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下毒
“和您的名號比起來,我這區區的無雙劍主又算得了什麼呢?”許青藍坐在他的身前,謙虛的說道。
聽到許青藍的話,鬼蒼天冷哼一聲,僅僅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滅掉了十多個宗門,這種實力在整個天武大陸絕對不會找到第二個人。
但是讓鬼蒼天感到有些疑惑的地方是,許青藍的修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只是心動期的人物而已,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滅掉十多個宗門和家族。
況且,每個宗門和家族都有一兩個至尊級別的人物,隨便揮揮手指,也足夠滅掉眼前的許青藍了。這種怪異的情況,讓鬼蒼天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你來找我的目的不僅僅是閒聊吧?”鬼蒼天眯縫著雙眼,緩緩說道。
“我可沒有打算和你在這裏聊一些家常,反倒是有一件事讓我有些在意。”許青藍的目光落在鬼蒼天的身上,臉上帶著略微的笑容問道。
歸藏天地額眉頭輕微皺起,開口問道:“什麼問題?”
“你是如何將玄冰草複製出來的,而且相似度能夠如此之高。”
“即便用鬼斧神工,恐怕也不會有這樣的傑作吧?”許青藍追問道。
鬼蒼天的臉色快速驟變,他輕皺著眉頭,目光打量著眼前的許青藍。心裏疑惑:這傢伙是怎麼看出來的?
本以為這件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有想到被人當場的揭穿出來,這讓他的臉色開始漸漸地飄忽不定,對許青藍的興趣也變得大了起來。
他嘴角略過一絲輕笑,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玄冰草生長在萬年雪山,常年處於冰寒地帶,生產出來的草藥上會凝結出一層冰霜氣息,而拍賣會展示的那個卻沒有。還有,玄冰草之所以叫玄冰草,是因為藥草中的冰元素過於旺盛,只要暴露在外界,最低會造成附近的地方全部凝冰。很明顯,在玄冰草的錦盒被開啟的時候,四周並沒有處於冰凝狀態。”
“綜上兩點來看。”許青藍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繼續說道:“這株玄冰草是假的。”
聞言,鬼蒼天的臉色瞬間陰沉起來,他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有想到在真行家的面前居然漏洞百出。
羅媛等人聽到許青藍的話,都十分的吃驚。這些事情,就連她們這些宗門子弟都聞所未聞,許青藍的身上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難道,許青藍真的是重生者嗎?”羅媛突然想起,好像許青藍曾經告訴過他是一個重生者。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上一世的許青藍到底看了多少本秘籍纔能有這樣的才學,見識了多少種奇珍異草才能懂這麼多的知識?
這種博纔多學,簡直恐怖至極。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緩緩響起,鬼蒼天對著許青藍拍了拍手,笑道:“這些東西,想必是閣下杜撰出來的吧?這玄冰草一千年纔會長出一株,閣下的年歲不過二十好幾而已,想必這些知識閣下是沒有機會去得到的。”
“至於我為什麼可以這麼肯定……”鬼蒼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許青藍那清冷的面容,笑道:“恐怕這些知識就連天機閣都不會知道吧?”
鬼蒼天的話,讓許青藍的身形顫了一下。正如同鬼蒼天所說的一樣,許青藍的這些知識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即便是被人當衆說出來,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上一世的之說,本身就有違天道。更何況,讓別人相信他是一個重生者這種概念。
“呵呵。”許青藍聞言當場笑出了聲音。
他的舉動讓鬼蒼天的心裏頓時冷了一截,卻沒有開口詢問,只是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大敵,想看看許青藍接下來想說些什麼。
“鬼先生所言極是,全當我胡編亂造好了。”許青藍笑著說道,一隻手端起酒杯,繼續說道:“剛纔的話,鬼先生請不要在意,這杯酒,算是青藍的賠罪。”
話音剛落,許青藍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鬼蒼天的目光依然沒有從許青藍的身上移開,想看看眼前的黑袍少年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不過,許青藍素來十分憧憬鬼先生鬼斧神工這門手藝,不知道鬼先生可否給青藍分享一些。”
他拿起酒會,為鬼蒼天倒上一杯酒,遞了過去。
鬼蒼天的目光閃動,也沒做作,接過許青藍手中的酒杯,卻沒有像許青藍剛纔那般直接將手中的酒杯喝入腹中,而是目光看著眼前的少年,一臉的凝重。
“鬼先生為何不喝,難道怕這酒被我下毒了嗎?”許青藍看著遲疑的鬼蒼天,開口督促道。
鬼蒼天狐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什麼也沒說的一飲而盡。烈酒入胃,鬼蒼天立刻舒服的打了一個飽嗝,臉上也有少許的紅潤。
“這纔對嗎!”看到鬼蒼天喝下自己為他倒得美酒,許青藍一邊笑著一邊為他倒上了新的一杯。
“大名鼎鼎的無雙劍主應該不會用這種陰狠的手段對付我,如果對方真的對自己用毒,在酒入胃的時候我就應該能夠感受的到。”鬼蒼天的心裏暗道。
接過許青藍遞過來的第二杯酒,直接再次喝了下去。第二杯酒入胃,鬼蒼天的老臉又紅上了幾分,他的雙眼也開始有些發紅。
不知道為什麼?鬼蒼天覺得今天這酒,有一種說不出的好喝感,而且每一杯入胃,都會感覺一陣暖流在自己的胸口不斷的凝聚著,十分舒服。
“店家,這酒和之前的不一樣?”鬼蒼天轉過頭,對著站在門臺上的店小二問道。
“客官,這酒和之前的一樣,並沒有更換。”
聽到鬼蒼天的問話,店小二連忙上前解釋。他害怕鬼蒼天以為這酒兌了水,惱怒之下在拆了他的酒樓。
聽到店小二的話,鬼蒼天立刻意識到了不對。果然,剛剛進入他身體的那股暖流開始了行動,直接封住了他的奇經八脈,還未等他想要開口辯解,只感覺腦袋一沉,當場暈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