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國沒再吭聲，而是在電話裡停頓了片刻，方纔將它結束通話了。

    我感覺得出，崔志國當時的臉上肯定是一副狐疑的表情，而他肯定不會相信我之前所說的話。

    可我當時除去盡力平復自己的心情等待之外，卻又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當然，我也不是沒有為此再做點兒什麼的想法。畢竟我還可以再給楊芳掛個電話，從她那裏重新確定一下我聽來的訊息是否準確。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心裏類似的想法自然也就變得越發得強烈了。

    就在我忍不住把楊芳的號碼從手機的通訊錄裡調出，又思忖著自己是否應該把它撥打出去時，崔志國的電話湊巧又打了過來。

    “喂！林冉嗎？”

    崔志國一開口，我就猜到事情有戲！

    他說話的腔調很不對，就好像他剛剛被某件事情給刺激到了一樣。

    “是我！”我剛說出這兩個字來，崔志國就在電話那邊暴起了粗口，“麻痺的！你知道怎麼了？徐姰竟然在你被抓前就死了。我去！她都死了，你說她怎麼可能會跑到咱們局子裡面來看你。我把這事兒跟警校那邊反應了，可他們卻說她的確是當場死亡。”

    “是嗎？她真得死了？”我的腔調明顯要比之前失落了許多。雖然徐姰一直以來並非我心目當中最重要的女人，可她卻依然在我的心裏佔據著很重要的地位。我沒有辦法對她確切的死訊表現得無動於衷。

    “喂！林冉，你還在聽嗎？”崔志國的聲調明顯有點兒興奮。

    “我在聽。”我語氣低沉得回答。

    “我、我是不是反應有點兒過度了？”崔志國顯然覺察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失態了，否則他也就沒有必要跟我詢問這樣的問題了。

    “沒有！你挺正常的，我也在聽。”我盡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這樣迴應。

    “是嗎？那就好！我以為你因為我的表現感到不快了。”崔志國用歉意的口吻回答，再之後說話的語調也變得要比之前謙恭了不少，“看來，你真得幫了我們警方一個大忙！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對了！我還有個問題可以問嗎？”

    “嗯，你說。”我隨口迴應。

    “你是怎麼知道徐姰死在跟你見面之前的？難道你那天晚上就已經發現她的行為有異常了？”

    行為異常？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來回應崔志國的這個問題。

    不過，我還是輕聲呢喃著迴應道，“那是因為我在這之後，還曾經見到過她。在這之後，她就把徐叔的麪館託付給了我，而她就神秘得失蹤不見了，而我也是透過警校那邊得到的訊息。原本，我還以為自己的訊息不準吶。”

    “是嗎？還有這樣的事情，這可太神奇了。”

    緊跟著，崔志國就問了一個我也曾問過的問題，“那你說，徐姰會不會有姐妹，就好比是莫桃和莫茹那樣？”

    “我不知道！我想沒有。”

    我咧著嘴巴苦笑著回答。雖然我想崔志國能夠把莫家姐妹的事兒調查清楚，可我那時聽到他主動提起這件事時，心裏卻會充滿逆反的感覺。

    “好吧！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對了，你剛剛還有什麼重要情況想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