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啦。

    醫院走廊裏的燈光就好像在配合我的想法一樣。

    就在我這樣想的同時，它突然就變得忽明忽暗了起來，燈絲過載般的聲響也傳入到我的耳中，可如今醫院裏麵用的明明是節能燈，我真得無法知道這聲音究竟是如何發出來，又進入我耳中的。

    等到燈光變回穩定的狀態時，我的後背早已緊貼到了牆壁上，冷汗則順著我的脊樑和脖子在向下流淌。

    雖然並沒有任何人提示我，我已經處在了危險的境地，可我卻感覺整條走廊都變得灰濛濛的，而且好像還有煙氣逐漸瀰漫開來。可這時，我卻分明感到走廊裏的燈光很正常，它一點兒都沒有變暗的意思，而這則讓我感到身邊的環境要比之前更加弔詭了。

    記得！千萬別踩灰。

    老保潔明明已經消失在我的視野當中，可他的說話聲卻突然又重現在我的耳邊，而他那張死氣沉沉的臉也一下子就重現在了我的頭腦中。

    千萬別踩灰。

    我無聲得重複了老保潔的話，目光則向着衛生間的方向看去。

    那時候，衛生間的門關著，門後則是寂靜無聲的模樣，可我卻莫名感到這房門彷彿在動，而它就像是河中的漩渦想要把我吸入到當中去一樣。

    噠！噠。

    腳步聲由遠及近得傳來。

    又要出事了！我能聽出這應該是有人向着這邊來了，可不知怎得我的腦海當中卻一下子就冒出了這五個字來。

    我喘息著鼻翼也向外張開得異常厲害。

    那從遠處來的腳步聲則變得如同鼓槌般得敲擊在我的心門上，這使得我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而我的手也顫抖著向前直推了過去。

    吱嘎！

    衛生間的門緩緩得向裡開啟。

    這次，可沒有老保潔的容貌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看到衛生間的地面一點兒一點兒得顯露出來！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我當時卻緊張得瞪大了雙眼，心也彷彿提到了嗓子眼兒裡。

    乾淨的！乾淨的，沒有灰……

    “嗨！林先生，你怎麼在這裏？”就在我望著衛生間發愣時，梁醫生的聲音卻傳入到了我的耳中。緊跟著，我就感覺有一隻強壯有力的手向着我的肩膀上面拍來，而這讓我緊張得顫抖了起來，臉色也肯定為此變得異常難看。

    “林先生，你不舒服嗎？”

    我雖然沒有說話，可梁醫生還是發現我的表情不對。為此，他的目光便緊盯到了我的臉上，就好像我方纔看老保潔那樣。

    “沒什麼！我很好。”我吞嚥著口水回答。

    “哦，是嗎？那你怎麼不在病房裏麵陪譚小姐？”梁醫生很淡定得迴應，目光則向着衛生間裡面瞥去。或許他覺得陪我在衛生間的門前發呆很沒意思，也許他只是內急著急著進到衛生間裡去解決自己的問題，總之他的腳步已經有了重新邁動起來的意思。

    “啊！別。”

    我留意到梁醫生把注意力從我的身上轉走，當時就叫嚷著緊張得把身軀向着衛生間的門前擋去，“別！別進去，這個衛生間壞了。”

    “壞了？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