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兩個案子的異曲同工之處
霍餘生問:“你和死者近期是否有吵過架?”
許之晴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和安瑤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因為我和安瑤的脾氣比較相投,更何況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霍餘生似乎是在思量,他的筆尖觸碰桌面的時候,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像是跟隨呼吸一樣打拍子,霍餘生問:“你和安瑤、汪四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對嗎?”
許之晴說:“對,四城是校長的兒子,其實我們小的時候校長還是不是校長,我媽媽也只是一個優秀教師而已,我和安瑤家裏都是單親家庭,所以我和安瑤也算是心心相惜吧。”
“那麼為什麼你們一起長大,汪四城喜歡的卻是你?”
這個問題無言有些犀利,許之晴突然抬頭,臉上似乎劃過一瞬間的愕然。
但是很快的,許之晴就說:“感情這種東西誰說的好呢,更何況我媽媽和校長在以前就是高中和大學的同學,我們的關係他們也都知道,也已經準備給我們畢業之後訂婚。”
高光以前也是常安大學的學生,對於常安大學的事情也算是很瞭解了,他說:“那也不對啊,照你這個說法,安主任和你媽媽以及校長都是同窗好友,也不見安主任和汪校長給安瑤和汪四城說媒。”
許之晴的臉色很難看,她說:“感情這東西誰說得準,四城喜歡我,安瑤和我是姐妹,我們當然不會爲了一個男人而傷了姐妹情,而且警官你這麼問,似乎懷疑我是殺害安瑤的兇手?”
霍餘生語氣中帶著冷凝,他說:“死者安瑤的死狀你見到了嗎?”
許之晴的臉色微變:“我沒見到,我怎麼會知道?”
“她的臉被人毀了,在從死者從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來,她長得似乎比你要好看些。”
許之晴的情緒一下子暴躁了起來,她站了起來,聲音中還帶著怒意:“警官!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殺了安瑤?就是因為她比我好看?所以我嫉妒嗎!”
“坐下!”
霍餘生的聲音冷的很,像是地窖裡的寒冰,讓人忍不住打哆嗦。
許之晴像是被澆了盆冷水一樣,冷靜過後坐了下去。
霍餘生說:“你的話我們會進行應有的判斷,我問你,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許之晴說:“是前天。”
“具體說一說。”
許之晴說:“我也不清楚,安瑤最近總是平白無故的出去,晚上也不回來,我沒在意這件事。”
霍餘生蹙眉:“是朋友,但是她失蹤了兩天,你竟然一點也不關心?”
許之晴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她說:“我不是不關心,而是安瑤她似乎交了男朋友,我也沒多想,更何況我最近正在忙著做論文,沒時間管這些。”
許之晴的話說完,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凝重。
足足有十秒的時間,霍餘生都沒有說話,到了最後,霍餘生才放下了手中的筆,對許之晴說:“你可以出去了,把姚麗娜叫進來。”
寧思思坐在一旁當吃瓜群眾,對於剛纔霍餘生的詢問,寧思思覺得還是有點看頭,大概是第一次見霍餘生審問,所以感覺上還有點重案組組長的意思。
但是比起她的蕭亦寒,還是差了那麼一星半點。
不過對於許之晴,寧思思並沒有什麼好感,只是單純的覺得許之晴有點假。
但要真說剛纔的那些回答,許之晴說的也算是滴水不漏了。
寧思思拐了拐身邊的蕭亦寒,說:“你覺得許之晴算得上一個嫌疑人嗎?”
蕭亦寒卻問:“還記得第一起案子嗎?”
寧思思哪兒能忘了竇媛那個案子?頓時就想起來了,腦子轉的很快,說:“你的意思是,兩個案子有異曲同工之處?”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何以見得?”
“仔細想一想竇媛的死狀。”
“被捅了十幾刀,痛苦而亡?”
寧思思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因嫉妒而殺人?”
“恩。”
寧思思想著,倒也像是這麼回事,畢竟按照剛纔許之晴說的,安瑤和許之晴的性格脾氣都相投,三個人都從小一塊長大,要知道情感這種東西是慢慢滋生的,很有可能安瑤也喜歡汪四城,許之晴或許知道這個,嫉妒殺人也未為不可。
這樣說來,死者被毀容也就更能解釋的通順了。
姚麗娜是一條美麗的風景線,這說起來一點也不誇張,那身材讓寧思思都十分欽佩羨慕,而且姚麗娜的一舉一動都有點引領風、騷的意思。
穿著打扮也非常時尚,現在都已經是冬天,可是姚麗娜她身上穿的依舊很少。
姚麗娜坐在椅子上,單刀直入的說:“警官,我沒殺人。”
“殺沒殺人不是你說的我就要信。”
霍餘生給了高光一個眼色,隨後對姚麗娜說:“談談你和安瑤還有許之晴之間的關係。”
姚麗娜翹著二郎腿,那架勢就差點一根菸了:“我們仨是一個宿舍的,認識三年,時間也不算短。”
“近期你有沒有看見許之晴和安瑤吵架?”
姚麗娜突然笑了一聲,說:“吵架?她倆從來不吵架,可是誰都看得出來吧,安瑤喜歡汪四城,我也有不少次看見許之晴對安瑤翻白眼了。”
說著,姚麗娜撥了撥她波浪似的捲髮。
霍餘生問:“那六點到八點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吃飯,安瑤不在,我都是和汪四城和之晴一起吃的飯,不過之晴的例假來了,所以汪四城去送她了。”
“明明你是女生,卻不送她?”
姚麗娜紅色的嘴唇勾起了一抹魅惑的笑容:“那沒有辦法,在食堂的時候新一屆的小學弟找我要微信,說是要跟我一起去走走,我總不能把人家撂下吧。”
話一出口,寧思思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這分明就是在暗示什麼吧?
霍餘生是一個古板的人,他已經選擇性的避開了之後的話題。
“那就說說,你和死者之間近期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