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千萬亡魂
時間過了不大一會,在我還沒決定是不是跟葉曉曉上樓去找齊芮的時候,地上的女孩已經開始紛紛的醒過來了。
每個人醒來的第一件事都說腦袋疼,這不是廢話嗎,我和葉曉曉一直對著她們腦袋招呼呢。
等這些女孩緩了過來,我可不敢讓她們自己待在樓下。萬一她們再被控制了,我可不想再經歷一回神打了。
我在椅子上坐到了現在,也才恢復個差不多。但是一站起來邁步,兩腿大胯還是疼的厲害呢。
我跟這些女孩解釋了剛纔她們被假髮控制了的事情,當然沒說我們之間是怎麼搏鬥的。我決定跟葉曉曉上樓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但是讓這些女孩必須跟著我們。
其實這是廢話,看著這些女孩一個個嚇的發抖的樣子,我估計我就算提出今晚跟我睡在一起都行。
我們直接就上了四樓樓,因為四樓纔是住人的。我打頭,葉曉曉斷後。中間是這十幾個女孩排成了一字,跟老鷹抓小雞一樣,一個扶著一個的腰。我後邊那個女孩估計是沒好意思用力抓我,可她這麼輕輕的扶著我,弄的我老是想笑。
不大一會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回頭看著這個圓臉的女孩:“要不你就別抓我,沒事。要抓你就使點勁,老這樣,我就覺得你好像咯吱我一樣。”
那個女孩顯然是想笑,但是估計她覺得這樣的氣氛實在是不適合笑,又給憋回去了。這下這個女孩手上算是加勁了,抓的我這個疼。但是疼點也比剛纔強,要不笑在古代歐洲那邊,也是一種酷刑嗎。
我們上了四樓,今天的樓上顯得特別的陰森。我讓女孩打亮四樓的燈,但是牆角的開關來回按了幾次都沒有反應。
我衝身後大喊:“曉曉,看看一樓有電嗎?”因為樓梯拐了一個彎,我們看不到一樓的亮光。
葉曉曉馬上就回了話:“師哥,一樓有亮。”
這是齊芮搞的鬼,還是……開關壞了?
我帶著一串的尾巴在四樓挨個房間去看,第一間房間我剛開啟門。結果那門砰的一聲摔開了,我嚇了一跳,伸手就插進胸口裏,我準備要拿逐鬼驅魔令。
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這個屋子的窗戶沒有關。外邊的樹枝搖動,顯然正在颳着大風。
屋子裏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況,我們退出來把門關好,然後又去了第二間屋子。這間屋子裏麵佈置的竟是些玩偶,包括還有些玩偶是掉在棚頂的。
冷丁一看,這個屋子在黑暗的環境下,還真有點歐美恐怖片的意思。沒想到,這些女孩裡也有重口味的。
接著進第三間屋子,一開啟房門,我的臉都有點掛不住了。這間屋子窗外有一盞路燈,所以這個屋子還是比較亮堂的。
屋子裏掛了很多女性的內衣,有蕾絲透明的,有幾根線的,有開襠情趣,甚至於還有我叫不上名來的。那個是什麼?傳說中的C字褲?
我下意識的回頭瞅了幾眼,有三個女孩都把頭低了下去。哦,估計就是她們的了。
接著又開啟了下一間屋門,這間屋子裏麵非常的亂。一地的果皮,我再一次回頭,又有幾個女孩低頭。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裡面的那個房間好像從門縫裏有煙霧在鑽出來。我們的鼻子也聞到了一些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
我大喊一聲:“那個房間是什麼房間?”
後邊有女孩慌張的說:“那應該是儲物間。”
“跟上。”我叫了一聲就快步的往那個房間跑去。
一串凌亂到一定程度的腳步聲在我後邊響起來,只有幾步的路,我跑到了儲物間的門前。伸手一扭球鎖,打不開。我回頭大聲喊:“誰知道這個房間的鑰匙在哪?”
後邊的女孩哆嗦的跟我說:“這個房間就齊經理有鑰匙,我們都沒有。”
裡面的煙霧鑽出來的越來越多,我握著球鎖的手似乎都能感覺微微的發熱了。我等不了了,一腳就踹在了那門上。
砰的一聲響,那門竟然很是結實,一動沒動。正當我要踹第二腳的時候,就聽葉曉曉喊了一聲:“閃開。”
葉曉曉聲音到,人就到了。一個回身的後襬腿,那門被葉曉曉一腳轟開。
屋子裏濃煙滾滾,我用袖子一遮口鼻:“曉曉,我看看情況,你保護這些女孩。”然後我就鑽了進去。
這煙霧的氣味很怪,好像是毛皮燒焦還帶著一種烤肉的香氣。
屋子裏的一角有微微的火光,我疾步跑了過去。這回我看到了一個驚人的場景,地上鋪的是一個大大的床單。床單上有各種的口紅,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裡面有各種的粘稠狀的半流體。
而在這些東西中間,齊芮正躺在那裏。齊芮全身一絲不掛,但是我卻看不到她頸部以下的肌膚,因為齊芮的身上全是被融化的口紅和一些其他的粘稠液體給鋪滿了。
而齊芮還睜著眼睛,甚至她看見我還在笑:“你來了。”我知道這不是齊芮在說話,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早都昏迷了。
我才進來這麼一會,都感覺到腦袋裏有些微微的迷糊,甚至有點想要嘔吐。
捂著口鼻,我勉強的說了一句:“出去說話。”我彎腰扯住了地上那個床單的一角,用力的把齊芮給拉出了門外。
這時我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用手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我都讓那煙霧給嗆的淚流滿面的。
但是齊芮好像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她就是這樣睜著眼睛看我,然後保持著微笑:“你可以告訴你師妹不用動手,一會我也該去了。不過她就留給你們了,估計她這一輩子都能記住,死人的東西不要碰,特別是身上的東西。”
我弄不明白,這個女鬼我根本就沒有傷到她,而且她也沒有任何失敗痕跡。她為什麼說她要去了?
“你怎麼了?難道你會死?”我不解的問。
齊芮笑了一聲,很是尖銳:“我的主體就是被他們剝去臉皮的女孩,但是我身體裡有千萬個亡魂。時辰到了,它們都該走了,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