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不久，她就發生車禍不在了。”

    楊芳在電話裡略顯悲切地回答，甚至鼻子還微微得抽搐了起來。我能聽到有抽噎聲從她的口中傳來。

    雖然我的心裏很明白，她跟徐姰一樣都不是性格軟弱的女人，可徐姰畢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或是說閨蜜；女人可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男人可以爲了女人插兄弟兩刀，可女人卻能夠爲了閨蜜插男人兩刀。

    “她死了？”

    實際上，我心中最吃驚得並不是這些，而是徐姰故去的時間。

    如果楊芳沒有撒謊，那我在徐姰死後，那可就不單單是跟她見過一面那麼簡單了。那天，我在警局當中也曾經見過徐姰，可這事情究竟發生在車禍前，還是車禍之後呢？

    “是的！她已經走了。”

    楊芳刻意得在避開那個不好的字眼兒，而她的抽噎聲則在電話當中變得更大了些。我那時腦袋裏麵則完全是一團亂麻的感覺。我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應該如何說、如何來做；實際上，我的思緒完全都在圍繞徐姰的死打轉了，根本就再也無法從這個問題上脫離出去。

    “可是……”

    我很想說，徐姰從我這裏離開的時候，曾經說是楊芳出現了車禍，可如今我怎麼又能從後者的嘴裏聽到類似的話呢？

    “你、你回家得很順利嗎？”

    “還好吧！我在路上沒遇到什麼麻煩。”楊芳抽噎著回答。

    “是嗎？那、那你的家人給學校打過電話嗎？我是說，他們、他們……”我很想把事情解釋得更加清楚一點兒，可我卻感到自己的頭腦有點兒不夠用了。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再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了。

    “哦，我在路上堵過車，好像手機有一段也沒電了。”

    “是嗎？那、那就是說，他們的確聯絡過學校了？這就好。”我輕聲呢喃著回答，可頭腦當中仍舊還是毫無頭緒的感覺。如果楊芳沒有撒謊，我想學校那邊的人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可是，徐姰卻在回學校的路上出車禍不在了。”

    “好！我知道了。”楊芳的話正是我想要的！雖然這話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可我卻可以準確得知道徐姰的確死了，而且還死了有段時間了。這彷彿也就可以向我解釋，她為什麼會在從城中村離開後，到我倆再在警局見面之間沒再主動聯絡過我。

    “你知道了？”

    “楊芳，你聽我說！小姰有沒有兄弟姐妹，或是模樣跟她長得特別像的人？”我沒去理會楊芳的反應，而是用急切的口氣這樣詢問。

    “應該沒有！至少我不知道。”

    “那就好！我、謝謝你，楊芳，我知道了。”我很想再跟楊芳多解釋點兒什麼，卻又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纔好。略作遲疑之後，我還是決定不要將自己內心當中的想法說出來。在這樣想的同時，我準備結束通話手機，而電話裡面卻依然傳來楊芳焦急的呼喚聲。

    “喂！林冉，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