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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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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半夜敲門聲2

    靠近房門的時候,敲門聲戛然而止。

    開啟門,門外卻空空如也。

    我往走廊兩側看去,如白晝般的燈光延伸到走廊盡頭,但無半個人影。

    我第一反應是有熊孩子亂敲門,敲完便跑回了某個房間。

    隨手關上門,我準備返回床上,剛經過浴室門,身後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咚咚咚。”這次的聲音急促而有規律,彷彿敲門人要破門而入一樣。

    我留了個心眼,沒有立即將門開啟,而是先湊到貓眼,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家熊孩子亂扣門。

    然而等我湊到貓眼上的時候,眼前卻是漆黑一片,彷彿被什麼東西遮住了一樣。

    貓眼安的位置在門的上方,大約在我喉結的位置,對我來說不算高,但對於熊孩子可就有點難度,誰家熊孩子逆生長踮起腳就能捂住貓眼?

    我正奇怪著,準備將視線從貓眼上挪開來,貓眼卻突然動了起來。

    不對!我立馬反應過來。

    不是貓眼在動,而是……

    一隻眼睛在眨!

    我立馬像個炸了毛的貓一樣,頭皮發麻,連連後退幾步,驚悚的感覺從頭到尾如一盆冷水般澆下來。

    誰的眼珠?

    他(她)在看我嗎?

    敲門聲斷斷續續的進行,下一秒便徹底不見了。

    我心臟砰砰地亂跳,不敢湊到貓眼前去看,深深地吸一口氣,然後抓住門把手用力且迅速地拉開。

    一陣風拂到臉上,門外仍舊空空如也。

    我乾嚥了口口水,泥煤,這什麼情況……

    詭異的現象發生在眼前,卻不能用正常思維解釋,想不通的事情,最讓人恐懼。

    連我自己都沒發現,冷汗已經從額角溢出來了。

    趕緊關上門,我腦海突然冒出一則老輩人經常聊的詭談。

    “活人敲門敲三下,死人臨門敲四下。”

    夜半時分,是一天中陰氣最盛的日子,活人閉門不出,死人趁機找替身。

    據說一個人在屋子裏的時候,如果聽到有人敲門,而且是有規律的四下敲門,無論快慢,都千萬不能去敲門。

    因為這時候敲門的,往往不是活人,而是等待在門外的冤鬼。

    特別是貓眼被堵住,或者貓眼裏沒有顯示半個人影的時候,更不該將門開啟。門是一所房屋的守護符,古代有門神之稱,一切陰穢詭物都會被門擋在外面,進去不得。

    但如果人自己將門開啟了,等於請君入室,鬼將不受門的約束,堂而皇之的進入人休息生活的場所,後果可想而知。

    剛剛的敲門聲,有幾下?

    好像是三下?

    但為什麼後面的敲門聲又好像多了一下?

    越想心越慌,我趕緊把念頭像扔垃圾一樣甩掉,開玩笑,建國以後動物都不能成精,還能有鬼魂這種東西?

    別自己嚇自己,我進入浴室,簡單地用冷水甩了甩臉,便躺回床上。

    接下來半個小時都沒有任何動靜,我神經漸漸放鬆下來,兩眼皮打架的厲害,最後如鉛球一般沉重的合了上去。

    “滴答,滴答。”浴室的水龍頭似乎沒有關緊,有節奏地往下滴落。

    房間門好像被人打了開來,床以外,腳步聲“噠噠”作響。

    又是一雙冰涼的手撫摸上我的胸膛,如泥鰍般靈活地遊走,從上到下,像環球旅行般,撫摸一遍。

    髮絲緊貼我的臉頰,我下意識地將它們撥開,耳邊傳來了快速說話的聲音,語無倫次,又如相聲一樣,

    是誰在我的耳邊呢喃。

    又是誰的手在我身上四處遊走。

    熟悉的香味再次鑽入鼻中,這次意識猛地甦醒過來。

    黑暗裡,我突然睜開眼睛,周圍紛雜的話語聲,頓時如霧氣般消散不見。

    這次沒有鬼壓床,我迅速開啟旁邊的燈,光明瞬間吞噬了房間的黑暗。

    “嘶——”感覺到一絲冷意,我發現胸前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又被拉扯下來,坦蕩的胸前赫然多了幾個黑印子。

    “泥煤,不會真撞鬼了吧。”我清楚地記得睡覺前沒有扒開衣服。

    “什麼味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低下頭,嗅了嗅衣領,聞到了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清香,而且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臉色猛地一變,這香味,特麼地,不就是下午死在酒吧裡的男人身上的香味嗎,怎麼會出現在我身上?

    百思不得其解,我脫下襯衣,從揹包內拿出一件新的衣服。

    “嘶,怎麼這麼冷。”脫下衣服,光膀子的一刻,我抬頭看向空調的位置,是制熱的風,為什麼總感覺因為有股冷風?

    我穿好衣服,下床往衛生間走去,無意中發現房間門並沒有鎖上,相反,張開了一條小小的口子,如果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而屋內涼嗖嗖的冷風,正是從小口子中一縷縷灌進來的。

    “睡覺前沒有關好門?”我嘟囔著,將門帶上,一邊解決生理需求,一邊疑惑地回想睡覺前自己都幹了什麼。

    除了那陣子詭異的敲門聲,好像也沒幹別的,門也清楚地記得被關上了!

    胡思亂想了一會,我便回到床上繼續休息,一夜無話。

    次日,我打發三號去北山嶺取泉水運給喬隊長,經過昨天一追捕,北山嶺泉水由專門人看護著,也沒可疑人再接近那裏。

    倒是正午的時候,江良匆匆地找到我說有急事告訴我。

    “咋了?”坐在某飯館,我一邊吃一邊看著對面江良問道。

    兩邊一號和五號也都齊齊看著他。

    江良被盯地有些不自然,咳嗽了兩聲,看著我說道,“昨天酒吧命案死亡的那個男人,是一家造紙廠的保安。”

    “哦,身份調查出來了,不是啥大事啊。”我不以為意地說道。

    酒吧命案和我們沒多大關係,所以我想了解的興致並不高。

    “你知道那家造紙廠什麼來頭嗎?”江良認真地說。

    看他神情,似乎重頭戲要到了,雖然酒吧命案和我關係不大,但江良反應超出預料,看來一定有什麼重要資訊。

    江良頓了頓說道,“造紙廠就是北山嶺石灰加工廠改造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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