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都是些嘈雜的聲音，我還真沒聽出說了些什麼。”

    崔志國遲疑著迴應。看樣子，他因為我的問題也在回想自己方纔聽到得那段響動。只是，他卻仍舊沒有辦法回想起那些聲音當中有何有用的訊息。

    “那你找我幹嘛？”我的心裏雖然很緊張，卻仍舊盡力穩定著自己的思緒，把這樣的話問了出來。

    “找你？喔，我發現了一個很有價值的線索，你想不想聽？”

    “有價值的線索？崔警官，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雖然沒當過警察，卻也知道他們有嚴格的保密制度。我很難相信當崔志國發現了有用的東西，竟然會主動跟我來溝通。他畢竟是警察，而我只是一個平頭百姓，他沒有必要這樣做。

    我相信能夠讓他這樣做的原因只有兩個，一個就是這個資訊當中有某些內容需要我來解讀；另一個就是他想要透過透露資訊來了解一下我的反應。

    “開玩笑？你覺得我是隨便開玩笑的人嗎？”

    “崔警官，你的確並不隨便，可我依然還是很難相信你的話。”我咧著嘴巴用尷尬的口氣回答。

    “是嗎？看來我在你的面前還是太嚴苛了，這讓你怕我了，對嗎？”崔志國用戲謔的口氣回答。看樣子，他此刻的情緒應該不壞，否則也就不會這樣跟我說話了。只是，我卻很難搞懂他究竟發現了什麼，而這又成為他願意跟我分享的資訊。

    “崔警官，說吧！你究竟想要告訴我點兒什麼。”

    “你最關心的事情。”崔志國仍舊在手機裡面賣著關子，就好像他不把我的胃口全部吊起，就沒有興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了。

    “崔警官，你不想說，對嗎？”我語調低沉得在電話裡面詢問。

    “我……”不等崔志國再說更多的話，我就把話頭搶了回來，“崔警官，鄒燕出事兒了！我現在就在她的房間裡面。”

    “鄒燕？”崔志國疑惑得反問。

    “沒錯兒！就是那個曾經頂撞過你的女人。”我聲音沙啞得回答。

    “我知道她！”崔志國毫不遲疑得詢問。雖然我不可能在電話當中看到他的臉面，可我卻依然感到他的臉上應該是變了模樣，“你說她出事兒了？她究竟怎麼了？”

    “她在我的面前失蹤了。”

    “她在你面前失蹤了？”崔志國拉高了腔調回應我的話。顯然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這話相信下來，畢竟我的話也太過弔詭了。

    “沒錯兒！在我的面前不見了。”

    “你是想要跟我說，你跟蹤她跟丟了嗎？”

    我能想象得到崔志國肯定在電話那邊吞嚥著口水。人在遇到超出自己認知的事情時，總會盡力去想一些合理的解釋。實際上，我在目睹鄒燕消失的同時，也在盡力構想她是合情合理得消失的，可事實卻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來。

    “不是！她是在我面前的地面上直接就消失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