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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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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午夜驚魂

    18:10

    付永義剛從下班回來,這幾天總是被公司裡的一些流言搞得心煩意亂,無論是前幾天跳樓事件,還是一直小道傳播的女鬼事件,明明這些東西都是無稽之談。

    重點是那個該死的黃斌仗著這個月業績好就敢過來挑釁他,陰陽怪氣地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還說什麼因為我曾經追求過了那個女鬼,那個女鬼指不定會來找上我?

    切,也不想想以前每次我業績壓他一頭他那個灰頭土臉的樣子,只不過是一次業績好罷了,就得瑟地找不到南北。

    進門後順手開燈,燈沒亮,但是可以清楚地看見隔壁是有電源的,付永義想,一定又是房東那個老太婆斷了我的電。

    脫下鞋子進屋,熟練地拿起了備用電源,燈終於亮了,或許是由於備用電源的電量並不充足,亮起來了的燈昏暗不明,甚至不時地閃閃爍爍,頗有種鬼屋的味道。

    習慣性的進入浴室,浴室裏黑色大理石在暖色的節能燈下,折射出付永義梳洗的陰影,鏡子裡是一個精神萎靡的男人,光滑的下巴不甘地長出短刺的鬍子,使其生出了一種不整潔的樣子。

    ……滴嗒、滴嗒……

    有水低落的聲音從遠而近,逐漸清晰,越來越響,剛開始付永義還並未聽見,等到他將水龍頭中的水關掉時,那水低落的聲音就彷彿近在耳邊。

    滴嗒、滴嗒,清脆的聲音迴盪在這個,小小的十幾平米的地方,簷臺的小窗被風吹開,拂過付永義的脊背。

    回想起死對頭在自己離開公司說的話,付永義的心裏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真的有鬼?!

    第一次,付永義露出了恐慌的表情,不,我只是太累了,所以生出了錯覺,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真的有鬼的!

    似是極其的疲憊了,付永義俯在洗手檯前,痛苦地揉了揉酸澀的眼角。

    水滴仍在繼續,最後劃過付永義的臉頰,滴落在衣上、鞋上。

    冰冷的觸覺後是毛骨悚然的雞皮疙瘩冒出,擦拭一看,是刺目的血紅。

    瞳孔微縮,顫抖的雙手立馬抄起洗手檯上的水果刀,防備的望向四周,大聲地喊話:“是誰在裝神弄鬼!”

    清冷的月光撒下,清楚地照射著屋子的一切,除付永義之外再無他人。

    付永義鬆了一口氣,轉身想再洗把臉,冰冷的自來水刺激人毛孔皺縮,向中樞神經系統傳達危險的命令。

    不知何時,在付永義的背後,悄然站著一位披頭散髮的女子,長髮遮擋住了面容,一身紅得彷彿可以滴血的大衣包裹住了身形。

    再付永義低頭洗臉的時候,女子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咧了咧嘴,詭異的笑出了聲。

    !

    一瞬間付永義將右手拿的水果刀向背後捅去,不待人轉身,就已經劃了四五刀,卻是刀刀劃落空。

    女子一把抓住水果刀,鋒利的白刃在她的手上劃到深入骨頭,卻仍不見放手,死死地奪過了水果刀。

    該死的!

    付永義看向女子,腳下的陰影觸目可見,瞭解這一點,付永義之前的恐慌一掃而空,什麼女鬼,只不過是個裝神弄鬼女人罷了!

    當即一把拽住女人的頭髮,用力向後拉去,緊緊黏著黑髮的頭皮彷彿要被扯出來一樣,恐怖的向上隆起。

    猝不及防的女人瞬間被拉到付永義的面前,極其靠近的距離讓付永義真正看清了女人的面容,那是一張似乎被無數肉塊縫補上的臉,甚至有一些因受到感染而變得腐敗潰爛,

    而女人此刻卻正對著他瘋狂大笑,開口極大的嘴角裂向兩頰,彷彿有鮮血滴落。

    就在這時,女人趁著付永義驚嚇的瞬間奪回主動權,反手用水果刀將長髮割斷,一腳踹在付永義的腰上。

    付永義吃痛,被逼入牆角。

    女人真的是瘋了一般,瘋狂地用水果刀捅向付永義的四肢,刀子進入肉體的那一秒發出的聲音,似乎讓女人更加的興奮。

    付永義恐慌而絕望地大喊,掙扎著躲避水果刀的襲擊,等到暫時失去了行動力的時候,女人停下了手,耳旁是撕心裂肺的求救聲,她歪了歪可怖的頭顱,說出的話語斷絕了付永義的一切希望。

    “不要吵了,你上次裝修房子的時候不是說鄰居太吵了嗎?還是我給你選的隔音裝置呢。”

    不,不可能的!付永義癱瘓著身體,血像不要錢一樣流向四周,那個人,那個給我選隔音裝置的人明明已經死了,從48樓跳下就像摔碎的豆腐一樣,破爛的不成樣子了。

    在那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人存活!

    付永義不敢相信的大喊:“李梅?你不可能是李梅對不對?明明她已經死了!就在我的眼前摔了個稀巴爛!”

    女人有點瘋,輕聲笑著對付永義說:“是啊,我是李梅啊,我是那個在你眼前摔了個稀巴爛的李梅啊。你認不出我了嗎?”

    “啊,付永義,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看,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好不好看?”說著女人站了起來,在付永義面前旋轉了一週。

    站畢後用高跟鞋使勁的踩上了付永義流血的傷口:“吶,親愛的,你不是隻說愛我一個人嗎?嗯……啊對了,哥哥昨天還在說很想你呢,我想帶你一起去見他,好不好。”

    “不!”付永義狂烈的掙扎了起來:“你這個瘋子,你tmd怎麼不去死!你哥哥昨天怎麼可能還在跟你說話呢,你那個傻子哥哥早就已經死了啊!嘶呃啊啊啊!……”

    女人收回了腳,臉上的表情逐漸猙獰恐怖,搖了搖頭說:“對哦,哥哥好像早就死了呢,就在你和他說要玩一個遊戲的時候就死了呢。”

    付永義一驚,什麼遊戲?卻不待他問下去的時候就被女人打昏了。

    女人面無表情的看著昏迷的付永義,拿出紅色大衣裡面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他現在暈過去了。”

    電話裡斷斷續續的傳來嘈雜的聲音,突然,只聽見一個男子沙啞的聲音出現:“我到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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