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古怪父子
柳媽神色有些緊張:“少爺,這是老爺送我的,你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非常著急的想要離開,我淡淡一笑道:“急什麼啊,既然來了,陪本少喝杯茶再走,這麼着急的離開幹嗎?”
柳媽見我不肯放她離開,臉色有些難看:“少爺,大戶有大戶的規矩,我們這些人,是不能和主人在一起用餐,這是大戶的規矩。”
她在說話的時候,額頭都已經冒出了汗珠,我見到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頓時的道:“放心啦,就是喝杯茶而已,哪有那麼多的講究,我不說你不講規矩,就沒人敢說你不講規矩。”
我說著坐在桌上淡定的喝起了茶來,柳媽有些如坐鍼氈,她斜著眼睛看了我一會道:“少爺,不是我不陪你,我還有很多的活沒做,你要喝,你就慢慢的喝吧,我恕不奉陪。”
她的語氣裡有責怪的口吻,而且說著的時候,已經朝著大門走去,看見這娘們鋌而走險的想要離開,怒喝一聲:“站住,將手裏的東西留下再走。”
柳媽的身體忽然間一僵,有些結結巴巴的道:“少爺,這是老爺送給我的,你不能拿走。”
“老爺送給你的,明明是你從老爺那裏詐騙來的,我剛纔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你把我當傻子不成!”我怒聲說道。
柳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是老爺送我的,不信你問老爺。”
“我誰也不問,你給我將手裏的東西放下,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怒聲說道。
柳媽眼見自己手裏的東西難以保住,竟然撒潑了起來:“你是少爺也不能搶我的東西,來人啊,搶東西了,少爺搶東西了,快來看啊,少爺搶下人的東西了。”
她竟然想著我害怕丟掉面子,從而讓她帶走那些寶貝,我冷冷一笑:“大龍,陳彬,給我將這個娘們拿下,騙人騙到老子的頭上來了,真是太過分了。”
陳彬和白大龍在來的時候一直擔心自己不勞而獲,聽見我的吩咐,立即的上前將柳媽制服了下來。
見到自己的東西被我搶走,柳媽有些氣急敗壞:“你個壞種,連我在廖家幹了幾年的傭人都要氣欺負,你可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欺負你,這可真是顛倒黑白,我惱道:“住嘴,你敢說你沒有騙人,你敢說這些個東西是老爺相送,再敢狡辯,我將你送進局子裡去。”
聞聽此言,柳媽頓時驚恐了起來:“別,千萬的別,東西我不要了,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剛纔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一聽我要報警,立即的原相畢露,看著柳媽滿臉憤怒的模樣,我道:“大龍,陳彬,你們去這老媽子的住所搜上一搜,看看這老媽子是不是還偷拿了什麼寶貝。”
這種人啊,明著詐騙都敢,更不要說暗地動手,沒有一會,白大龍和陳彬就從柳媽的房間內搜出了二三十種的寶石項鍊,還有好些金條,金磚,看著那些個東西,我道:“還敢說你沒拿,這些是什麼,要不要福伯過來認一認這些個東西?”
柳媽在證據面前頓時的好像泄了氣的氣球:“少爺不要喊福伯,這些東西確實是我從公館偷拿!”
這女人終於老實了下來,見她承認,廖沙洲非常的驚訝,他拉著的雙手滿眼的喜悅。
廖沙洲完全一副慈父的姿態,我和他聊了一會,然後就回屋休息,我剛一進屋,一個人影就倒吊著翻起了白眼。
“謝鴻,你又想嚇我,你認為比我早進屋幾秒鐘就能嚇到我嗎?”我微笑著說道。
謝鴻雖然已死,但是他投胎的名額還沒有下來,因此,我讓他跟在大家的身邊,這樣的話,他也不會寂寞。
聽到我的話語,謝鴻有些鬱悶,而在他翻著白眼的時候,白大龍就連忙的道:“喜歡吊着倒無所謂,就是再不要弄人一身的口水,我可不想再被人誤會,說我天天的尿床。”
謝鴻一個轉身,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說什麼呢你,我有那麼多的口水嗎,你自己喜歡尿床,就說你喜歡尿床,幹嗎的誣賴我呢?”
白大龍道:“誣賴,你的口水差點把我淹死,讓文子墨將我數落了七八次,不信你問文子墨去。”
文子墨攤攤手,表示他什麼也不想說,不想摻合這樣的事情,而謝鴻有些不屑的道:“不知道誰誣賴誰呢,欺負鬼,你可真不嫌害,臊。”
白大龍道:“欺負鬼,以前一直聽說鬼欺負人的,從來沒有聽說人欺負鬼的,反正我不管,有你的房間我堅決不住,我可不想那噁心的口水流我一身。”
他倆很是不服的吵鬧了起來,看見他倆誰也不肯讓步我立即的挺身而出:“不要吵了,廖家的房間很多,你們不住一起就是了,不住一起自然就不會有任何的摩擦。”
我這樣一說,這兩人頓時的都同意了下來,見他倆同意,我立即給他們安排房間,房間安排好之後,我就回屋,然而就在我剛剛回屋的時候,突然瞅見柳媽鬼鬼祟祟的從房門走了出去。
她動作極為的小心,走出房間之後,躡手躡腳的走向了前院一座假山的後面,走到假山的後面之後,恭恭敬敬的對著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跪了下來,然後不斷的用袖子擦起了他的鞋子。
這人是誰,是廖子恆嗎,除了廖子恆,誰會讓柳媽卑躬屈膝的趴在地上。
柳媽在這位男子面前,將自己所有的尊嚴全部的拋到了一邊,而就在我看著那位少年的時候,他忽然的道:“來都來了,又何必的藏頭縮尾呢,難道是害怕見人不成,如果害怕見人的話,那就回家去躲著算了。”
怕,我會怕他,見白衣少年已經發現了我的蹤跡,我皺著眉頭走了出來:“你是誰,來廖公館意欲何為?”
那個白衣的少年緩緩的抬起了頭來,然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我叫白琦,我是福伯的兒子。”
他雖然說的雲淡風輕,但是我卻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了眼裏,這個少年絕不是那樣的簡單,他要是簡單,此刻,柳媽還不會跪在他的腳下。
柳媽可是對廖沙洲都不會這樣,竟然對這樣一位少年如此,看著地上的柳媽,我皺眉道:“福伯,福伯不是姓福嗎,你怎麼姓白?”
白琦微微一笑:“福伯姓白,他的名字叫白長福,我自然就叫白琦。”
福伯的兒子?福伯的兒子怎麼看起來讓人感覺很是不怎麼舒服,爲了確定他說的是不是實話,我連忙的將福伯請了過來,福伯一見到白琦臉色一片煞白,他拉住我的手道:“啟稟少爺,白琦是我的兒子,他從小住在府中,他什麼地方得罪了少爺呢,還望海涵。”
福伯雖然是對我所說,但是他在說著的時候,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看著他如此的緊張,我納悶了起來,有老子見到兒子緊張的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一晚的所見所聞實在讓我有些摸不到頭腦,然而更讓人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麵,過了兩天,我竟然瞧見福伯恭敬的跪在了白琦的腳下,他不但跪著,也不斷的用袖子擦著白琦的鞋子。
不可思議,實在不可思議,福伯竟然給他兒子下跪,而且還擦鞋子,白琦的鞋子有那麼髒嗎,竟然要所有人都給他幫忙擦鞋子。
我實在有些納悶,走進客廳就喊來了一名保鏢,那名保鏢姓唐名磊,見到他我就問了起來:“唐磊啊,你可見過福伯的兒子,福伯的兒子是一直住在這裏的嗎?”
唐磊連忙的道:“少爺,你說的是福伯啊,福伯他沒有兒子,他只有兩個女兒,那兩個女兒現在搜在鄉下,去年的時候,她們還來過一次,福伯見到她們的時候可高興了。”
“什麼,沒有兒子,你確定,你沒有說謊?”我有些驚訝的道。
唐磊信誓旦旦的道:“確定,我家和福伯他家是遠房的表親,我來這裏還是福伯介紹來的呢,他家裏的事情我一清二楚。”
福伯沒有兒子,他沒有兒子幹嗎撒謊,而且竟然跪在那個白琦的腳下,那個白琦究竟何許人也,他來這裏到底有何目的?
我非常的詫異,遣走了唐磊,然後將柳媽喊了過來,見到柳媽我就狠勁的拍了一下桌子:“你這個叼婦,竟然在府裡興風作浪,你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不老實交代的話,我現在就將你送進局子。”
柳媽不斷的拍著大腿:“哎喲,少爺,你這話從何說起,從何說起,我私藏的那些寶貝都被你給拿走了啊,我現在可沒私藏任何的東西,你可不能老是針對我啊。”
她想方設法的為自己辯解,而我輕聲的道:“你可認識白琦,他可是福伯的兒子?”
柳媽緊張的道:“少爺,你可不要試探我了,我經不起試探,你說的那個白琦,我一點也不認識,而且福伯又哪來的兒子,少爺,你可不要說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