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我不相信醫院能夠殺人！

    就在我這樣重複的同時，許娟的口中又吐出了兩個字來，“兇手……”

    我很希望她能夠跟我再說更多的話，可這明顯只能變做我的奢望了。不等我把臉湊去她的面前再問更多的話，她的喉嚨當中就有一股氣流透過，這使得她的喉管滾動了起來。幾乎同時，她的眼睛也就失去了光澤。

    “許娟！”

    我雖然還在呼喊許娟的名字，可手卻沒有去碰她，也沒有為此再做更多的事。

    我的心裏很明白，此刻可不是我給許娟哭喪的時候。再說了，她跟我之間也沒有那樣的交情。

    醫院、兇手？

    這說明什麼？難道那個兇手是醫院來的，或是到醫院去了？

    姜婆婆！許娟留下的謎語並不難猜。我只要稍稍用一點兒腦子，立刻就能夠將她這話裡的意思想明白。

    按著姜婆婆的處境、還有狀態，我相信她肯定不會成為那個兇手。

    那如今能夠對許娟做出這樣事情的人，當然就應該是想要去醫院找姜婆婆麻煩的人，而這人除去沈奎又能是誰呢？

    我的心裏這麼想著，呼得一下子就站起身來，然後就轉身向着房門外面跑去。

    我相信只要自己能夠在醫院找到沈奎，那莫家姐妹就肯定不會有危險了。所以，我必須得在第一時間趕過去！這時候，許娟流在地上的血還沒幹、人才剛剛斷氣，這就說明沈奎應該是從這裏離開了不多一點兒時間。

    醫院對那時的我來言，可是無比熟悉的地方。

    我從百貨店裏出來，迅速得就找到了輛車，然後就向着醫院趕去。在去往醫院的路上，我並沒有忘記給崔志國打去電話。

    雖然我不想讓他知道馬嵐的事情，可百貨店的情況我卻沒有必要隱瞞。

    畢竟就算不講，很快也會有人發現許娟的屍體。到那時，要是店裏的監控、或是其他人再看到我曾經出現在這裏，那可就會給我帶來無盡的麻煩。

    “我要去看姜婆婆。”

    “怎麼又是你？你不能進！”

    算是我的運氣不好！當我出現在病區門前的服務檯時，當班的護士一眼就把我認了出來，拒絕的話語也直接就從她的口中說了出來，“這是病人家屬特意叮囑過的！你會影響病人的情緒，這會影響到她的治療。”

    “不行！我不進，她會有危險。”

    我用急促的口氣迴應，臉上則是焦急的表情。

    “那也不能進！除非……”護士的話沒說完，我就急切得反問，“除非什麼？”

    “除非你能夠徵得家屬的同意。”護士這次迴應得很痛快，臉上也呈現出嚴肅的表情。我看得出來，她是半點兒跟我商量的意思都沒有。

    “家屬同意？那我要是警察呢？”

    我不是警察！可此刻卻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用這樣的方式來詐唬護士了。畢竟精神科的病房可不是其他科室，我可不是經過了服務檯這關，就能夠輕易見到姜婆婆的。在這之後，還有許多關卡在等著我。

    “你要是警察，死豬都會上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