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不知道！崔警官希望這些骨骸跟發生在醫院裏麵的事情有關。”

    楊芳並不會知道我感受到了什麼。她在電話裡面抽噎著說著，我相信當她看到那些骨骸的時候，腦海當中肯定是浮現出了楊菲的身影。為此，她的心情當然也就會變得極差，並且為此產生極度悲哀的念頭。

    “好吧！我想我們會有所發現的。”

    我很想跟楊芳說更多的話，可心裏卻又有那麼幾分糾結。

    我相信楊芳在見到楊菲的屍骨之前，還是希望她能夠活著的。

    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信念在她的心裏已經逐漸淡去了，可這肯定還是她非常希望能夠看到的一件事情。

    “是嗎？你覺得我姐姐會在裡面嗎？”

    楊芳抽噎著問我，我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來回答這個問題。我隱隱得感到楊芳應該還是希望我能夠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可我卻不太想要欺騙她。我知道事情很有可能跟她想得一樣，楊菲很有可能會在那些屍骸當中。

    只是，在這種想法產生的同時，我的心裏卻也有了困頓的感覺。

    如果楊菲他們真得死後被人挪動到湖裏，那為什麼醫院的監控沒有看到、還有地上曾經出現過的那些灰又是怎麼回兒事呢？

    這顯然是我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的。

    “林冉，你還在嗎？”楊芳沒能聽到我的回答，便在電話當中又催問了起來。

    “哦，我、嗯，我還在考慮這件事情，我覺得楊護士不見得在他們當中，興許她、她還活著呢。”這話說到最後，我有點兒猶豫！我覺得自己是在欺騙楊芳，也不知道她對我的話會有怎樣的想法。

    “你覺得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的？”

    楊芳並沒有直接駁斥我的話，而是用了反問的口氣。我能聽出，她說話的腔調要比之前緩和了許多。看樣子，我的寶應該沒有押錯！她的心裏還是希望楊菲能夠活著的。

    “是的！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我把口氣加重了一些，“阿芳，你想啊！你們警方在出事後，肯定調看過醫院的監控錄影吧？如果楊護士他們真得被人轉移到湖裏去，我相信那錄影……”

    “那晚的錄影壞掉了！”

    “錄影壞掉了？”這可是我之前沒有想到的事情。

    “沒錯兒！那晚的錄影很不清楚，我姐他們出事時的畫面根本就沒有錄到。就算這之後，錄影當中又出現一些畫面，它們也都是模糊不清的，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什麼。”楊芳的年齡還是小了些！如果換做是崔志國跟我打這通電話，他肯定不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我。

    我用力得吞嚥著口水聽楊芳在電話當中的這些講述。

    她的話可以說已經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根本就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對我而言，這的確是一件太令人吃驚的事情了。

    不過，我還是盡力安撫了楊芳一番。

    等我把手機放下時，腦海當中卻在不斷得重複楊芳跟我說起的話。只是片刻，我卻想起了樓下的麪館。為此，我立刻就起身向着視窗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