放在了老人的手中。

    這時候,我對男人發出一個目光,他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推著車,跟著我向裡面走去了。

    我們到了葛朱家門口,發現門是開著的,這是一座兩層的磚房,我們在門口的時候還發現門兩側的對聯全部貼了,門前還掛著白色的燈籠,可謂是一副門庭蕭落的景象。

    看到這景象,我也不免唏噓起來,人的生命總是脆弱的,前一秒還是活蹦亂跳的,轉眼就已可能是生死相隔,也真是可憐那無辜的葛青了,脆弱的生命,唉。

    沒想到男人卻一點都沒感覺,倒是焦急地要往裏面衝:“我女兒呢?秀蘭?秀蘭你在裡面嗎?”

    我趕緊拉住他,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道:“你幹嘛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上去算私闖民宅,是違法的!”

    他急道:“那可怎麼辦啊?我們總不能在這兒乾等吧?”

    我點點頭,道:“是乾等,不過不是我等,是你等,你在這兒看著,而我進去幫你找女兒。”

    男人睜大了眼睛:“這不是違法的嗎?”

    “沒事,你看著。”說著,我就走到了一處角落打起座來,招呼著火喜過來。

    “一會我會靈魂出竅,你就幫我看著身體好嗎?”我對火喜道。

    “那你親我一下。”沒想到火喜卻說。

    我瞪大了眼睛,道:“開什麼玩笑。”

    火喜拉著我手晃盪,可憐兮兮地看著我,道:“就一下,就一下。”

    我虎著臉,鬆開了她的手,然後又轉頭看著阿薩辛,道:“來,你來幫我看著身體。”

    “走開!你不許過來!”沒想到火喜卻出口道,惹得阿薩辛哼了一聲,將頭轉到一邊去,“誰稀罕似的。”

    火喜又看著我的靈魂,深深地點頭,道:“我一定照顧好李壞哥哥的!”說完,竟衝了過去將我的身體抱住,道:“李壞哥哥,我已經將你的身體保護好了!”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不過還是很快地向着屋裏走去了,男人還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的軀體,問道:“小兄弟,你在幹嘛啊?你快進去啊!”

    我路過他的旁邊,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嚇得趕緊扭頭:“誰!”

    我不說話,閃進了屋子。

    入眼屋子一片漆黑,還好靈魂狀態的我並不是用眼睛去觀察,所以我順順利利地摸了進去。

    房子分兩層,第一層只是廚房之類的,漆黑漆黑的,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一點人影,倒是樓梯上傳來二樓的燈光。

    我摸索著上了樓去,卻聽到隱隱約約的哭泣聲音,好似還有喧鬧。

    我循著聲音來到門外,門房虛掩著,我順著縫往裏面一大量,卻看見一箇中年婦女抱著一個女孩痛苦,那女孩當然就是說自己是葛青的“秀蘭”。

    這中年婦女是誰呢?

    我正想著,只聽中年婦女哭喊著開口:“我可憐的女兒啊……”

    哦,原來是葛青的母親。

    我一下就明白了,應該是秀蘭說了什麼,讓葛青的母親也不得不相信了借屍還魂的這件事情。

    可是朝夕相處二十年的母女,葛青的母親怎麼又不會察覺出不對勁呢?

    我打算將門再開一些,完整地看完裡面的景象,這時候,忽然感覺一陣風吹來,警惕讓我很快地轉頭,沒想到一張符紙竟徑直貼到了我的臉上。

    隨後只聽一聲粗獷的聲音道:“納命來!小鬼!”

    我一驚,只見一殺馬特模樣的人手持一張降鬼符,正義凜然地看著我,嘴裏還唸唸有詞,應該是在念催動符咒的咒語。

    我驚了一跳,這降鬼符陽氣極盛,我如今是靈魂狀態,極陰,這要被他正面打上了還了得啊,於是在他還在念咒時,就立刻反應過來,壓住他的手,一個陰訣打在他的額頭上面。

    他被這一下打的極其痛苦,蹲在地上哀嚎,這時候,門外的動靜驚動了門裏的人,“秀蘭”和葛青的母親一同跑了出來。

    我怕她們有後手,於是鬆開殺馬特立刻向後彈開,爾後正定定地看著她們,表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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