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命案
D市的郊區,發生了命案。起初是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轎車,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從一條被野草覆蓋的小路,駛入了樹林。
結果等到別人發現時,車門緊閉,車窗合攏。但是,從車前的擋風玻璃,看進去,副駕駛座椅被放倒,座椅上躺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女孩兒穿著一件黑色的及膝風衣,胸前的扣子掉落,露出了裡面,凌亂的皮質內衣,女孩兒的口鼻處,有血跡流出已經發黑。
特案組接到報案,全體成員趕到了現場之後,當地警方,已經開啟了車門,證實女孩兒,已經死亡多時,死亡時間,應在前一天夜裏,在昨天11點到今天的零點之間。
法醫林歡歡,對女孩兒進行了屍檢,在褪下女孩兒的風衣時,驚訝地發現,女孩兒在風衣下,只穿了內衣,和一雙黑色的吊帶襪,而那套內衣,是黑色皮質的。
在女孩兒的脖頸處,法醫林歡歡,發現了明顯的扼痕,口唇、顏面青紫,眼結膜佈滿血痕,法醫林歡歡斷定,女孩兒死於機械性窒息。
從現場情況看,女孩兒生前,曾遭遇性侵,屍檢也證明,女孩兒生前有過性生活,在其身體內,發現了男性的痕跡。在女孩兒的身上,發現了撕咬的痕跡,女孩兒的臀部,也有被大力抽打過的痕跡。車內發現了大量,某男性的痕跡。
現場遺留的證件,顯示死者名叫蔣夢瑤,20歲,本市某大學藝術學校,在校學生。
當地警方,根據車輛的登記資訊查到,黑色雷克薩斯的車主叫謝誠。
特案組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依法傳訊了謝誠,對於案發當夜的事情,謝誠沒有絲毫隱瞞,表示每個週末,都是他和蔣夢瑤,約會的時間,通常週五、週六,他們會在謝誠,長期包住的賓館度過。
昨天晚上,謝誠和蔣夢瑤來到賓館,兩人發生關係後,謝誠沉沉睡去。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蔣夢瑤已經不見了,同樣消失的,還有他的車。
對於死者蔣夢瑤的著裝,以及脖子上的扼痕,謝誠承認,是他讓蔣夢瑤那樣穿,並在做那件事的時候,造成的傷痕。常年高壓力的工作,讓謝誠在性事上,漸漸失去了興趣,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往往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刺激到他的興奮點,但對於殺害蔣夢瑤一事,謝誠卻堅決否認。
相關物證的同一認定,也很快就完成,在車內,提取到的毛髮等痕跡,與謝誠的相符。被害人蔣夢瑤身上的,指紋、齒痕、身體內的精液,都與謝誠的吻合。
儘管謝誠,一再否認自己殺人,但動機、證據鏈都已完善,在重證據、輕口供的原則下,該案被迅速移交,給檢察機關,提起公訴,但是特案組的全體成員,還是覺得結案過於,草率了一些。
但是,這是兄弟單位,做出的決定,他們在沒有新的證據的情況下,也不好進行質疑,所以特案組全體成員,思索再三,還是決定見謝誠一面。
見到謝誠的情緒,十分的激動,連聲說自己是冤枉的,並沒有殺人。特案組隊長薛洋,一看到謝誠的眼神,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從心頭冒了出來,謝誠不是兇手!
按謝誠的說法,每週五,是他和蔣夢瑤,約會的固定日子,他在學校門口,接上了蔣夢瑤,在市裏逛了一會兒街,給蔣夢瑤買了幾件新衣服,吃了頓飯就和蔣夢瑤到了賓館。
謝誠這幾年,生意做得越來越大,家裏的那位,卻到了人老珠黃、活該冷藏的年齡,他實在提不起興趣,就指著在蔣夢瑤,這具充滿了活力的,年輕身體上,發泄積攢了一週的慾望。可惜這些年爲了生意,謝誠早在酒桌上,掏空了身子,沒堅持多久就一洩如注,過了不到十分鐘,他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至於後來的事情,謝誠就不知道了,他說等他再醒來的時候,蔣夢瑤已經不見了。他以為蔣夢瑤醒來後,就先走了,可等他下樓才發現,自己的車也不見了,這才意識到不好,撥打蔣夢瑤的電話,一直提示關機。
但是謝誠也不敢報警,他要是報了警,這段關係就暴露了。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一大半要歸功於,他老婆家裏的扶持,這種事暴露了,老婆家裏,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特案組和謝誠的,第一次會見結束後,特案組全體成員,在回去的路上,特案組隊長薛洋,突然問正在開車的慕天,謝誠有沒有說過,他和蔣夢瑤,做那事的時候,用沒用套?
旁邊的蘇誠,表示對方沒說,用沒用,然後特案組隊長薛洋,拿出法醫的屍檢報告,接著分析道:“但是當地警方說,在蔣夢瑤的身體內,發現謝誠的精液,但同時也指出,蔣夢瑤的身體裡,有避yun套上的油性物質,可問題就在於,警方的物證裡,沒有提到避yun套了啊!”
如果這樣的話,就說明謝誠,不可能是兇手,因為他既然想到,帶走避yun套,怎麼會不清理別的痕跡?還把精液這麼重要的證據,留在了蔣夢瑤的身體裡,還不開走自己的車?
所以特案組隊長薛洋認為,事情有可能是這樣的:蔣夢瑤在和謝誠發生關係後,聯合別人盜走了謝誠的車,並在車裏和那個人,發生了關係,而那個人是戴著套的,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那人殺死了蔣夢瑤。
特案組全體成員,決定做一次現場還原,就是模擬犯罪現場,發生的一切,有時候,會發現一些,忽略掉的證據。夜裏11點多的時候,特案組開車,抵達了案發現場,但是,仍然一無所獲。
蘇誠突然一巴掌,拍在慕天的後腦勺上,突然而來的動作,和響聲,倒是嚇了大家一跳,而蘇誠,只是藉着打蚊子,和慕天開了一個善意的玩笑。
特案組隊長薛洋,也一邊趕著,身旁不斷環繞的蚊子,一邊不斷地思考著,薛洋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