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反擊前夕
黑暗的走廊裏,女子跟隨著士兵一前一後地走著。
那件標誌的緊身制服完美的貼合着她的身材,完美的曲線讓她顯得更加性感,再加上腰間的匕首和槍,猶如一朵帶刺的玫瑰。
她把兩樣沉甸甸的武器交到士兵手中,然後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國王陛下,帝國皇家特工娜迪亞應召前來。”
樂博福高大壯實的背影一直站在窗邊,他的聲音低沉而渾厚。
“娜迪亞······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今年特工學院裏麵最優秀的吧。”
“陛下說的是。”
“你還記得你的老師嗎?”
娜迪亞有些憂鬱的回答道:
“您是說······麗琪?”
“就是她!”樂博福略微抬高了音量。
“陛下·······麗琪老師背叛了帝國,真是······我們皇家特工的恥辱。”
“但是她相當優秀······異靈的自由騎士團聽說過吧。”
“是的。”
“她能一個人對抗自由騎士,這是你們所辦不到的。”
“我們有朝一日也會超越她,請陛下相信我,就在不久的將來。”
沉默了幾十秒鐘,樂博福緩緩說道:
“我很滿意你的回答。”
娜迪亞心中一陣竊喜,只不過她沒有表露出來,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國王。
樂博福終於轉過頭來,作為尊敬,麗琪趕緊低下頭,直視國王可是不敬的大罪。
“帝國目前將正式宣佈進入與異獸的戰爭中,阿拉索爾將軍是全軍總指揮,他會把主要目標放在消滅異獸的方面,而以安東為首的叛軍,我不能坐視不管,所以·······我需要你去處理他們,你明白嗎?削弱他們的力量,不能讓他們的規模再度擴張。”
娜迪亞點了個頭,然後禮貌的退了下去。
走出王宮後,娜迪亞徑直來到了帝國軍營總指揮部,裡面很是熱鬧,所有人都在準備和異獸的戰爭,軍官們對著地圖討論個不停,每個人都想奉獻自己的力量,這讓娜迪亞很是高興。
“阿拉索爾將軍,我是皇家特工部的娜迪亞,我想······”
“咳咳!”鬍子花白的老將軍有些不太樂意,他打斷了娜迪亞的話,趾高氣揚的說:“特工女士,難道你不應該先向將軍敬禮問好嗎?禮儀課在帝國的任何軍事學院都是必修的。”
娜迪亞輕蔑的笑笑,說:
“將軍,特工機構和帝國軍隊是兩支不同的部隊,我只知道他們全部都歸國王所有,所以我不是你的部下,因此也沒有必要向您行禮。”
年邁的阿拉索爾一時語塞,他原本只是想提高自己的威懾力,好好的嚇嚇這些不知天高的特工,沒想到卻被尷尬了一番。
“好吧,我不計較你的不恰當言辭,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娜迪亞說:
“國王派我清剿安東一夥的叛軍,因此我需要數架執行任務的飛機和裝備,這些只有您可以停供給我們。”
嘿嘿~得瑟什麼?還不得朝我借,阿拉索爾向來瞧不起那些所謂的特殊部隊,他也不理解國王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設立這個機構,真正的戰爭難道是靠這麼一小撮人打贏的嗎?沒有數千萬帝國士兵的鮮血,哪有帝國的今天,而現在這個看起來向未成年人的小女孩竟然來朝自己指手畫腳,他怎麼受得了?
“可以啊,那麼告訴我你的任務目標是什麼?我必須保證我的東西能夠安全的回來,那些飛機坦克不是用魔法變出來,這全部都是帝國的財產。”
“你別想了,將軍,老實說,我不會向您透露一個字,國王親自下達的命令,除了授權外禁止告訴任何人,您在這個位置當了這麼久,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阿拉索爾大腿一擔,無所事事的說:
“那就對不起了,我不能給你提供幫助。”
娜迪亞站起身,扭頭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道:
“您怎麼做都可以,一切聽從您的意思,不過還麻煩您明天早上去一趟王宮,向國王解釋一下為什麼這樣做。”
“等等!”
該死的臭女人,阿拉索爾現在知道為什麼國王如此器重這個女人了。
“五架飛機,裝備你自己挑選吧,我只能給這麼多。”
“多謝您的好意,我會將訊息轉帶給全體特工,他們將會感謝您的慷慨。”
門重重的關上了。
阿拉索爾將軍像是鬥敗的攻擊,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他清清嗓子,對著話筒說道:
“全體軍隊請注意,我們一個小時後啟程。”
這天下午,帝都的軍隊再度大規模出征,阿拉索爾將軍計劃兵分六路,分別支援周圍六個瀕臨淪陷的帝國城市。
壞訊息接踵而至,只不過不是關於和異獸作戰方面的。
一個月之內連續兩次越獄事件發生,阿拉索爾坐不住了,還好現在戰事吃緊,他纔沒有因此受到國王的責怪。
沒有責怪並不意味著沒有懲罰,當阿拉索爾檢視了越獄犯人的名字時,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逃出去的人全部是帝國前特工,每個人的戰鬥力都恐怖無比。
該死的,自己闖下大禍了!這夥人如果在打仗的關鍵時刻出手,那麼一切都完了。
阿拉索爾把自己關在房間整整一個下午,反覆思考了幾十遍,他只好決定去求助。
“這裏是娜迪亞特工,阿拉索爾將軍,我沒有時間和你閒聊。”
“女士,有一夥窮兇極惡的特工囚犯從監獄逃脫,我想······”
“將軍,我們已經得到了訊息,請您繼續指揮戰鬥消滅異獸,其他的由我們來處理。”
“哦·····多謝。”
“請您務必阻擋那些異獸的進攻,做好本職工作即可。”
關掉通訊器後,阿拉索爾將軍有些慚愧,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怕事膽小?他看向鏡子裡的自己,那些深深的皺紋讓他年輕的心沉沒,熱血也乾涸,只剩下一堆橫七豎八的溝~壑。
他穿好制服,深吸一口氣,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如同二十年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