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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角鬥場 第三十六章 底牌是什麼

    角鬥場,鳩寧和帝銘在對戰、旋娥和曲馨在對戰,張雷、姬凡、凱特斯在觀戰。

    兩隊戰鬥都在相持性的假打,沒誰敢真打,包括觀眾們在內,所有人都在等穀神星星主牙布。牙布不來,奴隸角鬥賽始終沒有個結果。

    人們不禁想問,牙布的實力並不強,放在那幾人當中,只能掛到末尾。既然牙布敢應戰,應該有一些底牌,那麼底牌是什麼?

    牙布不出現,沒人知道他的底牌是什麼,可他始終是要來的,因為離鐵門關閉的時間只剩下最後的二十分鐘。

    穀神星星主府,牙布坐在象徵最高權威的主位上,低頭沉思不語。

    坐在下面的血寵,冷聲言道:“星主大人,到你上場的時候了,還有二十分鐘,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牙布言道:“寵兒,你真不願意出戰?”

    血寵淡淡地言道:“無論是我個人、還是整個家族、包括星主大人你在內,我們都是部落的一份子。奴隸角鬥賽,要麼不參加,要麼參加以後盡全力殺死對方,方能顯出我部落的血性。”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憐公主做為下一任部落酋長繼承人,她的命令,代表了整個部落的意志,我不可能當面違逆她的意思。如果我參加挑戰賽,不小心殺了某個人,公主會怎麼想?”

    牙布慍怒道:“到這個時候,哪裏管的了那麼多,只要你我聯手,擊殺張雷和姬凡不是問題。公平對戰,誰生誰死恕難預料,事後就算公主知道,但在既成事實面前,她憐公主也做不了什麼。”

    血寵言道:“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部落繁衍這麼漫長的歲月,憐公主是我見過最強的修道者。她是真正的修道者,也是妖族的領袖。這樣的強者,當面跟她唱反調,整個太陽系都沒有我的容身之所。我不怕被公主責罰,可我絕不容忍背叛部落的事情發生。要不是爲了解決部落的人口問題,公主也不可能提前離開,甚至放下了誅殺你的決定。”

    “星主大人,見好就收,不要讓自己沒有一點退路。做了這麼多年的穀神星星主,也應該交給其他人坐坐了,我部落奉行的就是優勝劣汰,在歷史上從未有過一個族群永享最高位的存在。穀神星星主的傳承交替,符合部落的傳統,除非你能在部落裡找出一個比公主更強者。”

    牙布咬牙道:“我不甘心,莎拉那個晚輩,憑什麼敢跟我爭?部落的高層,也不看好我,難道我為部落打拼這麼多年,也比不上未成年的憐公主嗎?”

    血寵言道:“比上了,我們沒人比的上憐公主。對於你而言,根本感覺不到憐公主的潛力,她的修道天賦,就算是母星上最傑出的年輕一輩,也沒人比的上。”

    牙布恨聲道:“你不幫我,那我只能出那張底牌,不然參賽必死。”

    血寵皺眉道:“你的那張底牌,最好永遠不要動用,那是背叛部落的行為。”

    牙布言道:“背叛?哪裏是背叛,那只是一種聯盟。我為部落打生打死,平時殺了那麼多奴隸,無非就是減少部落的人口,在這一點我是有功的。可是到頭來,我卻要被東方憐逼的退位,我實在不甘心,我比部落的人聰明無數倍,統領隕石帶這麼多年,何曾出過什麼差錯。”

    “說把我撤職就撤了,長老會的高層沒有一個為我說話,與其如此,我自當另謀出路。”

    血寵起身怒喝道:“牙布星主,如果你敢動用那張底牌,我部落沒有你生存之地。做為你的養女,哪怕你我生負血海深仇,最後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在部落的地盤,就該用部落的方式去解決,絕不能借用外部勢力來打壓自家人,那是叛族的行為。”

    牙布仰天長嘆,言道:“寵兒,遠遠地逃離穀神星吧,祭出那張底牌,無論角鬥賽的結果如何,我都很難在部落生存。”

    血寵問道:“明明知道我想要殺你,可是一直以來,你都不曾動我殺我的念頭。告訴我原因,為什麼這麼做?殺父之仇,我不能不報。”

    牙布帶著惆悵的神情,嘆聲道:“你是格瑞斯的私生女,之所以我要殺他,就是因為他違背了當初的諾言。”

    “在許多年以前,我和格瑞斯結為生死兄弟,共同執掌穀神星事務。在那段期間,與我青梅竹馬的妮兒,在某一次我不在家時,被格瑞斯強娶過去。當我回家時,木已成舟,而我又打不過格瑞斯。”

    “從那時候起,我就對部落充滿了恨意,就因為我在長老會沒有多少影響力,他就敢搶奪我的女人。娶了妮兒也就罷了,妮兒誕下了你,他卻不讓你進家族,完全就是以私生女的方式來豢養。”

    “不久之後,妮兒鬱鬱而終,從那以後,我每時每刻都想要格瑞斯死。所以無論如何,哪怕明知道你要殺我,我也不會傷害你。我牙布雖然殺人無數,但是永遠不會對妮兒的孩子起殺心,如果此次角鬥賽不死,未來只想死在你的手上。”

    血寵嘆聲道:“牙布星主,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背叛部落,我做不到,如果誰將你殺死,我會把那個人殺掉,讓你走的安心。”

    血寵走了,不但走了,還把星主府的許多人都帶走了。

    對於這一切,牙布都沒有阻攔,因為他知道,一旦亮出了那張底牌,兩大陣營根本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踏著緩慢的步子,牙布走出星主府,來到了角鬥場的鐵門外。

    在這個地方,牙布處死過許多人,凡是看不順眼的人,都會被他送進角鬥場,在生死之間決定自己的命運。

    牙布苦笑道:“沒想到最後,我也會走上這條路,都是被逼的。要不是出了一個東方憐,部落的高層豈會關注穀神星?”

    走進鐵門,身後的鐵門轟然落下,徹底封死出去的路。參賽人員到齊,只要沒有發起挑戰者,都不允許再踏進角鬥場。

    看到牙布出現,鳩寧和帝銘、旋娥和曲馨,兩隊人不打了,姬凡、張雷、坎特斯等人,一起向牙布看去,露出深思的神態。

    牙布珊珊來遲,本就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可是血寵為什麼沒有出現?牙布的實力在那裏擺著,只是一個武尊,對他們一點威脅也沒有,只有武聖級別的高手,纔有可能殺死他們中某人,還要看實際的戰鬥情況。

    可牙布明顯沒有那個實力,他只是一個武尊,就算坎特斯站在他的面前,一對一的情況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他憑什麼敢應戰?

    牙布冷笑道:“怎麼不打了?你們不是打的很熱鬧嘛。”

    鳩寧笑道:“牙布大人,你的底牌是什麼?我不覺得你應該接戰。公主已經放了你一馬,只要你安然退去,不會受到任何損傷,可是你依然參戰了,要麼接下來的事情,只能看你的本事,我就算再想幫你也辦不到了。”

    牙布言道:“鳩寧小弟,你是我部落的新貴,自然維護部落的利益。許多恨不得我死的人,極希望我參戰,而你們年輕人,根本沒有上一輩的恩怨牽絆,都不希望我提早死去。這份情,我領了。”

    “既然選擇了參戰,那麼今天註定會有人死去,沒有幾分膽量,根本做不好部落的人。”

    鳩寧問道:“你是底牌是什麼?”

    牙布言道:“大家都想看我的底牌,想要知道,稍後你們就能看見。”

    鳩寧皺眉道:“醜話說在前頭,在這些人裡面,任何人死都與我無關,唯獨姬凡不能死,不然我無法向憐公主交代。”

    牙布冷笑道:“鳩寧啊,姬凡惹哭了憐公主,在我部落已經人神共憤,今天他必須死。”

    鳩寧搖了搖頭,言道:“公主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們都清楚,如果姬凡死了,穀神星必然被她毀滅。姬凡不能死,不然我和闕侖等人,麻煩會很大。牙布大人,你與莎拉公主的決鬥,我可以從中做個調停,再這麼爭下去,對你們兩個家族都不利。”

    “同爲部落的家族,死些下面的人,無傷大雅,可你們兩位家主死了,對家族的衝擊太大了。穀神星需要穩定,如果你們兩個家族都不存在了,高層必然插手。”

    牙布言道:“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和莎拉的爭鬥,已經無法避免。我殺了格瑞斯,他是我的結拜大哥,這種殺父之仇,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說的清。”

    又轉頭望向觀眾席,特別是貴賓席的方向,大聲地言道:“按照奴隸角鬥場的規則,只要是參加的角鬥士,只要能殺死對方,一切手段都可以使用。你們都想要看我的底牌,我的底牌馬上就會打出,絕對不會令你們失望。”

    “今天的角鬥場,註定了流血,註定了有些人要死。”

    “做為穀神星星主,我在此宣判,宇宙盜賊坎特斯、聯盟的帝銘、張雷,以及皇族姬凡,三人必死。誰敢幫他們,我就一起殺死。”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露出不悅的神情,同時也徹底激怒了鳩寧。

    他們都在想,牙布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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