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最先想到的，當然是莫茹。

    只是，當我把電話打到莫茹的手機上時，她的號碼卻處於無法接聽的狀態。

    這對我來說，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畢竟莫茹這傢伙的手機壞掉之後，我就從來都沒有用手機成功聯絡過她了。

    緊跟著，我就翻看自己的通訊軟體，並把莫桃的頭像調了出來。

    這時候，她的頭像則是灰濛濛的狀態。看樣子，她應該還沒有起床，這畢竟還是清晨的時光。

    沒有辦法聯絡到莫家姐妹，我的心裏肯定會有惴惴不安的感覺。

    我想自己應該再回筒子樓一趟！至少當我看到莫茹安然無恙的時候，我的心情會變得平靜下來。

    不過，我並沒有忘記自己曾經答應過莫茹的事情。

    我說過，我會幫老鼠仔們帶奶回去的，可我昨晚好像食言並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不過，這既然是個清晨，那我去買些奶帶回去，倒也可以沖淡她對我的怨言，並且還可以幫我掩飾內心當中得不安。

    我的心裏這麼想著，腳步便飛快得向着百貨店那邊走去。

    當我走到店門前時，則驚喜得發現店門開著，而我便直接就邁步走入到了店面當中，“有沒有人？娟兒姐！”

    我知道這家店一直都是許娟在看店，所以進去之後，便毫不猶豫得這樣大聲呼喊。

    可是，我卻沒能聽到許娟的迴應，鼻子當中反倒嗅聞到了一股特別的味道。雖然我不確定這味道究竟是由什麼發出來的，可我並沒有忘記自己昨晚被朱敏敏打破鼻子時的感受。在那時，充斥我鼻腔當中得就是這股味道。

    血？難道是血！

    這可是足以令我感到震驚的一個發現。

    我的頭急需得扭動了起來，目光也在向着四周看去。

    雖然在我目光所及的地方並沒有血跡出現，可我相信這裏肯定是出事兒了。

    只是片刻，我的目光就緊盯到了吧檯後面的小門上。當初，我跟許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傢伙就是從那後面出來的，而周全當時也躲藏在裡面。難道這次，她又在那個小屋裏麵嗎？

    “娟兒姐！你在不在？”

    我依然還在大聲得呼喊，可腳步卻向着吧檯那邊走去。

    當我這樣做時，進入鼻腔的血腥味道也就要比先前更加濃重了。這彷彿在向我說明，我的判斷一點兒都沒有錯。

    小屋的門虛掩著。

    我沒有辦法直接看到門後的景象。

    當我走到門邊時，呼喊聲則依舊從我的嘴裏傳出。

    只是，我卻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手上。說實話！我那時已經不對許娟還能活著出現在我的面前抱任何希望了。

    “娟兒姐！許娟，你在嗎？”

    我直接喊出了許娟的名字，手也更加用力得向着房門上面推去。

    在我的推動下，房門終於吱嘎作響得向着裡面開啟，最先映入我眼簾的則是在地上流淌的血跡。

    “許娟！誰？這是誰幹的。”

    驚喜有時也會發生在不經意間。當時，許娟並沒有死！

    她的雙眼直勾勾得盯著天花板，嘴巴還在開合着不停喘息。我看得出來，她的生命將要走到盡頭，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從她這裏獲得有用的訊息。

    “醫、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