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遮陽脈
梅子的魂象叫遮陽脈。
正常人魂脈的跳動是根據自己陽氣的的強弱來決定,也就是說人的魂象只能靠陽氣來支撐。
如果說人體中沒有陽氣,魂脈自然不會跳動,人也就生機全無。
當然還有一種特殊的情況,那就是遮陽脈。
遮陽脈顧名思義隱藏了魂象中的陽氣,我也說過沒有陽氣的脈是不會跳動,想要讓魂脈正常的跳動,只能是換一種氣,那就是陰氣。
讓陰氣覆蓋住陽氣,利用陰氣來支撐魂脈的跳動。
這樣可以造成一種魂脈正常的假象。
幸好我因為喝酒造成了點意外才發現遮陰脈的存在,如果是按照正常的摸魂,我根本不會發現。
李青緊緊握住梅子的手,擔憂的看著我說:“我媳婦不會有事吧?”
“放心,疼痛消失就好了。”我說道。
我看了眼梅子,臉色蒼白,情緒已經開始逐漸平靜,我不禁有些敬佩梅子的毅力。
這種疼痛別說一個女孩子,就算是一個大老爺們都不一定能忍住,在我摸魂的時候保持手不動。
硃砂對陰氣而言,不亞於硫酸對人的傷害。
我剛剛用硃砂去破除梅子魂象中的陰氣,跟在梅子的手背滴硫酸差不多,這樣你們能夠體會到梅子當時承受的痛苦。
我坐在座位上皺著眉頭思索起來,遮陰脈的形成有兩個原因。
第一是借命,煉邪術的先生因為損耗的陰德太多,冥冥之中會折損他們的壽命,他們只好透過一些特殊的手段來借命,借命的手段有很多種。
但有一個共同點便是被借命的人身上肯定有施法者的法器或者某種媒介,施法者透過媒介來獲取被借命人的生命。
同時爲了不讓人察覺,施法者會利用媒介往被借命人的身上傳送陰氣,來維持被借命人的正常。
等到被借命人體內的生機全無,陽氣自然不復存在,陰氣會自動散盡,就連一般的先生都看不出任何端倪。
第二種情況是身上可能佩戴有靈性的兇物,或者古物。
剛剛我給梅子摸魂的時候,她魂脈中的陽氣已經很少,最多隻有幾個月的時間。
如果是借命的話,被借命人的生存時間不會太長,但如果是有靈兇物的話存活的時間就不一定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眼睛盯在我的身上。
我看了生哥一眼,遞給他一個眼神,意思是詢問他能不能直接公開的說。
生哥點了點頭。
我開口問道:“生哥,洛洛嫂子是行裡的人嗎?”
說真的,我到現在還不能確定洛洛嫂子是不是行裡的人,要說是吧,我從沒見過洛洛嫂子顯露過什麼,甚至一些行裡的事情,洛洛嫂子都在我的面前沒提。
要是說不是吧,就像這次的事情,洛洛嫂子會讓我給梅子摸魂,指定她察覺到點什麼。
生哥看了眼洛洛嫂子說:“你嫂子在某些程度上是比你厲害點。”
聽完生哥的話,我都些驚訝,不是我自我感覺良好,就憑我們趙家那幾招,在整個行裡算是赫赫有名,我雖然沒有全部學會,但以我自己的推算,我在行裡能算上是中上的水準。
洛洛嫂子的年紀也就是比我大幾歲,重要的是她還是個女孩,比我厲害,我不得不驚訝。
“有事你就直說。”洛洛嫂子說道。
我點頭說:“嫂子,你得給梅子來個全身檢查,咱們這裏麵只有你能弄,沈雪的陰陽眼又被生哥給封住了。”
“全身檢查?”洛洛嫂子和其他的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急忙解釋道:“梅子的魂象是遮陰脈,我懷疑她的身上可能帶有不好的東西。”
經過我一番對遮陰脈的普及,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生哥感慨的說道:“果然是一脈有一脈的長處,長見識了。”
在場的人只有李青和梅子一臉的蒙圈。
李青不解的問道:“你們是出馬仙?”
生哥搖頭說:“我們不是東北人,所以我們不是出馬仙,不過我們的身份跟出馬仙類似,在內地,我們叫陰陽先生。”
李青這才明白過來,說道:“不瞞你們說,我也找了好幾個出名的出馬仙,他們都沒有看出什麼來。”
我有些小驕傲的說道:“我們是專業的。”
洛洛嫂子帶著梅子到房間裡檢查,我則趁機和李青聊了起來。
“梅子的病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問道。
李青說:“大概有三個月了吧,三個月前,梅子說身體不舒服,我就帶她去醫院做檢查,檢查的結果是梅子的生命力正在莫名的流失,但其中的原因卻是沒有查出來,後來我就四處帶她到各地是尋求醫治,可一點頭緒都沒有,沒有一個人能看出梅子的病因。”
“那梅子平時有什麼異常嗎?”我繼續問道。
李青說:“只是偶爾感到體內無力,別的倒沒有。”
我沒在去問,只能等洛洛嫂子回來。
也就十幾分鍾,洛洛嫂子和梅子回來了。
洛洛嫂子坐下後說:“梅子的後背上有奇怪的圖案。”
說著洛洛嫂子手指沾水在桌子上畫了起來。
我站起來看著桌子上洛洛嫂子的畫,大概看上去是一張嘴,嘴裏面有三顆牙,兩顆在下面,一顆在上面。
接著洛洛嫂子又在嘴的外面畫了一個圓圈,應該是張臉。
洛洛嫂子說:“梅子背後的圖案差不多就是這樣,一個原型的臉,臉上只有一張嘴,別的什麼都沒有。”
我坐在座位上看著洛洛嫂子畫的圖案,腦海裏思索起來。
一張臉是什麼意思?
“嫂子,你還發現別的嗎?”我期盼的問道。
洛洛嫂子直接搖了搖頭。
我抬起頭看了生哥一眼,生哥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了仙爺。
仙爺在我們這裏麵年齡最大,七八十歲的老前輩,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見多識廣嘛。
仙爺撓了撓頭說:“我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啊,的確是有些詭異。”
“你們說那張臉是死的還是活的呢?”沈雪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