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一個木質的箱子
我的心逐漸發涼,不停的猜測著,到底是誰會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而這一切的一切,又都是爲了什麼?
我怔在原地,細細思考這一切。
“噠噠,噠噠。”忽然,一陣有韻律的腳步聲穿了過來,我立刻警覺了起來,瘋狂轉動著身子,在四處打量著,看看是否是有什麼人在這裏麵。
或許見到了,這一切的疑惑都能夠解開。
然而我打量了一圈兒,卻是無果,我根本沒有找尋到,這腳步聲的主人,甚至是半點兒與之有關的資訊都沒有找尋到。
“噹噹!當!”震耳欲聾的鐘聲忽然響起,似是穿透我的心一般。
倉庫頂部一巨大的鐘表掛在那裏,顯示的時間為四點四十四分。
所有的鐘都是整點時刻響鈴的,而此時此刻出現的,卻並非如此。
一波還為平呢,這一波又起,一個又一個怪異的聲音傳來,透過我的耳朵,重錘我的精神,加上這溼冷之極的環境,我愈發的崩潰了。
身子不停往後退著,嘴角的苦笑也越來越明顯了,這到底是要我怎樣?我連信都送不明白,卻還要整出這種事情來戲弄我。
然而倒黴的人喝涼水都是塞牙縫的,我這心裏頭正難過呢,也沒瞧見後頭什麼場景,也不知撞在了什麼玩意兒上頭,身子直接後仰,摔到了地上。
扭頭瞧去,只見我身旁出現了一木質的箱子,明明方纔什麼都沒有的,現如今卻憑空出現,讓我心裏頭多少有些膈應。
我湊近了觀察,鼻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兒臭味,衝的很,我這腦瓜子都快要被薰暈乎了。
找到了開口之處,我將那木箱子的蓋子打了開來,想要瞧瞧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可當我真正看清楚之時,一陣兒反胃,當場差點兒吐了出來。
這箱子裡頭裝的是一堆斷指殘壁,還有許多的人類的腎臟,都已經腐爛了,上頭還有無數的蛆蟲爬來爬去,在那些肉上面鑽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孔。
我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原地這噁心的玩意兒,身子卻未曾站穩,直接一個踉蹌撲在了地面上頭,而那被我一直拿在手心裏頭的娃娃,卻也在此時被甩了出去。
緊接著,身上一陣兒刺痛,宛若真的被針紮了一般,穿透著我的身軀,折磨著我的靈魂。
因為疼痛,我不停在身上打著滾兒,在這極其冰冷的環境當中,身上硬是冒出了一層汗。
“人在裡面?”
“對。”
……
隱約間,似是門口那處傳來了交談的聲音,而那種冷漠令我熟悉之極,不論是身上再怎麼疼痛,我也不敢再次多做停留了,也不會再對任何玩意兒產生好奇心了。
門那邊兒是反鎖著的,且來人定是從那處進來,而我的最佳出路便是窗戶那邊,未曾做猶豫,我直接衝到了窗戶邊兒上,猛的連踹好幾腳,玻璃也碎了一地,我得到了出路。
身子一躍而出,本能朝著門的方向看去。
“程默!”徐堯陰狠的叫喊聲響起,麵露兇光,那架勢恨不得要將我吃了一般。
本能的反應,我朝著他胳膊的位置瞧了一眼,他右邊的胳膊還在自己的身上,只是露出來的手臂肌膚,呈現出了一種灰白色,似是沒有了人氣兒一般。
除此之外,他的肩膀處,也正式斷肢處,泛着紅黃色的血水,相比是傷口未曾處理好,出現的意外。
“抓住他!”徐堯對著身旁的男子大喊出聲,而後自己率先邁開步子,朝著我這邊狂奔過來。
“徐堯!去你媽的!”我咒罵一句,迅速邁開步子開始逃竄。
然而身體疼痛的原因,再加上長時間在倉庫之中冰凍,方纔踹視窗的那兩腳,近乎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氣,我這就算是逃竄也使不上多大的勁兒。
徐堯身旁跟著的那個男子又是練家子兒,三兩步便追了上來,將我撲倒在地。
我掙扎多次,卻如同杯水車薪,絲毫不起作用,反倒是掙扎的力氣越大,活動的越大,我便被束縛的的越緊,逃脫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你小子,倒是挺能耐的啊。”徐堯緩緩走到我的身邊,蹲了下來,揮動氣自己僵硬的右手,拍著我的面頰。
我感受到了他肢體的冰涼,更重要的是,手掌在貼近我的臉之時,我還聞見了一股子臭味兒,不比在倉庫裡頭聞見的味道差。
他的手臂已經爛了。
“把他看好了,這可是我的精神病人,千萬不能讓他給逃了。”徐堯臉上的笑是無比的狂妄,透露著對我濃濃的嘲諷。
“徐堯!我呸!”我直接啐了一口老痰,吐在了徐堯的身上,“你他孃的纔是精神病!”
然而這有什麼用?我仍舊被徐堯身邊的男子制服著,從地上拉了起來,一路押送著,無論我怎麼掙扎,都沒有半點兒逃脫的機會。
這一次關押的地方,並非是原先的倉庫了,而是一間小屋子,最裡頭的位置,放置了幾個籠子,另一半兒的位置,則是放置了各種實驗器材,以及藥劑之類的東西。
進去之後,我直接被綁在了椅子上面,徐堯走到試驗檯面前,手指一一撫摸過那些個試劑,嘴角還帶著駭人的笑。
最終,他選擇了一管子黃色的液體,針管抽取之後,朝著沒有反抗之力的我走了過來……
我拼命的掙扎,晃動著身軀,奈何我被鎖死在這椅子上頭,甭說逃跑了,就是活動都受到了莫大的侷限。
“程默,你自找的。”徐堯拿著針管兒朝著我靠近,那針頭在我面前反覆晃著,泛着銀色的冷光,刺痛著我的雙眼。
“去你媽的!”我又啐了一口唾沫,“瘋子!你就是一瘋子!噁心的玩意兒!”
我破口大罵著,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怨氣,縱使知道此番動作對於我的安全,絲毫沒有什麼卵用,但是能出氣兒的地方,一定要發泄好了。
哪怕是死,拖著徐堯這個瘋子一塊兒,也要大家都不愉快,我這罪總不能夠平白無故受了。
“罵我?”徐堯冷笑,抬手將臉上的唾沫擦掉,而後抬手,針直接扎入了我右面肩膀上面,隨即推動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