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預測血光之災
趁著章紅袖的報警電話還沒有撥打出去,我急忙轉身,逃離了此處,手機上面的倒計時還有三天多的時間,我還有機會的。
出了金豐小區往東,一堆小吃鋪子,我這也奔波了一天,肚子裡頭都空了,接下來還要打一場長久站,得好好調節自身才行。
尋了家麪館兒,想著來口熱騰騰的湯麪暖暖胃,再在這附近找個住處,好好歇息一番,也算是小安逸了。
“小夥子有點兒意思。”
然而我剛剛纔踏進麪館兒,一老頭兒便饒有興趣朝我看了過來,眼睛裏頭滿是精光,嘴邊兒那白色的鬍子,被其吹的一陣兒飛起,頗有些滑稽的韻味兒。
“您說我?”我一手指著自己,又朝著四周瞧瞧,這裏頭的顧客也就我倆,貌似這老頭兒所指向的,也就只有我一個人罷了。
老頭兒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兒,示意我過去坐下。
稍稍猶豫過後,我朝著他走去,與他面對面。
“我問你點事兒,你身上有沒有啥不屬於你的東西?”老頭兒朝著我湊近,低聲在我耳邊問著,衣服神神秘秘的模樣。
不屬於我的東西?腦海裏頭立刻浮現出了那封信,上頭寫著的是張舟嘎的名字,如若真的論起來,也確確實實不是我的東西。
只是這老頭兒又如何得知的?他的指向又是否是這個,亦或者是我誤會了?
“你找到他的主人了嗎?”老頭兒緊接著問出的問題,使得我的猜測得到了肯定。
“你想幹嘛?”我警惕了起來,不知他有何目的,甚至是我心裏頭都有一種錯覺,懷疑他是否是真實存在於我的面前的。
這些日子一來發生的一切,令我的對這個世界的三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有無數次我都懷疑我的判斷是否正確,我見到的有又是否是真實的。
“我想幹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把活幹完。”語落,他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臉上滿是意味深長的笑。
我脊背一陣兒發涼,腦海裏頭反覆響起他方纔講過的話,我還能不能把活給幹完了?
“依你之見,又當如何?”自己思索不明白,倒不如直接問問,反正瞧他一副什麼都懂的模樣,指不定能夠為我做出良好的解答。
“這是你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老頭兒直拍桌子,對我是滿臉的鄙視,隨即又貼近我,神神秘秘開口道,“不過有件事兒我倒是清楚的很,你近幾日可是有血光之災的,不如你看……”
老頭兒話只說了一半兒,而後伸出手,衝着我磨蹭了兩下手指,意味明顯的很,不過是破財免災罷了。
“得咧,感情你這是蒙我。”我火氣蹭的一下子冒了上來,這老頭兒瞎掰扯這麼長時間,不過是爲了坑我二分錢罷了。
這不都是江湖騙子的慣用套路嗎?隨隨便便說上那麼兩句話,使得人信服,而後說什麼血光之災,需要拿錢擺平,我程默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上得了這種套路。
麵我也不吃了,直接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回見!”那老頭兒也沒說什麼,只是樂呵呵在後頭衝我講著道別的話。
一聽這個,我心裏頭更煩躁了,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許多,蹭蹭的直往馬路中間跑,恨不得早點兒脫離開此處。
然而一切是我太天真,是我太大意,這大馬路哪能是隨便闖的,一輛車飛馳過來,我這人又倒地上了,腦子迷迷糊糊的。
我在地上掙扎著,翻過了身子,視線朝著麪館兒那處投去,想要再去瞧瞧那個老頭,可是裡頭卻空無一人,我也沒有力氣再往四周瞧去。
滿腦子裏頭只剩下一個念頭,我這是真真正正遭遇了血光之災。
瞧這架勢,我這幾日跟醫院頗有緣分,這一醒來,鼻尖兒又是消毒水的味道,眼前也是白茫茫的一片,手上還扎著針打著點滴,頭上一陣兒束縛感,伸手摸去,那處纏了一圈兒的繃帶。
心裏頭一陣兒煩躁,腦海裏頭又想起老頭的話,我開啟揹包,將裡頭署名張舟嘎的信又拿了出來。
的確,這不是我的東西,可是我還能不能把這活給完成了?難不成那老頭兒是我的突破點?能夠對我有所幫助。
想到此處,我又生了懊悔之意,恨自己之前性子太過沖動,沒有再去聽聽人家的話,直接跟個愣頭青似的,莽莽撞撞跑了,還落得此番下場。
“一號床換藥了。”糾結之時,一護士推著醫療車子走了進來。
我挪動了一下身子,目光一直停留在車子上頭,進行一番打量,上頭擺放了許許多多醫療工具,還有藥品試劑之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普通的很,尋常的醫療車子上頭擺放著的,都與這個一般無二,可是那些藥劑……
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了上面,中心那管子黃色液體引起了我的高度注意,那玩意兒我熟悉的很,正是因為這個,前兩天我遭了好大的罪,可是現如今它卻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該注射藥物了。”語落,那護士嗤笑一聲,捏著蘭花指將那黃色試劑拿起,用針管兒抽取裡頭的藥物。
我的目光從黃色液體上收了回來,轉而打量起了面前的護士,她身子不似尋常女人一般的纖細,反倒是粗壯的很,骨頭架子也大。
頭上的護士帽,將自己大半個腦袋遮住了,口鼻之處又用了極大的那種老式醫用口罩,如此一來,除了那雙暗沉的眸子,我什麼也看不到了。
那破舊的銀絲眼睛,那雙泛着紅血絲的眼球,那滿含深意與陰狠的雙眸……
我挪動著身子,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這病房裏頭的構造,思考著我的出路。
護士已經將黃色的液體抽取到了針管當中,用她那不利索的右臂執著,朝著我這邊兒紮了過來,於此同時響起的,還有她那駭人的冷笑。
“程默,你跑不掉的!”語落,護士一手扯下自己的大口罩,又將針扎入我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