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角鬥場 第三十五章 莫名的仇怨
穀神星角鬥賽,向來稱之為奴隸角鬥賽,唯有此屆出現了偏差。
隨著東方憐的到來,走了一個過場,然後走了,奴隸角鬥賽徹底變了味。
最後一場最激動人心的挑戰賽,居然沒有一位奴隸參賽,反而是各大很有背景的年輕人,進行的一場比試。以他們的身份,就算不參加角鬥賽,也不會影響到在家裏的地位,可他們依然來了。
鐵門緩緩地開啟,鐵門前的參賽者們,互相打量著周圍的人。
張雷和姬凡相視一笑,同時走進場中,站在角鬥場中央。
望著觀眾席上嫉恨的表情,張雷仰頭大笑道:“嫉恨能矇蔽雙眼,我們本來與人無怨,卻因為憐公主喜極而泣的一個表情,就被你們那麼多產生了恨意。”
“我們知道,這一戰無可避免,許多人都想我們死。可你們也要明白,就算我們死了,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也只有你們這些愚蠢的人們才能做的出來。”
又衝着鐵門外的參賽者喊道:“我和姬凡是夥伴,你們誰想挑戰,儘快放馬過來。來一人,我們會聯手滅掉,來一群,我們也會聯手殺盡。對我們而言,你們都不是正主,那位牙布星主還沒有來,就是希望讓我們先提前消耗實力。”
按照比賽規則,鐵門開啟時,參賽者將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入場,只要人沒有到齊,鐵門都不會關上。在這段時間裏,並不限制參賽者提前交手,何況到了最後的挑戰賽,只要時間沒有到,鐵門都會一直開著。
姬凡緩緩地言道:“估計牙布星主會是最後一個到場,我們與他的決鬥,纔是角鬥場的重頭戲。我要給同爲參賽者們一個善意的提醒,我們往來無怨、近來無仇,以後有的是機會戰鬥,不需要擠在一起鬧的這麼麻煩。”
“我是姬氏一族的族長,哪怕是個被遺棄的皇族,那也是皇族身份。如果我今天死在了角鬥場,或者是死在你們的某個人的手上,皇族會怎麼想?”
觀眾席安靜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姬凡的身份與其他人不同。
對於母星熟悉的人,都知道皇族在母星的地位,那可是比普通的貴族、甚至是某個族群的領袖還要高。姬氏一族,也是皇族中最主要的幾個大姓之一,沒有人去盟城認領姬凡,並不代表整個姬氏一族就是被遺棄的皇族。
對於皇族而言,沒有什麼家族之分,在歷史上只要做過母星統治者的帝王,都被稱為皇室成員。皇族內部可以互相競爭,但是絕不容許外人插手皇族之事,誰要是敢越過那條線,估計很難在太陽系生存。
說到底,母星是太陽系的中心,而皇族就是母星最大的勢力,沒有之一。你可以在母星上殺死某個皇族成員,但你不能惹惱皇族中的某個大姓族長,因為那些人都能代表皇族的聲音。
姬凡是個罪犯,這也僅僅是被兩大陣營認定的身份,對於母星的皇族來說,兩大陣營的律法,就是個笑話,皇族有權無視。皇族只承認母星的律法,那些律法絕大部分都是皇族制定的,到時候某位皇族成員想要給誰小鞋穿,那麼很難在母星上生存。
這麼深想下去,觀眾席上的許多貴族,都閉上了嘴巴。表情可以顯露出仇視之色,但是絕不會在出言不遜,因為他們知道,皇族最愛惜自己的羽毛,寧可被人殺死,也不會接受別人對皇族的羞辱。
可依然有許多人說出了責罵之聲,那些人身為貴族,卻沒資格去母星,自然不會管皇族的感受。何況在這裏的人,絕大部分都是部落的人,部落的人酷愛戰鬥,他們只對強者信服,不可能會管你有什麼背景。
就因為這樣的性格,母星上對兩大陣營,限制了進入母星的名額,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到了母星,就要遵守母星的律法,可那些人根本就不懂,人家哪敢接納他們。
鐵門外,參賽者們相視了幾眼,旋娥剛踏出一步,只見還有人比她更快,那個人就是帝銘。
帝銘邊走邊言道:“想那麼多做什麼,什麼樣的實力,匹配什麼樣的身份。”
有人入場了,觀眾席挺下了責罵聲,張雷和姬凡面面相覷,怎麼會是帝銘?
看到帝銘入場,旋娥也緊隨其後。曲馨想都不想,也跟了進去,眼睛始終盯著曲馨。坎特斯非常無奈,苦笑道:“曲小妞在惡人谷很有聲望,我不能讓她有什麼閃失,只能陪她去玩了。”
坎特斯也入了場,鳩寧低頭想了想,居然也入了場。
一下子看到這幾人都進來了,闕侖等人只能露出無奈的苦笑,而張雷和姬凡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算什麼?一個鳩寧就夠他們喝一壺了,怎麼全都來了?別說車輪戰,那些人只要聯手,幾次集火就能滅掉他們,這樣戰鬥還有什麼意義?
張雷苦笑道:“戰鬥之前,你們總要說一下,到底是你們其中一人,還是你們所有人都要向我們發出挑戰吧。”
帝銘言道:“我帝氏家族嫡長子帝銘,向姬凡發出挑戰。”
又對身旁的旋娥言道:“旋娥妹妹,你幫我牽制住張雷,由我來殺了姬凡。”
旋娥笑道:“帝銘哥哥實力在我之上,這樣分配很合理。我旋娥,向張雷哥哥發出挑戰。”
張雷和姬凡相視一眼,齊聲道:“我們接戰。”
姬凡問道:“帝銘兄弟,我們從不相似,你為什麼要向我發出挑戰?”
帝銘言道:“因為我們有仇。”
姬凡皺眉道:“我們哪來的仇?”
帝銘言道:“如果此次你沒有死掉,以後總會知道的。”
帝銘不願多說,姬凡整個頭都大了。
鳩寧突然言道:“我部落鳩寧,向帝銘發出挑戰。曲馨妹妹,你幫我牽制住旋娥妹妹。”
曲馨笑道:“好,我惡人谷曲馨,向母星旋娥發出挑戰。”
身邊的坎特斯苦笑道:“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曲馨妹妹打誰,我就跟著打誰。”
旋娥面色變了,帝銘不悅道:“鳩寧兄弟,你為什麼要幫姬凡?”
鳩寧沒有看他,而是目光看向觀眾席,大聲地言道:“我知道部落許多人嫉恨著姬凡,其實我心裏也對他不爽,可我請大家想一想,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穀神星角鬥場,乃是我部落的地盤。不管是哪個勢力,都必須按照我部落的規矩做事,就算是母星、惡人谷也不例外。”
“我曾經當著憐公主的麵,與姬凡定下百年決戰,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上,而不能當做我的麵,死在別人的手上,那是對我的羞辱。”
“聯盟的帝銘,你要認清一個事實,聯盟始終不是我們部落的對手,你們做好管理之事就行了。至於戰鬥,那是我部落的天性,你不可越俎代庖,我會用實力讓你明白,在部落的地盤上該怎麼做事。”
說完此話,鳩寧從懷中取出一根小木劍,念動一個咒語,一道光芒閃過,困獸咒降下,帝銘被一道法術枷鎖困住。
二話不說,帝銘也掏出長劍,重重地砍穿枷鎖。身形一閃,衝到鳩寧的身前,就是一陣狂攻。鳩寧撐起魔法盾,不緩不急地一邊抵擋著劍招,一邊瞬發各種小法術。
瞬發的頻率太快,打的帝銘陣陣搖晃,卻不該勇武的氣勢,依然進行強攻。
兩人短距離交鋒,居然打出了相持之勢,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在這一點上,帝銘就已經輸了。
帝銘是個純粹的武者,鳩寧卻是個魔法師,武者與魔法師近戰沒有出現勝勢,那麼離失敗也不遠了。
曲馨對旋娥喊道:“他們打起來了,我們也應該打起來,坎特斯給我壓陣,上次沒有分出勝負,這次總要分個輸贏。”
曲馨和旋娥也打起來了,看的張雷和姬凡一愣一愣的。
這又是什麼情況?完全沒他們什麼事了,根本不按他們準備的劇本在走。帝銘出場出乎了他們的意外,鳩寧居然在幫他們,同樣出乎了他們的意外。
還有一個無所事事的坎特斯苦笑道:“意不意外?搞的你們這兩個正主,居然跟我一樣無事可做。他們看似打的激烈,基本上都在試探,沒人敢出自己的絕招,都不是在真打。”
姬凡淡淡地言道:“因為牙布和血寵還沒有出現,他們自然要保留實力,近距離觀察我的弱點。”
坎特斯點了點頭,言道:“說的沒錯,你的那一劍,估計除了會飛的鳩寧,我們都有危險。上次遠距離觀看,還沒有看清,以後多看幾次,還是能找出弱點的。”
姬凡疑惑道:“你們這麼想,也算人之常情,可我是始終不明白,一直在坐牢的我,怎麼就跟帝銘有仇了?”
張雷也納悶道:“戰友啊,從盟城來到穀神星,這一路上我們都在坐牢。在此之前,帝銘就沒有出過門,一直在母星潛心修煉,根本與你打不上交道,怎麼會有仇呢?看來帝銘參加角鬥賽,就是爲了來殺你,可能他也沒有想到,會被另外一個想要殺你的人阻止。”
鳩寧也想殺姬凡,只是提前達成了約戰協議,做為修道者,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那是肯定會做到的,不然對修道妨礙甚大。而且以鳩寧的性格,不可能讓帝銘當著他們的麵去殺姬凡,可能在他想來,能殺姬凡的是他,不是帝銘。
可帝銘從來就沒想過與鳩寧交手,因為他心裏很清楚,鳩寧會飛,他自己不會飛,怎麼打都是自己吃虧。既然交了手,那就隨便玩玩吧,根本不會出殺招,免得遭來鳩寧的強勢反攻。
鳩寧也是這麼想的,他也想多看幾次姬凡的出手,那樣可以找出更多的弱點。
幾乎在場的人都想到了那個問題,姬凡想不出手都難,因為牙布馬上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