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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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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酒吧命案

    不一會兒,小溪對面,樹林那邊,無風草自動,樹葉沙沙作響。

    一號從靠邊的灌木叢裡鑽了出來,頭上掛了一隻老螳螂。三號跟在他後面,肩膀沾了幾片枯葉。

    “人跑的太快,我們沒追到。”一號撥開螳螂,沮喪地說道。

    “人沒事就行。”我沒有埋怨他倆,畢竟林子太大,不熟悉路,跟丟了也很正常。

    從上衣口袋裏拿出透明塑膠袋,我俯下身子從介面中取了一部分泉水裝進去,然後遞給三號,“等回到酒店,聯絡一下喬隊,讓他派人把這個帶給博士。”

    三號接過塑膠袋,點點頭,沒有多問。

    我嘆息地看了一眼人影鑽進然後消失的樹林,如果能追上他們,說不定就能知道那群黑衣人以及病毒研究所在哪裏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次兩人影跑了,往後病毒研究所的人行動肯定會更加小心。

    離開北山嶺,江良驅車準備將我們送回酒店,剛過十字路口,卻意外地堵車了,搖下車窗往前看去,原來前方一家酒吧門前圍了一大票人。

    “出什麼事了?”我好奇地問道。

    “有警車,過去看看。”江良說著,將車子停到路邊。

    人群還圍在酒吧門口,造成了交通擁堵,剛趕到的警察和交警正在疏散人群。

    “咦,江警,你也來了?”一名警察快步走過來,給我們開啟了一條綠色通道。

    “出什麼事了?”江良疑惑地說。

    “這家酒吧出命案了,有個男的死在了包廂裡。”警察解釋道。

    推開玻璃門,進入酒吧,裡面人很多,個個老老實實地坐在位子上,臉上帶著清一色驚恐的表情。

    過道幾名警察拿著小本子正在詢問具體情況,出事的包廂在444號。

    途徑他們之間時,我無意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又是444號包廂出事了,難道真有鬼?”一個年輕的男服務員小聲地對旁邊的老坐檯女問道。

    老坐檯女瞪了他一眼,眼睛瞄了瞄旁邊,“別亂說話,尤其是阿飄,這裏剛剛出事,你想惹點不乾淨的東西回去?”

    男服務員臉色一變,趕緊打了嘴巴兩下,忙說,“口不擇言,口不擇言,劉姐,這444號包廂已經是第幾個人出事了?”

    “剛好第四個,湊4個4,真是晦氣,”被稱為劉姐的老坐檯女諱莫如深地說,“要我說那包廂就該改名,換個風水,懂行的人都說了,那地是個棺材口,最容易招不乾淨的東西,八字輕的人吶,進去就別想出來了。”

    “哎呀,咱們老闆為啥不封了那包廂,怪嚇人的。”男服務員帶著恐懼的神色抱怨道。

    劉姐瞥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道,“年輕就是年輕,咱們酒吧最近總有人傳鬧鬼,要是封了不就等於告訴別人這謠言是真的,以後酒吧還怎麼做生意,我們從哪工資領?”

    男服務員被說教了一通,哂笑道,“哎哎,劉姐說的對,我沒想到這一點。”

    聽了兩人的對話,我眉頭一皺,看來發生命案的包廂不止一次出過事。

    我抬頭看了一眼旁邊和我並排走著的江良,他眉頭也擰地和個麻花似的,看來也聽到了剛剛那番對話。

    444號包廂在走廊盡頭,靠近廁所的邊上,對面是一堵牆,離其他幾個包廂有點遠,對比其他緊貼在一起的包廂,它倒像一個落單的野鴨。

    裡面,正有幾個警察在尋找線索,屍體還仰躺在沙發上,雙眼凸出,嘴巴微張,口齒泛黃,還有點蛀牙。

    “江警,”一名拍照的警察走過來敬了個禮,然後看向我,“這幾位是?”

    “噢,這是局裏請來的顧問,沒事,你們繼續幹自己的。”江良解釋道。

    警察沒多問,點點頭便到一旁去了。

    包廂狹窄,一個長沙發,一個玻璃桌子,桌上上面擺滿了酒瓶,酒瓶旁邊放著一部智慧手機,手機螢幕開著,畫面上是某國動作片。

    燈光昏暗,死者是一名留著八字鬍鬚,地中海髮型,年紀大約四五十歲的男人,此時他仰面躺在沙發頂上,眼珠子快要爆出來,脖子上印著一條深紅的勒痕。

    很明顯,眼前的男人是窒息而死,只是令人不解的是,明明要被勒死了,但他的臉上卻是一種舒爽的表情,彷彿正在經歷什麼欲仙欲死的事情。

    男人下半身褲子捋了出去,只留下一條黑色的四角長褲,仔細看去,底部還有些溼,手耷拉的位置旁,有一小塊白色液體。

    聯想到剛剛桌子上手機上的畫面,男人生前在幹什麼很容易猜到。

    “性窒息。”江良是個老刑警,一眼就看出男人死亡狀態的原因。

    “啥意思?”我畢竟沒進過警校,僅靠在神秘局分部學習的一些知識,完全理解不了江良說的意思。

    江良耐心地解釋道,“性窒息,就是有心理變態的人,獨自一個人呆在一下偏僻狹小的地方,用自縊或勒脖子的方式使自己達到窒息的狀態,以刺激自己達到性高點。”

    “我去,的確夠變態!”聽了江良的話,我感嘆地說道。

    “這麼說,他是自殺?”

    江良戴上手套仔細觀察著屍體,尤其是下身位置,隨後疑惑地說道,“下體有液溢位,死者生前已經達到了爽點,可如果是完整的性窒息的話,條件不夠啊。”

    這時,五號指了指死者脖子旁邊的沙發縫說道,“那是什麼?”

    我和江良齊齊看去。

    “好像是一根繩子。”江良彎下腰,小心地將繩子抽了出來,“不對,是一根鞋帶。”

    我定睛一看,兩頭尖尖的塑膠膠體,的確是一根鞋帶。

    江良拉直鞋帶,往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比對去,竟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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