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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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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劫的自序

    霞立刻喊道:“李偉,你不能答應他!你身上負有平衡艾歐尼亞兩種魔法形式的關鍵,絕不能為他效力。”可是李偉思來想去,對霞搖搖頭,他對劫說:“看來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你剛說你力量微小,真是謙遜之詞啊。早在一開始,我就看到你身上有遠超我的潛力。只不過,這樣的潛力落在卡爾瑪和那群迂腐不化的老頑固手裏,就像將一把利刃埋沒在黃沙中。”劫大笑道:“在我影流,我會好好打磨你,讓你成為一把令敵人膽寒的鋒刃!”

    接著,劫一揮手,包圍三人的暗影全部消散,他轉過頭,說道:“跟我走。”

    李偉長嘆一口氣,心想看來去長存之殿的計劃泡湯了。可是,突然間,霞叫住了他。霞滿臉複雜看著李偉,既又對李偉的擔憂,又有對李偉加入影流的不安,她喊道:“李偉!如果你加入了影流,以後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到時候,可不許對我們手下留情!”

    李偉倏然一笑,他認真點點頭,對洛說:“洛,你要好好照顧霞,我相信你能辦到。”

    洛撓撓頭,說:“兄弟,你還算是個不錯的人類。等到下次見面,你就只跟她打,打完我們兩直接喝酒去。對了,你叫啥來著,我忘記了。”

    李偉一翻白眼,遠遠喊道:“李偉!”

    離開了這對情侶,李偉跟著劫的腳步,走在樹林的陰翳中。他看著劫寬闊的後背,感覺到一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壓力。突然,劫停下來了腳步,他直接問道:“你跟慎接觸?告訴我他幹了什麼。”

    於是李偉將當時的事原封不動告訴了劫,劫聽完,不屑的冷哼一聲:“還真是有他的風格,暮光之眼。”李偉斗膽問道:“你們兩有很深的仇怨嗎?聽到慎提起來,也是不好的言論。”

    “呵,沒什麼很深的仇怨,我只不過殺了他父親,覆滅了均衡教派。”

    李偉嚥了口吐沫,心想,這他孃的還不是很深的仇怨?不過他說道:“但是從慎的態度來看,他似乎沒有出手對付影流的打算。可能是均衡教派現在實力太弱吧,慎手下不過十名忍者。”

    “你見過暮光之眼的力量。你認為,會是這個原因嗎?”

    李偉深思一會,回想起慎一人堵住了諾克薩斯不朽堡壘的精神領域壁壘,將精神大軍擋在門外,他不敢在堅持均衡教派如今太弱的想法。而劫說:“不過你說的沒錯,相比於過去,均衡教派現在弱得多。這一屆的暮光之眼還沒有上一屆那種可怕的層次。”

    “上一屆暮光之眼?”李偉注意到,劫提到這個時,健碩的身體有些顫抖。

    “我的師傅——苦說大師。”劫坐下來,看著李偉,他問道:“你真的知道均衡之何物嗎?慎給你表現得不過是鳳毛麟角。均衡,在我師傅苦說大師手上,才叫真的令人膽寒。當時,均衡教派還是艾歐尼亞第一大教派,均衡真正的核心教義還不如現在這樣明顯。”

    劫陷入長久的回憶,他說道:“我是被師傅從外面撿來的孤兒。作為被人拋棄的孩子,艾歐尼亞所謂的和平安詳從一開始都沒有出現在我身上。我被師傅帶回均衡教派,從此,均衡教派就是我的家。”

    “我也曾懷著無盡的感激之情,我努力學習師傅的教導,鍛鍊自己的體魄和武藝,竭盡心力去領悟均衡的核心教義。我學的很快,迅速超過同輩人一大截,只不過,我永遠在師傅的兒子之下,也就是那個叫做慎的人。”

    “我與他一同訓練,一同聽教,相互對戰。不同於我對武學與知識的熱情,慎永遠保持著一種平靜的姿態,然而就是這幅姿態,成了我永遠跨不過的高牆。他沒有努力,他不像我這般刻苦,然而每次對戰,他都能面無表情的完敗我。不過,當時的他,還沒有成為暮光之眼這樣的怪物,還保留著人的感情,雖然有所差異,但是我們兩在不斷的腳較量下,依然成為手足情深的兄弟。”

    突然,劫的目光流露出一副兇狠並且痛恨的目光,縱然在寒鐵面具之下,李偉也能感受到那種瘮人的可怕。劫繼續說:“之後,一樁事件徹底讓我和慎走向了分離,也動搖了我對師傅的信任。那時,在芝雲行省,出現了一隻怪物,一隻叫做金魔的怪物。他以人的痛苦為樂,以折磨方式殺人為藝術,是一個徹底心理扭曲的變態。當時在芝雲行省,無數人慘遭他的毒殺。芝雲行省無力抓捕金魔,於是就向我們均衡教派求救。”

    “師傅表面拒絕了請求,實則暗地裏帶著我和慎,來到了芝雲行省。我們經過一番調查,查出了金魔的身份,他是一個偽裝的舞臺演員,叫做卡達·燼。”

    戲命師?李偉心裏驚駭。不過他對燼的瞭解,從他語音中可以聽出,似乎確實是一個殺人的瘋子。什麼我於殺戮之中綻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雖然聽起來很藝術,但是這不就是在宣揚自己對殺戮的態度嗎?

    “沒有親眼目睹金魔作案現場的人,是永遠想象不到世界上還有如此慘無人道的殺人方式。我們當時走訪了很多命案現場,各個命案情況都不相同,殺戮手法層出不窮,沒有一件重複的索命手段。然而唯一相同的是現場留下的血色玫瑰圖。”

    劫繼續敘述道:“雖然金魔狡詐,但是苦說出手,從來不走空。我們很快就將他捉住。見到眾多慘無人道的殺戮現場,濃厚的恨意早已刻在我心中,我相信也同樣刻在當時的慎心裏,我立刻就想殺掉金魔,換那些死去的人一個公道。可是,苦說卻攔住了我,他一口一個均衡,他所謂的均衡,留個了金魔一條生路。”

    “殺人無數!慘無人道的金魔!居然獲得這樣的均衡?這哪裏均衡了?根本不是均衡的含義!我當時十分不解師傅的決定,金魔只有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殺人償命!這纔是真正的均衡。”

    劫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可是,之後,諾克薩斯第一次入侵艾歐尼亞,我才漸漸明白苦說所說的均衡真意。令人膽寒的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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