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帝國之花
當戴維德再次回到指揮室的時候,那個異靈不速之客已經消失,彷彿不曾來過。
除過這個小插曲,遊騎兵這一夜再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歸為後,戴維德狠狠訓斥了值守的哨兵。
房間裡,安東遲遲難以入眠,他仔細回憶著維文說的每一句話。
去你瑪德命中註定,若沒有十年前的那場人心背叛,他又怎麼會失去心愛的麗琪,又怎麼會落得人類叛徒的罵名,現在自己不僅要每天防著被異獸吃掉,還要惦記樂博福對他的友好死刑。
其實就算維文不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對麗琪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如果真到了那天,他肯定沒辦法對昔日心愛的人開槍。
呵呵~開槍?安東覺得自己想多了,現在的局勢是異獸花式吊打人類和異靈,還哪裏輪的上自己開槍?
至於那塊靈石,安東已經決心將其賣給那傢俬立公司,只不過要等塔克博士從其中提取到解毒劑後,杜山德說的很對,無論幹什麼都需要本錢,和異靈的這一仗讓他損失不少。
第二日,安東來到酒吧,電視里正在播放前天的新聞,又是那個面無表情的主持人。
“兩天前,一直與我方保持中立關係的異靈,突然大舉侵犯帝國邊界,面對這樣蠻橫無理的公然入侵,薩烏爾城的帝國軍隊奮勇反擊,經過一天一夜的激烈戰鬥之後,那群異靈被打得落花流水,此役作為人類和異靈的第二次交鋒,戰果頗豐,下面,國王將對薩烏爾城的守衛士兵給予頒獎,各位,請向這些偉大的英雄致敬········”
“啪!”
一個酒瓶子突然飛過來,電視機被雜碎,酒吧裡面各種咒罵聲四起。
“他們還要臉嗎?怎麼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
“真是噁心!明明是我們做出的犧牲,怎麼突然就成了他們······”
“各位,聽我說,我們的國王一定是吃屎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其實對於這樣的情況,遊騎兵的大部分戰士早已習慣,大家經常把這些新聞當作飯後的笑料。
杜山德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他已經喝的不省人事,連說話都咬不清。
“樂博······福······這個老混蛋!我······要把他······打爆·······現在我就去······城的······兵營······叫支援”
安東連忙問:
“什麼城的兵營?”
杜山德恍恍惚惚的說:
“哈城······的僱傭兵營地啊,要不然你······以為我賣了那塊靈石······作甚?”
然後,杜山德開始瘋狂的嘔吐起來,隨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真是頭死豬······”安東把他一腳踹下來,結果這廝依舊呼嚕打個不停。
來到指揮所,哈達正有條不紊的指揮營地的一切,安東有些自責,他身上的酒味還沒有散盡。
“你起的太晚了,那個新聞沒有一點價值,如果你起的早點就好了。”哈達說道。
安東問:
“我錯過了什麼?”
哈達開啟電腦,把其中保留的一段影片播放出來。
又是那個死人臉的主持人。
“重大訊息,重大訊息,再帝國科學家們和軍隊的不懈努力下,現已發現前帝國軍戰士麗琪為異獸統領,親愛的公民們,我知道這難以置信,但是我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一位曾經服務於帝國的戰士背叛了自己的信仰,選擇為那些嗜血的怪物戰鬥,另外,麗琪本人和現在的叛軍首領安東曾是男女伴侶,想必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安東不僅僅是想要摧毀帝國的秩序,他還要毀滅全人類!這樣的人我們能容許他的存在嗎·······”
安東搖搖頭,說:
“他們什麼都不會,扯淡的功夫卻是一天比一天厲害。”
哈達笑著說:
“我感興趣的是,樂博福如果知道那邊的人是麗琪,他會怎麼想?氣急敗壞吐血而亡?”
安東說:
“他現在肯定怕得要死,因為他知道麗琪想殺死的人只有他而已,所以未來的一段時間裏,我們反倒顯得不那麼重要。”
哈達附和道:“是啊!接下來樂博福會展開全力對付麗琪。”
突然,電腦上傳來一份檔案,哈達挪動滑鼠將其點開,裡面只有簡短的一封資訊:
七號離線
安東一拳砸向桌子,罵道:“該死!”
哈達說:“一定是遭到了突然襲擊,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
七號是安東在樂博福周圍安插的眼線,因為帝國強大的監控系統,安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啟用過他了,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啟動銷燬指令,他們要玩真的了,派人去酒吧弄醒杜山德,我要問清楚他僱傭兵的事情。”
接著,安東按下了電腦上的“銷燬指令”
跳動的電磁訊號順著發射塔飛出,它有著極其快速的移動能力,僅僅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它就飛越無數白雪皚皚的山谷,跨過平坦的山川河流,被帝都某座高層大樓的接收器吸收,然後傳到一臺電腦裡面。
“後退!”
收到訊號的電腦瞬間爆炸,巨大的火花燃爆在狹小的房間內。
兩個負責破譯計程車兵被炸死,和已經犧牲的七號躺在一起,成為他通往天堂路的伴侶。
一名身手矯健的女子從沙發後面站起來,看著地上的屍體和爆炸後的碎片,她不滿的說道:
“可惡,為什麼沒有切斷訊號!”
門外匆匆跑來一個士兵,對著女子說:
“長官,國王要求你在半個小時內見到他。”
女子冷冷的說:“知道了!”
她轉過頭來,凝視著眼前繁華的帝都街道,川流不息的車輛,高高聳立的摩天大樓,和貧困的薩烏爾城像是兩個世界。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後把你殺掉。”
女子憤怒的咬著牙,脖子上的蜘蛛圖案也跟著動了起來,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