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桃用陰冷的目光緊盯著我並沒有吭聲。

    我能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一定非常不爽。只是，她並沒有再把質疑的話說出口。我相信她要是再開口說話的話，也一定只是重複先前的兩句。

    在莫桃的注視下，我的心情也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我竟然感到莫茹的話也不見得就是錯誤的。昨晚，我始終都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臉，誰知道她究竟是誰呢？

    在這麼想的同時，我感到那個女人的形象在我的腦海當中也變得模糊了起來。等到她的模樣在我的腦海中重又變得清晰時，我卻感覺她變得越來越像是莫茹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

    莫桃見我不吭聲了，便用怯怯的口氣將這話問了出來。

    “我……”我只說出這一個字來，就在嘴裏吞嚥起口水來。這時候，昨晚那個女人的形象非但沒有在我的面前消失，而我還覺得她越來越像是莫茹了。

    “你、你覺得這件事情真得會是小茹乾的嗎？”

    雖然我的心裏依然不相信這件事情是莫茹做下的，可我的信心顯然不再像之前那班強烈了。我已經越來越相信莫桃的話，並且覺得莫茹越發可疑了。

    “我不知道。”莫桃用模稜兩可的口氣回答。

    我聽到莫桃的迴應，脖子微微得梗動著雖然嘴裏沒說些什麼，可心裏懷疑莫茹的感覺卻更重了。甚至說，她的話對我來說，那可算得上是最致命的。如果她反詰我的話、或是大喊大叫，我對莫茹的懷疑還會減輕些，可她如今的反應……

    我真得只能說，我的心裏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絕對不是個滋味。

    “林冉，你跟她不是一夥的，對嗎？”不等我的心情從糾結中走出，莫桃的話就再次傳入到我的耳中。

    “不是，我……”

    我不曉得自己應該如何去接莫桃的話。

    她雖然沒有指責我，可我的心情卻變得更加困頓，特別是在我的心裏，莫茹原本就要比莫桃更加重要。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莫桃並沒有強迫我多說些什麼，而是倒在那裏自怨自艾得嘟囔，“我知道，在你的心裏小茹更重要。”

    “沒有！桃子，我……”

    我想反詰卻又覺得莫桃說得是實話，這便讓我把到了嘴邊的那些話全都吞嚥了回去。我想語言已經沒有辦法表達此刻內心當中的感受了。

    在低語的同時，我把頭向着莫桃的面前湊去。

    可就在我將要吻中莫桃那一刻，她卻把頭向着一側歪去，並把我的嘴給躲閃了過去。

    我為此只能把自身的動作停住，而莫桃並沒有為此吭聲，而是默默得將雙眼緊閉了起來，眼淚也在順著臉頰向下流淌。

    我沒再做聲，而是直接就把嘴向着莫桃的淚痕上面吻去。

    “嗯……”莫桃顯然感受到了我的舉動，為此嘴裏也有輕吟聲冒出。在呢喃的同時，她的頭再次擺動起來，手則遲疑著向前伸直了出來。

    我想我欠莫桃的，應該不僅僅是一個擁抱……