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角鬥場 第十五章 天煞孤星
血寵號稱雪奴女,源自於她是一名冰系魔法師,因為與牙布亦父亦敵的關係,從小被當成一個奴隸所致。
在血寵的眼裏,她不會信身邊的任何人,面對的任何人都是對手,都是敵人。
在外人看來,她就是一顆孤星,命犯天煞孤星,這樣的人居然一直沒死,還殺了很多高手,實在令人意外。
又是這一招,血寵也參加過一次角鬥賽,每次她上場,別人都會對她圍攻。經歷的多了,這樣的場面,在她心裏根本掀不起一絲波瀾。
雖然有十八個人在圍攻她,但是她那冷漠的目光,總是無意間瞟向鳩寧。
輕盈的轉手,舞出一個殘影,隨手提刀,劃破一個人的喉嚨,再次踏前一步,在割斷一個人的咽喉。血寵的戰鬥,看起來那麼美妙,讓觀戰的人喝起了陣陣熱烈的掌聲。
無關乎血寵的為人,他們只會強者發出由衷的讚歎,甚至許多長老會成員,也露出讚賞的目光。要不是血寵殺了不該殺的人,她絕對有資格位列長老會一員。
死去了兩人,另外的十六人好似沒有看到,依然對血寵喊打喊殺,卻沒有一人能觸到血寵的衣角。
戰鬥在繼續,血寵依然在殺人,轉眼之間,又殺了六人,卻帶著剩下的十人,向鳩寧衝去。
鳩寧一怔,心想你帶那些人過來,他們又不可能對我出手,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
但是在下一刻,鳩寧明白了血寵的做法,她是要把鳩寧也捲入混戰當中。
一道冰系魔法降臨,在鳩寧周圍升起一圈冰牆,血寵衝了進去,無視鳩寧的苦笑,對著他就是一陣攻擊。
血寵可不是普通的魔法師,身法極快,完全可以跟武者正面激戰。鳩寧挽起一個劍花,把血寵圈住,可血寵的速度太快,依然無法沾上她的衣角。而另外的十人,卻被冰牆擋住,只能一邊拼命地擊打冰牆,一邊看裡面的戰鬥。
這一看不要緊,所有觀戰的人都看得臉色大變,排名第二的鳩寧,居然掛彩了。血寵的速度太快了,攻擊速度也非常的快,鳩寧攻擊的再多,打不到人,遲早也會被血寵的冰劍劃傷。
肩膀受傷,鳩寧再也不敢輕視,調起微弱的靈力,形成一道保護層,並且跟血寵展開了貼身戰。任你身法再快,依然快不過劍的速度,可就是這樣,才能勉強形成對峙的局面,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
其中鳩寧感受的最清楚,血寵不是普通的魔法師,而是一位真正的古武者。
古武者有兩大分支,分別是武者和魔法師,唯有兩者合二為一,才配稱的上真正的古武者。血寵就是這樣的人,魔武雙修,武技比她的魔法還要強。鳩寧空有大量的靈力,但是對武者的戰技,依然不太純熟。
鳩寧的一生,不管是前世,還是轉世之後,最後來到太陽系,他最擅長的依然是道法,很少與人貼身戰。被夾在冰牆中,打了一陣後,鳩寧猛然驚醒,自己中套了,中了血寵的圈套。
他是一名修道者,修道者很少與人貼身戰,這是在那自己的短處,跟人家的強處對戰,再打下去有可能要輸。
在鳩寧的心裏,貼身戰最強者,只有姬凡。無數次在腦海中模擬與姬凡對戰,他都會忌諱與姬凡貼身戰,曾經想過很多次,一旦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應該怎麼辦。現在還沒跟姬凡對戰,就碰上血寵,鳩寧也很無奈,這麼快就被逼出底牌,實在讓他想不到。
一陣起勁衝起,鳩寧一飛沖天,嘴角念出口訣,在空中漂浮了片刻,飛出了冰牆,落到了戰圈外。
“飛行術?”血寵第一說話,眼中一陣迷茫,隨後露出犀利的目光。
一手高舉,一手舉劍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整個角鬥場降下了雪花。雪花在紛紛揚揚地下著,落在每個人的身上,身形都顯得遲鈍。
冰雪領域,降低領域內所有人的身法、移動、速度、體力……一切負面狀態,在領域內都形成,除了血寵。
鳩寧倒吸了口涼氣,血寵真的是法尊嗎?只有法聖才能施展的領域,卻被她施展了出來,這隱藏的也太深了吧。
來到太陽系,哪怕鳩寧修煉速度再快,也無法領悟出領域。不是他不能,而是時間太少了,他可沒有東方憐那種變態的進步速度,一切的功法和道法,都要遵循太陽系的規則。
在部落中訓練,學習了很多武者的武技,並且轉化為自己的實力。想要達到武聖,前提條件就是能夠領悟出領域,這是一條明顯的界限。
他們都知道,排在前十名的人物,除了東方憐,其他人都沒有達到武聖、法聖。可血寵就打破了常規,她在法聖期間,就領悟出武聖才具有的領域。
武聖的零羽,法聖的飛行術,這是一個涇渭分明的分水嶺,血寵卻變其道而行,把武聖才具有的領域以魔法師的法術施展了出來,打了鳩寧一個措手不及。
鳩寧無奈,只能繼續退,並且退出了領域範圍。在冰雪領域中跟血寵戰鬥,失敗的機率非常大,萬一不小心的話,很可能會把命送掉。只要一直退,血寵走進了,他再次飛走,血寵也拿他沒有辦法。
看到鳩寧的後退,血寵也很無奈,這個冒充武者的傢伙,分明就是一個魔法師,估計離發生只剩下半隻腳的距離,才能施展出飛行術。人家會飛,你的身法再快,也不可能追的上。何況施展領域,對自己消耗也很大,血寵不可能始終保持這種狀態。
特別是精神力,不可能支撐十五分鐘。
血寵目光收回,快速地衝向十人,一陣殺戮後,冰雪領域消失,除了鳩寧和血寵,其他人全死,都是血寵殺的。
鐵門緩緩開啟,說明戰鬥已經結束,勝利者可以從這裏走出去。血寵緩緩地走著,鳩寧卻一動不動,直到看見血寵走的沒人影了,他才嘆了口氣,走向了場外。
其實在走出門的那一刻,血寵心裏也暗歎一聲,這個傢伙太謹慎了,這樣都不偷襲。比賽雖說允許兩個活著的人晉級,但是並不限制最後的兩人展開廝殺,只要他們想殺,那麼戰鬥就不算結束。
血寵很想繼續殺,鳩寧隱隱地對她有種威脅,這次殺不死,以後再想殺就難了。可鳩寧非常謹慎,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既然露了一張底牌,那麼他就會小心地隱藏起其他的底牌。那些底牌,他都不想提前動用,因為那些都是為姬凡準備的。
如果在血寵面前亮出了飛行術,那麼他武者的姿態,就無法再隱藏下去了。甚至許多人都能猜到,你既然是一位魔法師,那麼你的殺招,必定也是一種魔法。
沒錯,鳩寧的最強招術,就是魔法,而且其中摻雜著修道者才具有的道法,都需要遠端才能釋放。鳩寧也在暗歎,這麼早顯露出會飛行術,如果被姬凡看到,肯定會採取相對應的措施,看來需要繼續修煉一段時間,爭取悟出更多的底牌,不然很可能殺不了姬凡。
幽深的牢房中,張雷苦澀地言道:“雖然沒看見,但是我想不承認都難,鳩寧和血寵都比我強,我不是他們任何一位的對手。”
“魔武雙修的血寵,起碼在身法上就比我強,我可是個純粹的魔法師,一點武技也不懂。如果被她近身,我都不敢想象會變成什麼樣子。”
“鳩寧隱藏的真深,居然是一名比我還要強的魔法師,會飛行術的法師,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估計除了東方憐,我們誰也殺不死他,這要是讓他在空中無打擾的釋放魔法,估計我們沒有一個人能活。”
闕侖言道:“鳩寧依然有弱點,會飛行術並不可怕,只要打擾到他的釋放,在他念咒語施法大招之前,彈出一個小石子就可以打斷。可是血寵,魔武雙修,她的弱點又是什麼呢?冰雪領域,並不能稱之為底牌,她絕對有很多大招沒有釋放。”
“可惜鳩寧太謹慎了,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就退避不戰,讓我們看不到血寵的底牌。甚至在鐵門開啟時,血寵故意走的那麼慢,就是希望鳩寧能出手。可惜鳩寧依然沒出手,捨不得提前兩出底牌,這樣的人很難纏,但是不危險。因為他不出手,別人就沒有生命危險,可是血寵就喜歡出手,出手就會分出生死。”
姬凡苦笑道:“鳩寧的大招,估計都是為我準備的,提前亮出了飛行術,他應該會很心疼,哪裏還會在乎那些面子。就算祭出了其他的大招,他也做不到一擊殺死血寵,殺不死的敵人,那又何必出手?”
“血寵還真是命犯天煞孤星,鳩寧根本不想跟她對戰,她還要逼出鳩寧一個絕招,估計鳩寧自己也沒想到吧。這個世上,不僅僅鳩寧和我瘋狂,血寵比我們還要瘋狂。”
可不是嘛,在血寵的眼裏,根本沒有親人和朋友,只有敵人。
牢房外的教工笑道:“等群鬥戰結束,我們會把血寵分配到憐公主那一組,看她敢不敢出手。”
張雷問道:“你們那麼想要血寵死,為什麼沒有提前把她分配到東方憐那裏?”
牢房內的闕侖言道:“因為我打過招呼,群鬥戰中,公主會與我提前相遇。”
眾人向闕侖露出痛惜的目光,看來闕侖不想活了,他想死在東方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