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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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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禮品店

    一通話,掃清了所有障礙,江良不動聲色地豎了個大拇指,小聲地說道,“行啊你,我從警幾十年,最怕和老人講道理,他們都是老頑固,很難說得清,沒想到一番話你就說服了他。”

    “這你就不懂了吧,每個年齡段都有每個年齡段的特徵,得按他們這個年齡想事的思路說事,不然就成了我們常說的代溝,交流不下去的。”見有人誇,我懶得謙虛,得意地向江良傳授心得。

    “受教了。”江良點點頭。

    一旁的五號卻翻了白眼,嘟囔道,“明明年紀沒人家大,道理卻說的跟順口溜似的。”

    “你說啥?”我冷不丁地盯著五號。

    五號打了寒顫,趕緊改口,“我說副隊你剛剛說的太好了,一定要向你學習,堅持體育鍛煉的同時,也要練練口才。”

    “馬屁精。”

    “……”

    老人端了幾杯熱騰騰的白開水過來,不好意思地說,“我家沒啥飲料,只能喝這個。”

    “沒事,”我端了其中一杯過來喝,“您坐下來說說他家的事兒吧。”

    “說事可以,你們得保證葉小子的死,有查出真相,還有你們的身份是?”

    難怪外人總說人越老越精,看來說的沒錯。

    江良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本證件,“我是警察,你放心好了,葉光明的死,就算過了這麼久,我們也一定能查出真相的。”

    老人遞迴證件給他,放心地說道,“葉光明死後,他老婆時常嚷著他死的冤枉,是被人害死的,後來有一天,聽說是葉光明工作上的人來到她家,帶了不少錢,希望她帶著倆小孩離開。”

    “但葉光明他老婆性子烈,不肯收錢,把那群人趕了出去,後來,怪事就從那天發生了。”

    “一開始,半夜三更總有人敲隔壁房屋的門,有一回,我家老婆子以為在敲我們家的門,就出去開門,結果到了門口,敲門聲停了下來,開啟門後,門外啥人也沒有,我家老婆子往隔壁一看,一隻眼珠被挖的黑貓被人直直地放在隔壁門上,前肢被掰成一隻敲門的手一樣……”

    “過了幾天,敲門聲沒了,卻從能聽到隔壁有貓叫,我們這裏隔音不好,半夜三更,貓叫聲又大,吵著我孫子睡覺,我家老婆子就去隔壁敲門,誰知道葉光明的老婆開門後便請求來我家睡覺。”

    “孤兒寡母的不容易,又碰到這等邪事,老婆子一時心軟就答應,第二天,這女人便報了警,在他家搜出很多貓眼珠子和內臟。”

    老人帶著同情的語氣繼續說道,“她倆孩子也生病了,可能是嚇的,一個月後,葉光明工作上的人又來了一次,還是來送錢的,希望他們搬走,這次,那女人也不犟了,拿了錢半夜就搬了出去。”

    “搬出去以後,本以為要太平了,可誰知我們家卻經常能聽到隔壁空房子裡有人在說話,有時候是白天,有時候是夜裏,我家老婆子就猜啊,也許是葉光明單位上的人害死了他,不然那群人來送錢幹啥?人老婆沒收錢就出了這麼多怪事,逼走了人老婆才罷休。

    葉小子如果是害死的,心頭肯定有怨氣吶!不報了仇,哪會輕易下地府?”

    “那您知道他們去哪了嗎?”我問道。

    “這我哪知道?”老人想了想又說,“不過,你們可以問問街上開禮品店的葉老闆,他是葉光明的遠房親戚,應該知道些訊息。”

    臨走時,我突然回頭問老頭,“出現在隔壁的貓屍體是不是黑貓。”

    老頭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你,你咋知道?那渾身黑不溜秋的死貓,邪乎的狠吶!”

    舊商業街。

    “這麼大個街,上哪找他說的禮品店去?”五號站在街口,不滿地說道。

    “副隊,我看了一下,街兩旁的店雖然多,但禮品店很少,都是些賣文具,小吃的店。”一號冷靜地說道。

    沿著街道,走了一會,江良突然指著對面一家店說道,“好像是禮品店。”

    店門口擺著一隻小兔子,粉嫩的,裝飾挺精緻,應該就是了。

    “您好,需要買點什麼?”一名中年婦女迎出來笑著對我們說道。

    “我找人,你們店的老闆是不是姓葉?”

    中年婦女遲疑了一下,笑容褪去,“啊,是的,我是他老婆,你們找他有啥事?”

    “我想找葉老闆問問,他那遠房親戚葉光明死後,他老婆搬哪裏去了?”

    一聽“葉光明”三個字,中年婦女立馬變了臉色,欲趕我們離開,“不知道不知道,我老公不在,找人別找我們,趕緊走。”

    “我們找葉光明老婆有事要問,叫你老公出來一下可好?謝謝。”

    中年婦女臉色不好看,連忙擺手,尖銳地朝我嚷嚷,唾沫四溢,“我們壓根不知道你說的葉光明是誰還有他老婆,我老公也不認識,你們找錯人了,趕緊走,快走!”

    她那粗壯油膩的手一直推搡著我們,似乎不推出她家店,就不罷休似的!

    泥煤的,這是個市井潑婦吧!

    好言好語說不通了是吧?找你老公,又不是找你,趕鴨子上架是幾個意思?

    江良懶得和她廢話,直接掏出警察證,冷聲說道,“辦案,請您配合,不然去局裏走一趟?”

    對付不好說話的婦女,就得簡單粗暴讓她害怕。

    中年婦女收了手,眼神有一絲畏懼。

    “怎麼了?出啥事了?吵吵鬧鬧的?”一名四五十歲的男人叼著煙,戴著鴨舌帽緩緩走出來。

    見老公出來了,中年婦女有了點底氣,沒好氣地說,“他們找葉光明媳婦兒。”

    “不認識。”男人擺擺手。

    “是警察。”

    男人臉色一變,瞬間變了一副嘴臉,趕緊走過來,忙賠笑道,“噢!原來是警察同志啊,來裡面說,來裡面說!”

    “瞧你那出息!”中年婦女扯著嗓子,看著自家男人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憋著火氣,不滿地說。

    不難看出,這大媽年紀的婦女,剛剛被江良的警察證鎮住了,沒少丟面子,本以為她老公出來,能找回點場子,畢竟又沒違法,警察能拿他們怎麼辦?還真能抓他們不成?

    誰知她老公立馬就變了一副狗腿子樣,好不容易出來的一點底氣頓時就沒了,場子沒找回來,面子還丟光了,就像肚子裡攢了一長竄屁,憋著難受,放出來又怕人聽到。

    我忍住笑意跟著男人進了櫃檯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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