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吭聲，這是一件非常令人窒息壓抑的事情。

    馬嵐的目光很快就低垂到了畫紙上。片刻之後，她便用幽幽的聲調道，“林冉，我是不是特沒用？”

    “沒！你幹嘛這麼說？”

    “我連自己明明看到的東西都描述不出來。”

    馬嵐並沒有抬頭，而是仍舊凝視著面前的畫紙低喃。不用片刻，我就看到她的肩膀微微得顫動了起來。看來她的心裏真得滿是自責的想法，而這也讓她有了非常悲傷難過的感受了。

    “馬警官，這不是你的錯兒！”

    我不忍看著馬嵐就這樣傷心下去，便在說話的同時把手向着他的肩膀上面撫去，臉上也換成了關切的表情，“其實，我以前也見過類似的傢伙。”

    “你也見過他？可你不是……”

    “我們看到得可能不是一個！”我看到馬嵐面色驚詫得抬頭，並把目光向著我的臉上盯來，連忙就把這樣的話說出了口。

    我不想讓她誤會，所以就把手向着自己的頭腦指去，“你相信嗎？在我的腦海深處一個有個沒有臉的傢伙存在。最近這段時間，每當有事情要發生的時候，它就會跑出來，並在我的頭腦當中打轉兒。”

    “那你是說，他也會跑到我的頭腦中來？”，馬嵐吞嚥著口水反問。

    “我不知道！我想應該不會的。”我不想讓馬嵐為這樣的狀況感到擔心，當然就會給出這樣的回答了。在說話的同時，我的目光則向着桌面上的畫紙看去。緊跟著，我的手可就向着這個傢伙的臉上擋去，“來！咱們假設你根本就沒看到他的戀，讓我們想象一下他是誰。”

    馬嵐看到我的舉動，雖然沒有說話，可臉上卻付出了感激的表情。

    我當時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她產生這樣的感受，可後來我卻明白這應該是她感覺我相信了她的話，所以纔會心生出對我的感激來。當然！她的心中對我的感覺也因此變得跟最初大不相同了。

    我在留意過馬嵐的情緒變化後，自然也就把目光再次看回到紙上。

    雖然我當然只是眼球在轉來轉去，頭都沒有擺動的動作出現，可就在我的眼神為此再次觸及到紙上的畫像時，另有一人的臉孔卻像是出現在了被我用手指按住的地方，而且還飛速得浮現到我的頭腦中。

    難道是他……

    我在這麼想的同時，忙不迭得把手臂向回抽去。

    我相信自己當時的舉動一定很不正常！至少馬嵐很快就向我發問，目光也緊盯到了我的臉上，“林冉，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我……”

    我遲疑著說了一個字出來，就又飛快得把手摁回到畫紙上，然後我就重又把手臂抬高了起來，可我卻發現那張臉空空的，馬嵐根本就沒有在那裏描述上任何東西。

    我在深吞了兩口唾沫後，把目光重又向着馬嵐的臉上望去。

    這時候，她依舊在用期待與緊張的目光看著我，顯然她希望我就此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而我只怕要讓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