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精神科的病區，我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崔志國再掛個電話。

    雖然老薑婆子家的這檔子事兒，我不太好跟崔志國說。可我思前想後覺得警方在調查某些事情時，可要比我方便得多、而且能量也會比我大上許多。只是，我應該如何去說服崔志國那個傢伙呢？要知道老薑婆子可是精神科的病號、精神病患者。

    就在我為這事兒躊躇的時候，崔志國的電話反倒主動打了過來。

    我看到手機上面的顯示遲疑了一下，手還是向着耳邊放去。緊跟著，崔志國的聲音就從手機當中傳來，“對了！林冉，有件事情我剛纔忘記告訴你了。不過，你得有個心理準備，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您說，崔警官。”

    “徐姰，你還記得吧？”崔志國輕聲回答。

    “記得！麪館徐叔的女兒，她是我的朋友。”我用肯定的口氣迴應。

    “對！我想你也會記得她。你別臨時拘押之後，她還來警局看過你。”崔志國在電話裡面用惋惜的口氣低喃，“剛剛我給警校那邊打電話，他們告訴我，她已經不在了。”

    “我……”

    我的嘴巴剛剛張開，卻又將到了嘴裏的話停住了。

    崔志國的話彷彿向我印證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徐姰死亡的時間貌似要比楊芳跟我說得更晚些，而崔志國也曾經見到徐姰去過警局。

    “林先生，我想你突然聽到這個訊息應該挺悲慟吧？雖然我跟徐姰並非同事，不過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將來要是能從警校畢業的話，我相信她一定能夠成為一名合適的警察。可現在，我還希望你能保重。”

    我聽出崔志國的話裡有想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意思，便忙不迭得呼喊道，“嗨！崔警官，你別急。我還有話說！”

    “哦，你說。”崔志國頗有些詫異得反問。

    “你問過警校，徐姰是、是什麼時候走的嗎？”我遲疑著迴應。

    “走？嗯，你的意思是、我想她應該是在來警局探視過你之後吧？”崔志國的話說得有些猶豫，顯然這是他臆斷出來的，並非警校那邊給過他明確的答覆了。

    “是嗎？你能確定一下時間嗎？”

    “這個、可以！不過，你覺得有必要嗎？”崔志國用試探的口氣回答，“警校那邊說，那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整個事件並非是針對徐姰而來的。”

    “是嗎？我希望你能確認一下。”

    我用異常堅決的口氣迴應，緊跟著又補充了一句，“最好要快！”

    這話說完，我依然感到有意猶未盡的意思，便又追加了一句道，“我等您回電話，我另外還有個很重要的情況想要向你反應。”

    “你還有很重要的情況？”

    警察都是些好奇心極重的傢伙！崔志國聽到我的迴應，嘴裏當時就低聲呢喃了起來。緊跟著，他便又換成嘲諷般的口氣對我道，“林冉，你該不會是想要騙我幫你做事兒，或是想要跟我搞情報交換吧？”

    “不會！只是，你要不按著我的話去做，我等下要說的話，你是不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