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能總讓人家越俎代庖
姚麗娜聳了聳肩,說:“衝突?我能和她有什麼衝突?這些話警官應該問許之晴吧。”
霍餘生蹙眉,問:“你剛纔不是說她們從不吵架嗎?”
姚麗娜笑了,說:“她們可是這麼多年的交情,吵架能當著我的麵吵嗎?而且警官,人心隔肚皮啊,這句話你不可能沒聽過吧?安瑤喜歡的可是許之晴的男朋友,女人可是很敏感的,就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她會看不出來?”
姚麗娜留下了這句話,完全將鍋甩給了許之晴背。
霍餘生的審問到此為止,高光也將所有人說的話記錄了下來。
原本寧思思覺得這場審問會沒什麼看頭,可是看到這三個人痛失好友之後的情緒,竟然這麼的坦然,竟然一點傷心之色都沒有,寧思思才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死的,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然而汪四城的眼睛裏卻總是閃躲,許之晴又顯得過於平淡,姚麗娜根本就不當回事。
寧思思不免想,安瑤的人品是差到什麼地步,纔會有這麼三個朋友。
蕭亦寒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卻被寧思思一把按下了。
寧思思瞪了蕭亦寒一眼,說:“在回家之前,沒我的允許,你就只能坐著。”
蕭亦寒知道寧思思是爲了他的身體著想,但是在這個大庭廣眾之下,他實在是覺得寧思思應該估計一下他的顏面。
霍餘生走了過來,說:“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我看蕭先生的臉色很不好。”
寧思思連忙點頭,說:“那我們就先撤了,這裏就麻煩你們了。”
說著,寧思思還招呼了程燁:“走,開車去!”
程燁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反問:“我?”
“廢話,不是你是誰?”
程燁指著周圍大大小小的警務人員,說:“我是刑偵隊隊長唉,我走了這兒……”
霍餘生說道:“沒事,程隊長就去送蕭先生吧,這裏我們來就可以。”
寧思思很適時的瞪了程燁一眼,那眼神明顯就在說:你兄弟就在旁邊,夠不夠義氣?
程燁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蕭亦寒,當然關心了,見霍餘生這麼說,於是也就不推辭,說:“我開車就我開車!誰讓這是我兄弟呢!”
蕭亦寒本來就不打算勉強程燁,只是從剛纔開始他就有點昏昏欲睡,大概是因為吃過藥之後的藥勁上來了,總想著閉著眼睛休息。
而且剛纔寧思思不止一次用眼神制止他說話。
明明他比寧思思要大十歲,卻總是要聽她的,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無奈。
程燁一路狂飆,但是車開始穩當的,寧思思忍不住說:“你這麼着急回去呢?”
程燁一邊看著反光鏡裡的蕭亦寒,一邊說:“不回去哪兒行啊,到底霍餘生是重案組的組長,不能總讓人家越俎代庖啊!”
寧思思知道她剛纔的要求是有點強人所難,但是如果那個人是程燁的話,那就算不上是強人所難了。
等開到了蕭亦寒家門口,程燁和寧思思一塊將蕭亦寒扶上了二樓,程燁特地把書房的門給關上了,生怕蕭亦寒半夜起來還去書房工作。
見蕭亦寒無力的臥在床上,程燁還有點放心,說:“有寧思思看著你,你就放棄工作這個念頭,明天我給你送早餐,早點睡。”
蕭亦寒含笑點了點頭,感覺他自己像是被兩個小老頭管著一樣。
寧思思說:“別忘了帶我那份兒!”
“知道了!”
程燁開車一路離開,寧思思將窗戶和窗簾都給撩上了,說:“我今天就在你這裏看著你,必須要睡覺!”
蕭亦寒無奈的說:“回你的房間,你在我這裏,我房間的燈豈不是要徹夜開著?”
寧思思躊躇了一下,說:“那我就把燈都關上,留一盞夜燈在旁邊就行。”
蕭亦寒知道寧思思的心魔,已經算得上是幽閉恐懼症了。
如果讓寧思思在黑暗裡過夜,那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蕭亦寒說:“那就算了,開著燈吧。”
寧思思在這件事上出奇的倔強:“不行,你會休息不好。”
“我休息的好,半夜的時候應該會難受,到時候你也好幫我找藥。”
蕭亦寒的眼中看不出一絲謊話,寧思思姑且相信了蕭亦寒的話。
這一夜她都坐在蕭亦寒床邊的椅子上,偶爾打幾個哈切,直到聽到蕭亦寒均勻的呼吸聲,寧思思才放鬆下來,在燈光下,蕭亦寒的臉龐出奇的安靜,像是人畜無害的一樣,寧思思忍不住想要摸一摸蕭亦寒如玉的面龐,還有長而捲曲的睫毛,只是在觸碰蕭亦寒面頰的零點零一公分時,寧思思還是把手收了回來。
蕭亦寒的警惕性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被蕭亦寒發現她花痴一樣看著他睡覺的模樣,以後她可還怎麼見人?
想到這裏,寧思思就已經打消了去觸碰蕭亦寒面頰的想法。
寧思思就這麼一直守著蕭亦寒,直到後半夜兩點左右的時候,總算是守不住了,眼皮子一直打轉,寧思思最後打了個哈切,趴在了床沿上睡著了。
蕭亦寒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著寧思思一秒入眠,忍不住笑了,房間的燈都亮著,他即便是小睡,也已經睡足了。
蕭亦寒從床上起來,將寧思思抱在了床上,蓋好被子之後,便穿著鞋子朝房門外的書房走去。
將房門關上之後,蕭亦寒才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如果不是他篤定寧思思後半夜撐不住,他也不會忍著難受裝睡到現在。
只是小睡過後,已經不怎麼困了。
蕭亦寒走到書房,在寧思思不知道的情況下,書房的燈火又通亮到了清早。
當寧思思朦朦朧朧睜開眼睛的時候,蕭亦寒正躺在她的面前,同她一樣側著身子,呼吸均勻,似乎不發燒了。
寧思思下意識的伸出了一隻手,放在了蕭亦寒的額頭上,確定蕭亦寒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才鬆了口氣。
只是關於她後半夜到底是怎麼躺在床上的,寧思思選擇性的忽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