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過去的傷痛
“這麼說來,蜀南之地有關的幾起殺人案件,都是你所為?藥材小隊也是你害的?”我質問這男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如何能散發鬼氣,除非被鬼附身。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怎樣?人死不能復生,他們終究是有一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我們這是提前幫他們進入極樂世界。”他還是一臉的高傲,不可一世。
“我們?果然是有人再幫你,說到底,你不過是個普通人,你何來能力去謀劃這一切?快說是誰?”我揪著他一縷頭髮問道。
“哼,我的上級豈是能隨意透露姓名的,是他讓我看到了這生活的一線生機,選擇活下去。”男人一邊不屑回答我的問題,一邊提到他上級時眼神裡不自覺流露出崇拜。
“行,你不說,我幫你開口。”我先檢查一遍綁他雙手的鞭子是否有鬆動,接著點住男人的笑穴,讓他體會一下什麼是被撓癢的快樂。
“怎樣?舒不舒服?活血通經絡,癢出人生新巔峰。”我幸災樂禍,讓這貨不好好配合,那就能讓他好好享受我的全套服務。
“啊好癢,哈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笑,甚至笑出了眼淚,這笑穴威力巨猛啊,平日對穴位的研究果然還是派上了用場。
“我哈哈,不是不說,哈哈,是真的不知曉,聽過聲音,哈哈,但沒見過他的真容,哈哈。”男人一邊忍者笑,一邊說著話,看來他沒有撒謊。
我用手指一點,把他的穴位解開了,他終是可以停止大笑,卻也沒緩過身上的那股癢勁兒。
“你別再折磨我了,我是真的受不住,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再逼我也沒有用。”男人此次遇上了我可謂是丟盡了顏面。
“我並非故意為難你,只是你這廂不配合,很是影響我的工作進展。”我無奈地把雙手攤開說道。
“你我並非同道中人,配合你怕是背叛了我的組織。”男人發現自己緩了過來,現在為我所困,仍舊毫無辦法。
“你們把這蜀南之地鬧得轟動一時,究竟是什麼目的?絕非你所言復仇這麼簡單?”我明顯能察覺到這是一場精心布好的局。
“這裏的動盪不安,民不聊生纔好。就算上級不來蜀南之地開闊疆地,我也勢必要將這兒一番掃蕩。”只見男人面露兇光,說話很是兇狠。
“開闊疆地?你們老大是要用殺人之法把人全部嚇走麼?讓這兒陷入一片荒涼,這地還有什麼利用價值?”我很不解若是要利用蜀南之地的有利地形,那不該把這兒弄得烏煙瘴氣。
“老大自有他的安排,我們下屬只管去做就好,再說這兒的混亂正合我意。”男人嘴角露出一抹斜笑。
“你到底和這地方有什麼淵源?不只一次表達對當地當人的怨恨憤怒。”我疑惑不解蜀南之地和他到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故事。
“呸,我怨恨?是這個世界變壞了,人心險惡。”男人朝一旁的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你有沒有聽過‘世界以痛吻我,而我報之以歌’人觸底反彈,身處谷底也能看到世界另一面的美好,而不是把你的憤恨發泄到其他無辜的人身上。”我指著男人氣得手發抖。
“我憑什麼以德報怨,他們這些人在殘害我家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些?我們一家人老實本分,哪知當地富紳看中我妻兒的美貌,趁我不在家,要侵犯我的妻子。”男人說到情緒激動處,想掙開鞭子的束縛。
我看他似有滿腔怒火得不到發泄,極有可能就此把鞭子掙脫,便沒有搭話,上前抓住他的手,解開鞭子,從反方向用鞭子綁住他的全身,畢竟這到手的獵物,可能不能說逃就讓他逃了。
男人知道打不過我,便懶得掙扎,而是繼續把他未發泄完的憤怒繼續下去。
“而當時我鄰居在家發現此事,正要給我報信,誰知這我家附近的居民,良心泯滅被富紳用錢收買,攔著鄰居的去路,也不能上前營救,讓那富紳小人得志。”男人一時哽咽,頓住。
“那富紳,就這麼在眾人的不作為甚至是縱容下,強了我的妻子。而我的妻兒當時已懷孕三個月,胎位剛正,還沒顯懷,就這麼被強迫行了**,她一個弱女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說到此處,男子終是忍不住,淚水劃過臉龐。
沒想到這男人還經歷了這一槽,難怪他如此痛恨這個地方,卻還要繼續在這兒辦事,與他而言,這是多麼的折磨。
他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一個懷有三個月身孕的孕婦,怎堪忍受住這樣的折磨,不僅身體上受到傷害,精神上更是嚴重的打擊。等到我晚上回家的時候,只看到妻子一張慘白的臉,身子倒在血泊中。”
我不敢想象這樣殘忍的畫面,而身為一個男人,家庭的主心骨一回家看到這樣的場景又會是怎樣的心情。我似乎能夠理解男人為何如此憎惡此地,但依然覺得復仇的手段不應是殺人。
“那些幫助富紳的偽善的人,都是間接害死我妻兒的人,他們全部都得死都要給我的妻兒陪葬!”男人兩眼通紅,我能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仇恨悲痛以及對妻子的愛。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我抱著妻子血淋淋的虛落的身體跑向醫院,沒有一個人在她受難時伸出援手,都是爲了錢財的幫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良心沒有一點不安?置一個弱女子的生命安危於不顧。”男人對此依舊是心有餘悸,耿耿於懷。
我能想到最後的結局,他的妻兒因搶救不及時,在去醫院的路上就奄奄一息。抵達醫院的時候,醫生也只能盡力一搏,最後還是因失血過多,一屍兩命,他的家就在那天毀於一旦。
“你妻兒離開你多久了?你到現在還沒有過這個坎嗎?你妻兒是因無辜而死的人,你現在讓更多的人像你妻兒一般,難道就應該嗎?”我沒有安慰沉浸在悲痛中的男人,反之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