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時間太早的關係，還是徐姰根本就沒有在手機的旁邊。

    我的電話鈴聲響了許久，徐姰那邊都沒有接起電話的意思。當我為此甚至都有了放棄的打算時，卻有一個語氣焦急的女聲從手機當中傳來，“喂！你是……”

    “你、你是……”

    我跟那個女聲幾乎都向對方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在說話的同時，我也在頭腦中盡力尋找這女聲的主人！我感覺這聲音讓我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只是我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出對方的名字來。

    “林冉？”

    女聲聽我的話只開了頭，就沒有其他的話好說了，便用試探的口氣把我的名字給喊了出來。

    “你是誰？”

    我問話的口氣還是有點兒冷漠。

    不過，我很快就換用驚異的口氣道，“你是楊芳？”

    “沒錯兒！是我。”楊芳回答得很痛快，就好像這原本也就是毋庸置疑的慧清一樣。

    “是嗎？你挺好的？”我這樣說時，嘴裏已經吞嚥起口水來。我有這種反應的原因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按著徐姰的說法，楊芳應該在學校遭遇到意外才對，可她的聲音此刻怎麼會出現在徐姰的手機裡呢？

    “我？我很好。”楊芳的話說得依然有些詫異。

    不過，未等話音落下，我的心裏就有了不好的感覺。雖然我不想承認這樣的事情有可能會是真的，可我還是在用小心的口氣道，“那你能幫我找一下徐姰嗎？”

    “她……”楊芳的話變得更加猶豫。

    “沒錯兒！我有急事兒找他。”我用毋庸置疑的口氣回答。

    “是嗎？其實，你要是有事情也可以跟我說。”楊芳的話說得有些艱難。雖然她當時並不在我的面前，可我卻能夠想象得出，她的臉上肯定呈現出了怪異的表情。

    “跟你說？徐姰呢？”

    我又不傻，幹嘛什麼事情都要跟楊芳說？

    “她……”楊芳的話音拉得有些長，而這卻讓我的心緊懸了起來，冰冷的感覺則像是要把我直接給冰凍起來。

    “說吧！她究竟怎麼了？”

    “她已經不在了！”楊芳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用艱難的口吻把這件事情說出了口。其實，我的心裏已經隱隱得有了不好的預感。只是，當這話當真從楊芳的口中說出時，我還是有了心塞的感覺。

    “嗯，你還在聽嗎？”

    “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想要用平穩的語氣把這話給問出來，可結果卻是我的聲音明顯偏冷，甚至說我自己都有了這樣的感覺。

    “有些時候了。”楊芳在電話裡迴應。

    “有些時候？”我瞪大了眼睛反問，頭腦裡則是發炸般的感覺。就在不久之前，我還曾經看到過徐姰，而她還將店裏的鑰匙交到了我的手上，可楊芳怎麼會說，這是有段時間之前發生的事情呢？

    我的心裏這麼想著，嘴裏當時可就用力得吞嚥起口水。這要不是我最近經歷了太多弔詭的事情，恐怕我當時可就要震驚得大喊大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